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1 / 1)

但话已放出口,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的男友人设已立下,廖远停再憋屈也只能自己忍着。直到忍无可忍,他去卫生间排遣寂寞。

刘学学了会儿,忽然被一道数学题拦住了脚步,他下意识找廖远停,找了一圈没找到,看到卫生间紧闭的房门。

那就等会儿吧他想,结果直到一张卷子做完,就剩最后一道题,廖远停也没出来。

该不会没人吧,难道他什么时候走了,不在卫生间?刘学起身走过去,推开门,和廖远停略红的双眼对的正着,他下意识低头看,他老公上半身还衣冠楚楚,下半身就露着大鸟,鸟头上还套着一个白色内裤,看这个内裤的款式,不出意外,是他的。

刘学瞬间哽住,脸蹭的就红了,细密的汗爬满额角,自尾椎骨炸起一身泛波浪的汗毛,风一吹就一颤,而吹的还是热风,暖烘烘的,欲望的热浪蒸腾,他避无可避地对上廖远停的目光,赤裸,侵占,留恋,甚至是依赖。廖远停哑着声音说:“我刚在想,如果你推开门进来,我就操你。”

刘学下意识后退一步,紧接着就被握住手腕,拉了进去,抵着冰冷的墙。廖远停强势地把他堵在自己怀里,狠狠地咬上他的唇,掠夺他的唾液和空气,刘学想攀上他的脖子,却被他误认为是拒绝摁在头顶。火热的唇舌交缠刘学舌头发麻,被吮吸地发出滋滋的声音,让人面红耳赤,脸红心跳。他明显感受到抵着自己的东西又膨胀了,坚硬如铁,像是大了一圈,看来忍的时间是够长了,男人开荤,哪有能安生的,廖远停的手伸进他的衣服,对着小乳尖又捏又拧,刘学头皮发麻,忍不住蹭腿,快感如清甜的水一涌而下,他胸腔起伏着,眼睛明亮水润,一如廖远停初见他时的干净和诱惑。

情动间,廖远停慢慢放开他,两手撑在他的身侧,弯着腰,头颅抵着他的胸膛,“你摸摸我。”他有些委屈,像个孩子寻求母亲的庇护与帮助,“我射不出来,你摸摸我。”

这小可怜的,刘学的心都化了,搂着他的脖子亲亲他的眼皮:“我们去床上做。”

廖远停的眼睛蹭的就亮了。

刘学忍俊不禁。

廖远停拉上裤链,抄起他就飞奔至床边,二话不说就压了下来,刘学一边被他扒的一干二净,一边艰难地拿润滑。

他想起奶奶生前说他以前吃饭时猴急的样子,笑骂:“没出息。”

廖远停欣然接受,片刻后又委屈上来了,脸埋在刘学怀里,嘟嘟囔囔的。刘学都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等听清楚的时候,就听到个:“要做好几次。”

刘学心更软了,调戏他似的,捧着他的脸,四目相对,他向前用鼻尖蹭蹭廖远停的鼻尖,问小孩儿似的:“做几次?”

廖远停自耳根向前蔓延,全都是红的。

他不想暴露自己的幼稚,他刚才想的是,让他憋这么长时间,一定要做好几次还回来,但是这种话根本说不出口,也不符合他平时深沉稳重的形象,那个谈笑不形于色的廖书记一朝成了二十几岁的毛头小子,初尝恋爱般的滋味,跟对象腻个没完,哼哼唧唧,这要是让李单那小子看到了,指不定要给他起什么不入耳的外号,他经常在背后吐槽自己,他知道。

“说话呀。”刘学捏着他的脸,知道他羞,非要他说出一二,“嗯?”

廖远停咳嗽一声,故作正经,没一秒破功,赖赖唧唧的求饶撒娇:“老婆。”

刘学被他逗笑,也被他这套怀柔政策搞的没脾气,忽然萌生出一股保护欲,想把这样的廖远停保护在心尖儿上,想了就拿出来在掌心里看一看,他哪见过他这样呀,又可爱,又柔软,示弱的让人喜欢。他主动将润滑油塞廖远停手里,温柔地交待:“可以做很多次,但是要轻一点,好嘛。”对上廖远停期待的狗狗眼,刘学噗地笑了,起身亲亲他的唇:“好嘛宝宝。”

“好!”

廖远停这声应的激昂,但很听话,动作都小了许多,他在挤润滑油和亲刘学间选择了亲刘学,刘学也没闲着,把他的衣服褪下来,露出强劲的腰身。最近忙,早出晚归,廖远停瘦了许多,刘学的指尖自上而下滑至他的腹肌,那里硬邦邦的散发热量,再往下便是鼓囊囊,丞待释放的欲望。刘学抬眼看他,眼尾似是上翘,他有些虔诚的亲吻廖远停的小腹,轻轻咬下他的拉链,那东西迫不及待地打他的脸。廖远停跪在刘学跟前,低头垂眸,将他抱起来让他的腿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窗帘拉的不严,能看到夜风吹动的树叶,轻轻摇晃着窥探房内的一角。修长白皙的指尖抓着男人的黑发,男人强壮的身躯透过月光映射在墙面上,是一个巨大的蛰伏身影。腕表取下带在对方的脚腕上,海上行船似的起伏晃荡,偶尔几声泄音被沉默侵蚀,随即窗帘就被拉的严严实实,任何春光都不能被月亮听去。

