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我的气了嘛?”刘学直勾勾地看着他,“周姨和李单都说你很忙,但我为什么感觉你是不想见我呀。”
廖远停想微笑,却笑不出来,他微微垂眸,说没有。
刘学前倾身体,将他皱起的眉抚平,问:“你还会陪我拼拼图嘛?”
廖远停有些动容,他喉结滚动,声音沙哑,“会。”
刘学点点头,不知道说什么了,乖巧地看着他。
廖远停站起身,刚转身,就听到刘学说,“早点回来,好嘛?”
廖远停停下了。
就在刘学好奇他怎么了的时候,廖远停回身了,他弯腰,嵌着刘学的下巴,吻了上去。
他陷入恐怖的怪圈。
他的理智和情感相搏杀,并无从判定这是什么心理,就像无法将感情抽丝剥茧,寻找正确的踪迹。他只知道备受煎熬的感觉非常难以忍受,他的确以刘学不喜欢他为前提去寻找相对的平衡,但他做不到,他没有那么宽容。他从不认为自己自欺欺人,度过到了另一个境界,那就是他坦然的接受了并不是两情相悦的事实,并依然我行我素,那层光鲜亮丽的皮囊退的干净,他以最原始的面目示人。
一条道走到黑,也是一种成功。
刘学艰难地承受他的侵犯,睡衣很快被脱的一干二净,他依然有些抗拒,这时的廖远停令他害怕,那种被操干的感觉让他刻骨铭心,心有余悸,他不抗拒廖远停,但不受控地想要躲避逃离被肆意玩弄的感觉,这让他没有安全感,甚至感到被伤害,远不知这种害怕来源于廖远停身上直白的欲望,像熊熊烈火将他燃烧。
或许他在床上更适合温柔的性爱,而占有他的人却只有一副温文尔雅的皮囊,实际粗鲁狂野。
他断断续续地喃喃:“廖……廖远停……”
廖远停猛然握住他的腰往自己身上一撞,和他头抵头,提出更过分更亲昵的要求,“喊远停。”
刘学的脸红了起来,身上也开始泛红,“远……远停。”
廖远停深深地吸一口气,顺着他的脖颈往下亲,舔他的喉结,另一只手摸他的脚踝,拇指轻柔地揉捏,舌尖舔他的乳尖,刘学的手指抓着他黑色的发,想推开又不敢,倒有几分欲拒还迎的意思,一路亲到小腹,刘学眼前一片茫然,廖远停拨开他的内裤,撸动他未彻底成熟的性器,粉色的,毛都没长多少,在廖远停的手里杵着,看起来分外可爱,廖远停常拿笔,手上有淡淡的茧,划着柔嫩的表皮,有种酥麻的痒意,刘学咬着下唇,眼尾泛红,眼眶亮盈盈的。
廖远停垂眸,张嘴,一口含住他的性器。
有些东西到一定的阶段无师自通,刘学连惊呼都没喊出来,就被舒服的口腔伺候,那仿佛是柔软的温床,培育无数脆弱细小的生命,他仰着头,抓紧廖远停的头发,快速呼吸着,廖远停吮吸他的囊蛋,顺着纹路一路向上,速度很慢,甚至像要他感受,在教他口交,龟头被温暖的包裹,刘学又哭了,巨大的快感使他的身体轻微发颤,生理眼泪落在廖远停的头发上,他闭着眼,在刘学射精时也没移开,浓白的精液射他一嘴,多的含不住,从嘴角流下,落到刘学软趴的性器上,廖远停喉结滚动,咽了,舔舔唇角,抹掉了下巴上的残留,抬头看他,刘学在高潮中还未回神,廖远停站起身,拉着他的手摸自己鼓起的裆部,不言而喻。
似乎是一种莫名的公平,刘学除了有些羞耻,没再感到不堪,因为廖远停都这么对他做了,他跪在床上,拉开拉链,清秀干净的面容透露着纯真,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色情意味极重的举动,他微微前倾,两侧肩胛骨中弯下一道漂亮的线,延续至臀缝,分开两瓣浑圆饱满的屁股,他坐在自己的腿上,脚趾都染着不经世事的红。
