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改被动,主动捏了捏廖远停的东西,用了些力道,廖远停眉眼一挑,还没说话,刘学拉近他就重新吻了上来,唇齿交缠,他们都没有闭眼。距离太近,他们只能看到对方眼里的自己,这不太温情的亲吻却迅速挑起两个人的欲望,互相不服输地夺取主动权。廖远停没有让他的意思,勾着他的舌头画圈,凭借着比刘学年长,凭借他擅长做主动方,很快胜出。
刘学却没退缩,他眼底滑过一丝笑意,双手攀着廖远停的肩膀,稍微使劲,廖远停便躺倒在床上他会配合自己。刘学笃定,因为廖远停也想看他到底会做到哪一步,为了胜利。刘学不满足隔靴搔痒的调情,干脆抽出廖远停的腰带。廖远停眼含深意,刘学和他唇齿分离。
“你要绑我吗。”廖远停声音嘶哑,看他看着皮带意味深长的眼神,没有扔掉的意思。
刘学摇摇头。他还裸着上半身,光洁白皙的身体在灯光下诱人极了。但廖远停没碰他,往日尽情放肆的大手克制着,指尖摩挲,像是第一次遇到甜美的糕点,他想慢慢品味,并不急于在可口的身体上留下印记。刘学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廖远停不明所以,下一秒,就看到他将皮带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廖远停神情一紧,连带着身体都紧绷,神经拉成一根极细的丝线,仿佛随时会崩盘。刘学将皮带绕脖子缠一圈,慢慢收紧,直到冰冷的金属卡扣抵着喉结。他没有停止,而是更往里收了收,喉结被挤压,他的面色有些发红,微微起伏的胸膛印证着被压迫的呼吸。呼吸不顺,使他微微仰头,有些睥睨地看着廖远停。
廖远停足够了解他,他又是否足够了解廖远停?这是他抛给廖远停的问题。将皮带套在廖远停身上,他只会对这寻常的情趣感到一丝新奇,但套在刘学身上,将是对廖远停巨大的引诱与挑战,刘学拿自己挑战廖远停的忍耐限度,是对廖远停的绝杀。
他太聪明了,洞悉人心到可怕。廖远停看不到自己的面色有多阴沉,他的指关节一节一节弯曲,像要收紧心中的野兽。他的目光太贪婪,刘学下意识后靠,这小小的举动更是激发廖远停的性欲,他几乎是一瞬间感到全身舒畅,仿佛被打开全身的关窍。眼前的人拥有一张他摸索过千万次的面容,那双眼睛依然清亮,此刻却流露出引诱的欲望与挑衅,黑色的皮带垂下,白皙的胸膛上嵌着透红的乳尖,廖远停下意识磨了磨后槽牙,他一把抓住皮带的顶端,对上一双含笑的眼。
“在哪儿学的。”廖远停咬牙切齿地问。
“自学。”刘学被他抓的呼吸更困难了一点,但依然坚持回答他的问题:“猜的。”
“猜的?”
“猜你喜欢。”
廖远停深深地看着他,刘学费劲地凑近他吻他的唇,却吻偏了,偏到了他的唇角。廖远停喉结滚动,摁着他的后颈压下来,刘学挣扎着避开他的吻。廖远停皱皱眉头,神情闪过一丝不耐,这时的他又回到之前的状态,不想让刘学有任何的逃离。但现在他腰不好,无法再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只能牢牢地锁住他,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刘学耳侧,他嗓音低沉,压抑着:“帮我脱衣服。”
刘学依然再挣扎,廖远停只得微微松开他,谁料一松开,刘学就目光灼灼地问:“你是不是输了。”廖远停哑然,他无奈地笑笑,对上刘学认真地眸子点头,“甘拜下风。”
刘学得意一笑,乖乖靠着他躺在他怀里,指尖飞快地解他的衣裳扣子。廖远停低头看他,亲他的额头,一只手滑到他的腰,又捏他挺立的乳尖。刘学脸红红的,内裤湿了一小片,廖远停便将手指探进他的内裤,揉着柔软的臀瓣。
“你真喜欢啊。”刘学扒下他的裤子,看他硬的像石头似的,忍不住惊讶。
廖远停没说话,转而探进股缝一根手指,刘学唔了一声,说不清道不明的看他一眼,这种没有润滑油就直接探进去的情况还是第一次,不知道廖远停是不是故意的,但他看起来云淡风轻,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异样。刘学稍微适应了一下身体里有一根手指的抽插,去摸他黑色内裤里的东西,廖远停却制止他,说:“摸你自己的。”
刘学顿了一秒,低着头犹豫了一下,才试探着摸自己的性器。他从没有自慰过,因为他身边有廖远停,廖远停又是个重欲的,所以他能应对得来他就已经足够了,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心思干什么。这是他第一次摸自己,感到有些新奇和奇怪,他探索自己的技巧与廖远停相差甚远,只是在照猫画虎。廖远停缓慢地抽插着,视线停在他白皙脖颈的皮带上盯了一会儿,又缓慢地移动到他生疏的双手上,语气淡漠地教着,“上下撸动阴茎,动作加快。”
刘学瞬间面红耳赤,连带着耳垂脊背一片粉红。
他睫毛轻颤,微微鼓着嘴,像是要一鼓作气,连自慰都要比给廖远停看。
廖远停的舌尖抵着虎牙,长臂一伸,便拿了润滑。
他让刘学扒着,侧脸压在床上,从头到尾没有管自己硬到发烫的东西,那处散发着高热,像布满青筋的火棍。刘学咽口唾沫,看看他的,又看看自己的,自己是怎么吞下那东西的,还从中获得快感,单看外形,吞进去要死的吧,但他不禁全吃了,还爽的两腿打颤。
他思想一抛锚,手上没轻重,差点把自己掐软,但廖远停抹了润滑油的手指在同一时间进入到他的身体里,让他的性器又一瞬间弹起。他掌控他总是那么精准,刘学想有个喘息的机会,手往后挡,臀往别处偏,显然刚才突然地快感让他害怕。廖远停将性器抵着臀缝,缓慢地插进去,刘学努力放松着身体,眼前似乎有这幅淫乱的画面。他咬着牙,将脸埋进枕头里,但窒息感让他紧绷,随着肠肉被碾压,他发出小兽般呜咽的喘息。廖远停掐着他的腰,缓慢地挺动腰身。
宋院说他的腰废了,语气里遗憾之意满满。廖远停却不觉得。他终于弯腰将身躯覆上刘学的身体,垂眸看着他的脖颈,将皮带解开。
皮带掉在床上,刘学陡然感到脖子一空,新鲜的空气注入鼻腔,他还没来得及呼吸,就被身后的人咬住后颈疼的一颤。他神情恍惚一瞬,温热的舌尖舔着他的后颈,注意力全被抓走,全然忘了呼吸,身后的撞击声一声又一声,廖远停舔着他白皙的后颈,再一次咬了上去。
这次却比上次轻的多。轻微的疼痛让刘学清醒,他双手抓着床单,廖远停从身后分开他的指尖,握紧,低头挨个吻了一遍。
第168章 166.
