“但是他伤害了我啊。”阎悠然不甘心的看着许情深,泪如雨下。“如果不是阎玉珏的话,我根本不会从楼梯上摔下来,更不会做这样的手术。”

“但如果不你先对你母亲下手,也不会被阎玉珏推吧。”许情深向来是一个喜欢用事实说话的人,而不是谁看起来柔弱就相信谁。“任何事情都有因果,而所谓的因果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许情深……”

“别喊我了,耳朵疼。”许情深说完这话挽着阎奕铭的胳膊,离开了病房。

“许情深!你这样的人会遭报应的!”

“报应?”走廊里,许情深挽起嘴角,淡淡一笑,似乎一点都不在乎。“遭受报应的人跟我说我会遭受报应?真不知道这样的报应是不是真的会到来。”

“现在,你的时间属于我了吗?”阎奕铭在进入电梯后,已经迫不及待的将她抵在电梯的墙上,低着头,眼神中带着重重的情绪看着她。“陪着你走了两个病房,时间,是不是该还给我了。”

“我是你的附属品吗?”许情深美眸流转,哪怕此时此刻两个人之间的姿势很暧昧,但她依然可以很冷静的看着他。“我的时间是我自己的,不是任何人的。”

“那我做你的附属品。”阎奕铭低下头重重的吻在了她的唇畔上,灼热,霸道,带着重重的思念。

许情深的胳膊直接缠绕在他的脖子上,享受着这个男人带给自己的安心,挽起嘴角。

叮……

电梯门开了。

许情深跟阎奕铭两个人迅速的分开,之后像是假装不认识一样,互相的看着别的地方。

“不对。”阎奕铭在电梯门重新关上后才想起来一个很重要的事情。“我已经没必要伪装了。我们为什么要躲着人?”

*

晚上七点钟。

阎夫人来回的在客厅踱步,直到看见阎玉珏回家后,立刻迫不及待的跑过去问道:“怎么样?悠然怎么样了?阎泽怎么样了?”

“悠然还不错。”阎玉珏放下手中的公文包,脱掉外套。“嘟嘟的话,目前在婉如那边,不需要担心。”

“什么叫做不需要担心?”阎夫人当下就怒了,照着阎玉珏的后背拍了过去。“我不是告诉过你要把孩子给我带回来吗?”

阎玉珏硬生生的挨了这么一下子,之后缓缓地看着她。“婉如不让我把孩子带回来,所以我没办法。”

“那是我们阎家的孩子!”阎夫人刚刚失去丈夫,这会儿心里面很难平息。“明天就是你父亲的葬礼!”

“我知道。”阎玉珏说着从公文包里面拿出一个文件交给母亲。“这里是葬礼的流程。是我大哥发给我的。我顺便打印出来给你。”

“所以阎奕铭真的不是傻子?”阎夫人刚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不相信的。毕竟阎奕铭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生活了二十年,如果真的是装傻的话为什么自己从来都没发现。“他真的继承了阎氏集团?”

“是的。”阎玉珏一开始也不好接受这样的事实。但是,他救出了季嘟嘟。就冲着这一点,至少自己是要站在他这边的。“以后你可能要习惯一下了。习惯阎家变天的事情。”

“为什么你这么没本事,为什么坐在那个位置的人不是你?”阎夫人失望透顶的看着阎玉珏,那眼神,完全不像是在看着自己的孩子,而像是在看着仇人一样。“我为什么要生了你这么个废物,伤害自己的妹妹倒是很拿手,却一点本事都没有。”

“你最得意的儿子那么有本事,为什么没坐在那个位置上。”阎玉珏所有的事情都知道。之前之所以不去计较,不去想,只是想着血浓于水。然而现在,他看明白了,阎家人在意的只有利益,而不是亲情。“阎悠然对你下手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计较?阎乘风绑架你孙子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为你孙子说句话?”

“你给我闭嘴!”

“既然你想要装聋作哑,就一直装聋作哑下去。”阎玉珏第一次跟母亲说这么重的话,而这一次的他也的确是被伤到了。“不要一碗水端不平,让我心底里对你的最后一点的亲情,都消失不见。”

第337章 不止一个人喜欢你对吗

阎夫人完全没想到有朝一日儿子居然会这样跟自己说话。还说了这么重的话。“一碗水端平?你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难道你听不懂吗?”阎玉珏这会儿的心情真的很糟糕。“我现在很烦,请你不要再跟我说这些话了。”

“啪!”阎夫人的巴掌直接扇在了阎玉珏的脸上,气愤不已的看着他。“我给你养大,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吗?”

“至少我没有想过要害你。”阎玉珏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你其余的两个孩子一个利用你,一个害你,你不去追责,也不去计较。反倒是跟我计较这些。”

“你……”

“我累了。明天葬礼记得不要穿红色的。”阎玉珏说完这话直接越过母亲上楼了。像是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怎么会这样?”阎夫人望着阎玉珏上楼的身影,真的不敢相信刚刚儿子到底跟自己说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管家见状,连忙走过来安慰道:“夫人,不要激动。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好。”

晚上十点钟。许情深跟阎奕铭这边刚刚休战,电话就响起了。

“喂。”阎奕铭一边接电话一边把玩着许情深柔软的发丝。“你给我打电话是什么意思。”

“明天是父亲的葬礼。”阎乘风虽然不甘心这一次的落败,但葬礼,他还是要去。“我的流程表为什么没有给我。”

“谁能找到你。”阎奕铭深谋稍纵即逝暗光。“你没有回老宅,自然没有。”

“阎奕铭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啊?”阎乘风即便是在电话里,说话也是格外的难听。“是不是觉得你生理了,卧薪尝胆二十年,终于胜利了。”

“你是这样想的?”

“难道不是吗?”

“老爷子去世之前立下过遗嘱。”阎奕铭在提及遗嘱的时候心情很不好。“即便我不出现,按照遗嘱,继承者也是我。”

“怎么可能?”阎乘风根本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父亲到底是什么时候立下的遗嘱?为什么我不知道。”

“在他住院之前。”阎奕铭不想解释太多,俊眉微皱。“明天早上七点半,其余的话不多说了。”

嘟嘟嘟……

“是阎乘风。”许情深靠在阎奕铭的怀里,微微皱眉。“我不认为他是真心想要参加葬礼,或许别有阴谋。”

“不管他。”阎奕铭在意的从来都不是什么阎乘风,想要对付的也不是他们。“即便他现在再想要折腾什么也无济于事,板上钉钉的事情轮不到他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