他的手比廖远停的小一圈,得用两手才能将那粗昂的性器伺候的舒服,他仰着头,姿势原因微微眯眼,舌尖露出一点,害羞似的藏在龟头身后,他很认真地复刻,廖远停摁着他的头,一点点捅进他的喉咙,他的口腔被塞满了,甚至无法喘息,忍不住拍打挣扎,廖远停克制着,手背青筋根根凸起,他微微退出一些,又强硬的侵犯,一出一进,刘学肚子扁下去,一口气没提上来,做了深喉,廖远停呼了一声,就着这片刻功夫,千载难逢的机会,操他的嘴,刘学发出呜咽,咽不下的唾液流了一下巴,他皱着眉,感觉性器要捅进他的胃里,甚至让他感到头晕,不消片刻,廖远停给他重获自由的机会,他猛然灌入大口呼吸,趴在床边咳嗽起来,接着,是下一轮的操嘴。
好在没多久,廖远停就放过了他,而是拉开了抽屉。刘学恍惚着,甚至都下意识主动张嘴吃药了,廖远停却弯腰和他接吻,拿出了润滑。
他捞起刘学的腰,让他跪好。
很小的时候,他喜欢一个玻璃茶杯,是他在公园捡的,结果不小心碎了。
他握着玻璃碎片,不要粘贴,也不要其他更好看更昂贵的玻璃茶杯。
他就是握着,握到手掌流血,脸色发白,甚至试图张嘴把它们吃了。
保姆发现了,连忙告诉苏婧和廖华恩,苏婧抱着他,廖华恩才把碎片从他手里夺出来。
指节滑动刘学颤抖的眼睫毛,侧脸,时隔十几年,他再次找到了他的玻璃茶杯。
第75章 75.
没有药性加持的性爱,是刘学第一次清晰的感受到廖远停对他的欲望,那种炙热与留恋,不是本能的匍匐,而是羞耻之下的认输。刘学撅着屁股,头抵着床,廖远停的手指在他体内抠挖,身体的不堪被他掌握,刘学的阴茎抖了抖,又有抬头的趋势,他稍显稚嫩的身体被探索,催熟,宛如含苞待放的花,在掌心绽放,廖远停抓住他,舔他的花瓣,花蕊,花心,让他沾染上他的气味,在这朵花上署名。
三根手指撤出,大量的润滑抹在穴口和性器上,廖远停却没有急着进入,而是附在他身上,将胳膊放在他唇边,亲亲他的耳廓,“疼就咬我。”
刘学轻微点头,努力放松。
有前两次性爱经历,他知道自己要经历什么,还摸索出了经验:要尽力容纳他,否则疼的一定是自己。他不知道那里是不能承受欲望的,他只知道村里的老农民在干活时会聊这些话题,做出一些老汉推车的姿势,而现在,他就是他们口中的,被操的人。
这和吃药害怕不同,这让他有心理准备,不是踏进未知的深渊。他感到黏腻的东西蹭他的臀缝,完全超出可承受氛围,真正到了这一步,他还是忍不住地害怕,“廖……廖远停……”
廖远停嗯了一声,就着这声回应,慢慢进去,刘学哑声,手往后推,紧张的抗拒,“不……不要……疼……”
廖远停叹气,亲他的唇,抚摸他的身体,“放松。”
刘学抓着他的胳膊,“我不……不会……廖远停……廖远!”
性器随着求饶进去了一些,润滑在关键时刻起到作用,穴口虽紧致但不至于撕裂,廖远停长出一口气,憋的脸红,他停下,亲刘学,很温柔的亲法,把人亲的晕乎乎的,才又进去一些。
刘学忘记求饶了,廖远停的怀柔政策比让他吃药还难以自持,哪怕被放开,他也是用脸颊贴着廖远停的手臂,乖巧地呜咽。
廖远停的心化成一滩水。
他不合时宜的,想到自己带给刘学的痛苦,埋在他的脖颈处,说:“对不起。”
声音很闷。
刘学愣了一下。
他不明白他为什么道歉,但是他尽力偏头,朝廖远停露出一个笑容,“没关系。”
他像海一样包容这个莽撞的男人,柔软他的棱角,像海水的潮汐,卷着浪潮,让廖远停心疼到窒息,浪潮过去,风平浪静,没有人知道他被礁石割裂过。
廖远停做不下去了。
他慢慢退出来,平复平复心情,收拾收拾,坐在床边,点了根烟。
刘学茫然了两秒,爬起来,坐在他身边,歪着脑袋看他,“怎么啦?”
廖远停没说话,拿过外套给他披上,把他搂在怀里,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
刘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安慰地抚摸他的背,福至心灵,他突然说,“我是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