无数人去看出院的廖远停这件事廖华恩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他表面云淡风轻,桌面下的拳头握的死紧。他向来孤傲,对自己的情绪不愿遮掩。邓淮跟他来这套,当着他的面动他的儿子,不由得让他想起苏婧说:“他明知道是你廖华恩的儿子还敢撞,无非没把你放眼里。”
不把他放眼里,两个人斗了几十年,当然不把对方放眼里。纵使邓淮比他虚伪狡猾,背地里的心思也无非是想狠狠踩他一头,甚至把他搞垮。但是在廖华恩这里没有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在他这里,一次就结仇。新仇加旧恨,他直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递上几条违反党规党纪的严重事件,他堂堂一个省长,查底下几个分管领导是否贪污受贿、金钱往来、权色交易,绰绰有余。
他邓淮不是权力大吗,不是交友广吗,不是只要拿钱就办事吗。
看他是不是有天大的本事,能从廖华恩手里抢人。
变故来的又快又猛,打的邓淮措手不及。前天还一起喝酒的朋友当晚就被带走,再也联系不上。这情形任由一个当领导的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他在书房踱步,着实没想到廖华恩会这么狠。他虽然找人撞了廖远停,但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他跟廖华恩斗都是各凭本事,可没想过直接折对方的人,这次真是碰他逆鳞了。
同一时间得到消息的还有孙昭。尽管已是深夜,他已经穿戴整齐地坐在桌边打电话了。他的妻子睡眼蒙眬地裹着睡袍问他出什么事儿了,他握紧手机,张张嘴没说话,只让她赶快去睡,等她走后又追上去,让她明天买机票,办新的银行卡。妻子问他去哪儿,他说出国。
妻子的困意一下醒了。
她握紧孙昭的手臂,惊愕地问他发生什么了,到底怎么了。
孙昭看眼孩子的卧室,那里房门紧闭,门上还挂着孩子喜欢的明星海报。
“一两句话说不清。”他压低声音,直直地看着她:“先把家里的钱整合在一起转出去,明天就找中介,把那几套门面房卖了。”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就响了。
他惊了一下,拿出来看,是熟悉的人,长出口气,把妻子赶回卧室。
来电的人跟他有点交情,算是熟人,跟他打听是怎么回事儿。
体制里有种特殊的调查手段,叫双规,是一种限制人身自由的隔离审查,目的在于防止被调查人拖延时间、逃避调查、串供及外逃。这种手段在找到被审问人之前,已经有了百分之八十的证据,余下的无非是违规违纪人的确认和补充事实。
仕途这条路,是个污水沟,很难有人洗的清,就算想保一番清白,世道也不让。所以很少有人能从双规里走出来,而双规后跟着的,就是双开。
可以说只要被带走,就没有再回来的可能。双开则是指开除党籍、公职,若犯错误极其严重,坐牢也不是没可能。几十年苦苦经营,一朝毁于一旦,任一个在高位的人都接受不了,所以会有很多官员选择自杀,毕竟如果在调查期间死亡,还能获得纪检机关的经济赔偿。
朋友问孙昭时间地点,因为何事,孙昭摇头,说问不出来。
对方又问,你没事儿吧?
孙昭哽了一下,没有回答。
他有事儿没事儿说实话他也不知道,明眼人很清楚这是谁做的,而他身为邓淮身边的人,他有事儿没事儿,只能看邓淮这把能不能和廖华恩打赢。突然,他想到什么,脸瞬间白了,连忙冲出家门。
廖华恩折了邓淮的人,一折还折俩。
这俩人会不会供出邓淮?无从得知。
邓淮坐在桌前抽烟,亲自打电话给他的上级领导,问关于廖华恩之前的举报信为什么杳无音信。对方很不耐,回他:“这多事之秋,哪还顾得上其他。”他话说的隐晦,但邓淮也听到了风声,说上头这次调查来的迅猛,直接让一个大人物落马。一个萝卜一个坑,有人下车有人上车,而谁上车,起关键性甚至是决定性的作用。他们这些级别的人在更高的山看来已经不顶用,人山累成的人山,站在山腰望不到山顶,再往上的消息都是秘密。
祸从口出,每个体制人都谨遵的教令,单位没有秘密。
领导话里话外说他不长眼,邓淮就赔着笑脸,简单地说了一下手底下人的事,领导沉默了一下,说:“明天应该就知道什么处理结果了,那封信,让人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