手扶着微鼓的小腹,宛如怀孕般被人抱在怀里,双腿大开,乳肉微起,情人在耳边厮磨:“小bb有咗bb了。”感受到怀里人的羞与怯,那双手便覆在了乳首上,紧接着是湿热的唇,吮吸间拉着乳尖的银丝,嗓音喑哑:“老公帮bb通通奶。”

许久,暖色台灯缓缓亮起,廖远停半靠着床头,额间细密的汗还未下去,整个人热腾腾的,刘学疲惫不堪,贴着他熟睡。廖远停的指尖拂去他眼尾还未干涸的泪,在灯光下注视,目光眼温柔深情,睫毛黑长。

像是睡的不安稳,刘学嗫嚅两声,眉头微皱。

廖远停关了灯,把他搂进怀里,亲吻他的眉间,沉声安抚,“唔使惊bb,老公爱你。”

第125章 124.

粤语。廖远停会粤语还是因为窦静云。他虽常住在此,但家人大部分时间都在澳门,假期经常跑去再回来,身上带着一股子富家少爷味儿,说话也都是粤语腔,仿佛下一刻就会甩几张百元大钞。

廖远停和他在一起的时间长,听得多,自然而然的就习惯和学会了,只是他从来不说。一是因为工作不需要,二是感到生疏和别扭,但相比让他直抒胸臆,与羞涩中说出床上的下流话,他更下意识选择逃避,小孩子恶作剧似的使坏。

不需要刘学听懂,要的就是他听不懂,于懵懂无知中玩弄。

但刘学听懂了。倒不算听懂,是凭着聪慧揣摩出他的意思。清晨,他实在太累了,浑身瘫软,起不来,廖远停便请了假,连班也不上了,抱着他腻歪,又亲又啃,没多久就又吮吸奶尖去了,刘学累的制止不了他,也迎合不了他,像无辜的蚌肉,被人翻来覆去,靠一身嫩肉磨出珍珠,但他没有珍珠,有的只是廖远停那根不知道疲倦的孽障。但廖远停也奸诈狡猾,轻轻柔柔的,不把人弄疼了,进进出出都温吞绅士,连亲吻的力道都优雅许多,相比之前的吞之入腹,更像含着一口美酒,慢慢品味下咽,让刘学沉溺其中,毫无清醒可言。

直到饭点打断他们,这场漫长的床上缠绵才得已结束。

廖远停心满意足,心神舒畅,看什么都是顺眼的,端着饭上楼时瞥一眼无精打采,瘫在地上的小白,罕见的大发善心问李单,“它怎么了。”

李单一时神色复杂,“阉了,书记。”

廖远停下意识道:“什么时候的事。”

在李单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找到答案后,他了然且淡定地走了,李单连连摇头,不是人,不是人。

但廖远停想,狗没有得到交配都心情低落,何况人。他独断无道理的给自己找一堆补,越补越心安理得。

下午在村里,他和曾书记闲聊,恰赶上学校放学,有个小男孩儿看起来年龄不大,校服穿的歪七八扭,灰尘扑扑,稚嫩的小脸满脸疲惫,背着书包挪步,有几个学生跑的很快,满脸兴奋,在他身边玩闹,推搡着他,让他说话,看口型嘴里似乎还不干不净。

曾书记扭头,愣住,他看到廖远停看着他们,目光很沉,很深。他不由自主也看向那批孩子,没什么特别之处。耳边响起一句问话,是廖远停问他:“这是多大的孩子。”

“初一吧。”

曾书记挠头,“乡里好像就过桥那边有个初中。”

初一。

廖远停看着他:“曾书记知道校园暴力吗。”

“校园暴力?”曾书记有瞬间不解和迷茫,片刻后反应过来,“噢,听过,就是校园里有暴力事件发生是吧?”

他笑着:“现在文明多了,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那老师也都很管事儿,什么打架啊什么的,都是要记过的。”

他忽然想到刚才廖远停看向那群小孩儿的眼神,笑了:“廖书记不会以为刚才那就是在发生校园暴力吧?哈哈哈,没有没有,这群小孩儿我认识,关系好着呢,真有什么,那挨家挨户离的那么近,也就是个小摩擦,不过现在的小孩儿都脆弱倒是真的,还没怎么呢,就要死要活的,想当初我们那个年代,谁不是摸爬滚打,磕磕绊绊摔过来的,别说校园了,那一母同胞兄弟姐妹那么多,稍微犯点错,不被老的打死就不错了,再说了,不吃苦怎么能成长呢,是吧。”

廖远停没再说话。

临走时,他拐道去了刘学的家。

久久无人居住的小破瓦房更显寂寥,落败,仿佛时间和尘土要将这里埋没了,上涨的海水已经淹没半山腰,廖远停拨开水面过来,看到柴火垛旁放着的小马扎,摸一下,跌进时间的漩涡,掉进曾经的过往,一幕幕在眼前闪过,脚下的落叶松软厚实,他能看到刘学和徐喜枝在这里的欢声笑语,也能看到刘忠的描述里那个恐怖凄惨的雨夜。

他涉及了一个从未踏足和设想过的领域,比起工作中冗长的造假与勾心斗角,他更倾向于触摸到他们人生中的一角,他早该知道,这天下之大,不会只有一个彭怀村,一个彭怀村里也不会只有一个刘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