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伦闷闷的不说话,他也不想被赶走,但是他想赢,也想要前100名的补贴。
马尔科姆梗着脖子脸通红:“你们就这么忍了?这……这是黑幕!我们下城区和自由城的军雌凭什么被这些高层们玩弄!凭什么那些上等城区的军雌天生就有好资源和露脸的机会?你们想要钱!想吃饭!但就这么下去,你们能吃几年?战死军雌的抚恤金只有几万星币,家虫们根本不够用!伤了残了就得退伍,你还能一辈子都吃军部的压缩饼干和营养剂?做梦!”
众军雌哑了。
的确,即使他们听之任之,摆烂几年之后还是得另谋出路。但是如果不想摆烂,就得争个机会出头,只可惜如今机会刚摆在面前,就遇上了黑幕……
雅各布闻言眼睛一转,用胳膊肘怼了一下自己发小道:“不是……咱就不能迂回一下么?与其直接去找傅中将说理,不如先打听一下那个教官的身份信息啊,咱说理也得有理有据嘛,你们说是不是?”
要论抖机灵,这里的确没虫比得过雅各布。
众军雌闻言一顿。
有道理!就这么干!
于是他们十只虫分成了两队,一队去消息灵通的上等城区军雌那里打探消息,一队去军官们驻扎的主楼附近打探消息。
这次,他们绝对要把那个叫余歇的教官,扒的连底裤都不剩!
余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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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影婆娑,微风习习。
训练星的天气相当不错。
军部并未限制参赛军雌们的活动范围,因此有不少军雌们都在各自训练和散步,宿舍和演武场附近都相当热闹。
主楼就不太一样了,这里住的都是帝国的大臣和军官,以及联邦来的特殊虫,虽说不至于守卫森严,但也必须核对身份才能入楼,管理相当严格。
雅各布假装路过,斜着眼睛瞟了一圈,然后快步走到伙伴们躲藏的白墙后面咂咂嘴道:“不太行,我看进楼的不是有身份卡的,就是预约过的,咱们这样的进不去,除非有虫来接。”
“要不……要不咱们回去吧……”帕迪小心翼翼地开口,他其实比较逆来顺受,不想参与这种事。但他又怕不合群被孤立,如今主楼管理严格简直正中他下怀:“明天就是开营讲话了,到时候肯定能见到教官,到时候再说吧……”
“等那时候就来不及了!”马尔科姆不耐烦:“你要是不敢参与就快回去,别在这儿逼逼赖赖的惹虫烦。”
帕迪闻言一顿,垂着脑袋只能闭嘴。
他和马尔科姆一样都来自下城区,别的虫都说马尔科姆不好相处,但他其实能看出来,马尔科姆就是脾气不好,虫品还是可以的。
所以比起那些不知虫品的陌生虫,他更愿意跟一眼就能看出心思的马尔科姆一起混,唯一的缺点就是容易受气。
有点难办。
大门进不去,那就只能翻墙了。被抓住也没事儿,就说东西掉进去了,没发现这儿是主楼,顶多给个警告处分,算不上什么大事儿。毕竟他们是“丢东西”,又不是偷东西。
五只颜色各异的脑袋围着主楼外侧的围墙转来转去,每走一段就要贴在墙上听一听,以便找个墙内没虫的地方尽快翻进去。
阿伦是他们这里唯一的一只S级雌虫,耳朵更好使一些,此时的他正趴在墙上侧耳倾听……
唔,这里好像可……
不对,还是有声音……
嗯?
余歇?
阿伦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他连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几虫动作小心,别被墙内的虫发现了,然后自己凑近围墙继续聆听起来。
听语气,墙内是两个来自联邦的守卫虫,正在吐槽诺利弗兰帝国的训练安排。
阿伦拿出通讯器,把听到的内容打在屏幕上。
“诺利弗兰的虫帝陛下这是怎么了?我真是难以理解,副教官这么重要的职责竟然让一个……”一个年轻守卫语气奇怪。
“你可别瞎说话,咱们……”另一个年长一些的守卫闻言赶忙阻止,然后低声道:“咱们监督官大人也是雄虫,不太喜欢这些言论。”
这段声音太低,阿伦差点没听清,他皱着眉头使劲儿听才能分辨出对方的说词:也是、雄虫。
什么意思?
“好吧好吧,我不是故意的,咱们监督官大人当然不一样……”年轻守卫面色一红:“说实话,监督官大人是我见过性格最好的雄虫了,他对谁都那么温柔。”
“快收起你的心思吧,监督官大人早就心有所属了。”年长守卫咂咂嘴,凑到年轻守卫耳边说了些什么。
这一说就是好几分钟,阿伦一个字儿都没听见,但是能感觉到信息量很大。
“什么!你是说!”年轻守卫眼睛都瞪圆了:“虫神!这也太狗血了!”
阿伦:………………
墙外虫:???
打字啊!怎么停了?
年轻守卫哼了一声:“即使他身份特殊,也不能承担这种重要职位吧!让一个雄虫做副教官,简直闻所未闻,联合军演又不是儿戏……”
“听说他身手还挺好的,挺出名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年长守卫叹了口气:“如果是假的,那诺利弗兰今年可就危险了。不过……我觉得诺利弗兰的虫帝还是挺英明的,应该不会犯这种错误。”
“……屁……”
年轻守卫忍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以为我为什么说这个……我今天看见傅中将教他开战斗甲了,他一个副教官,连战斗甲都不会,怎么教军雌,这不是搞笑么!”
“啊…………”
年长守卫愣了一下,然后只能摇头:“害,咱们就是个联邦守卫兵而已,这些事情跟咱们又没关系,赶紧回去吧,等下监督官大人就开完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