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蕾丝震惊地抬头望向他。
伯爵的手抚上他的脸颊,在他的脸蛋和颈侧上下逡巡着,“如果我是老斯顿,我一定舍不得亲自出海,那么多的财产,还有这样可爱的……‘女儿’……”
格蕾丝顺从地被他推倒在床上,伯爵的手指穿过他的长发。他之前就赞美过格蕾丝的头发,有着优雅的波浪和健康的光泽,发顶是浅棕色,到发梢就变成淡金色,披散下来后可以清楚地看到颜色的变化,有如日出时渐变的光线那样美丽。
格蕾丝眼角滑下一滴眼泪,他觉得很丢人,偏头将脸藏在床单里。
伯爵捏着他的下巴让他转过头来,“为什么哭?”
格蕾丝闭上眼睛不看他。
“告诉我,格蕾丝,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伯爵弯起食指,轻轻地拭去他眼角的泪痕。
“是为了那六万镑吗?”格蕾丝哽咽道。所以才这么着急地回来救他……以及许多其他的事。
伯爵的嗓音显示出他在笑,并有些用力捏住格蕾丝的下巴,“想什么呢,傻孩子?”
格蕾丝睁开眼睛,看到他含着笑意的淡灰色的眼睛。
“不是吗……”格蕾丝看着伯爵的眼睛,很快给了自己答案:不是。
他看起来有点儿傻,眼里湿漉漉的,嘴角却笑起来,双手捧住伯爵停在他下颌的手,“那为什么……威尔士先生一定要……”
“因为不能再让那个男人说话。如果他活下来,他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会使你受伤害,甚至丧命。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有想明白吗?”伯爵的手指缓缓地没入他浓密的头发里,就像苏菲以前用手代替梳子给他梳头那样温柔地理着他的头发。他眼里的笑意一直没有消失,嗓音亦是愉悦的,“这样聪明的脑瓜不应该想不明白这事。”
一个女人半夜出现在一个男人的房间,还用刀伤了他,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个女人都犯了重罪。
这确实是个简单的道理,格蕾丝早就应该想明白的。他为自己的迟钝感到羞赧,更为自己卑劣的揣测感到羞愧。
来自女仆的对主人的质问应该到此为止了,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他都不应该继续发问。
可是格蕾丝忍不住捧着伯爵的手,像是要将那只手放到唇边亲吻一般,问出他的最后一个疑问:“那为什么……威尔逊先生要握着我的手……让我亲手……”只是要提起那个字,就让他瑟瑟发抖。
阿伦德尔伯爵用眼神鼓励着他,格蕾丝颤抖着说出那个字:“杀……了他?”
伯爵的手从他的发丝间抽出来,温柔地抚上他的额头,“你不要怪威尔士,他只是尽一个仆人应有的忠心,完成我给他的命令而已。”
“……您的命令?”
伯爵俯下身,眼睛与格蕾丝的相距不到十厘米,两人的鼻尖几乎要挨上。格蕾丝在他脸上闻到好闻的剃须肥皂的香味。
“你是个大胆的孩子,但是我希望你更大胆一些,只有勇敢的人才能从别人手里拿到他想要的。”从伯爵唇间吐出的热气轻轻地拂到格蕾丝的鼻尖和嘴唇上。格蕾丝感到眩晕,他快要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了,灵魂似乎要从肉体中飘散出去,陷进伯爵淡灰色的视线里。
“在任何人看来,一年六万镑的收入都是份巨大的财产,但是,格蕾丝,在我看来,你远比六万镑更宝贵。”
第34章 复仇的大鲸
布朗夫人是个悭吝的女管家,自从蜡烛税一涨再涨之后,她就只允许仆人们使用主人用剩下的蜡烛头,然而山庄里一向是主人少而仆从众多,那点儿蜡烛头永远不够用。
女仆们离不开蜡烛。她们总有做不完的针线活,却只有在夜里,当主人们睡下后,才有空闲缝补自己睡裙上新裂开的口子、缝合开裂的鞋底和鞋帮。这些活如果不在光亮的地方做,她们恐怕不到四十岁就会瞎掉,但要是让女仆们自己去买蜡烛又太贵。
女仆们会替后院牲畜棚的那些男仆洗衣缝衣,以此换一些猪或者牛的油脂,她们中最有办法的格蕾丝会将这些油脂做成蜡烛。一支“格蕾丝蜡烛”可以燃烧一个小时,很耐用。
但是这种自制的蜡烛不如主人们用剩的蜡烛头明亮,火焰也跳得厉害,还冒黑烟,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这不难理解,因为他们的蜡烛是用陆地上跑的牲畜的油脂做的,而主人们的蜡烛是用海里游的鲸鱼的油脂做的。海里的比陆地上的更难得,因此会更好用,也更昂贵。上等人和下等人一向都是借此来区分彼此。
但是格蕾丝见过的最好的蜡烛还是在伯爵这里。伯爵房里的蜡烛比山庄里别的蜡烛都要高大粗壮,纯白的柱身非常漂亮,火焰亦是明亮纯净的颜色,只需要一个五支蜡烛的烛台就可以将整个大屋照亮。
伯爵告诉他,这不是用的普通的鲸油做的,而是抹香鲸的脑油,从抹香鲸那巨大的脑袋里取出来的。
因为抹香鲸体型巨大,还喜欢潜进深海,逮到它们不是件简单的事,还常常伴随着危险,稍有不慎就会使一船的水手葬身大海。
尽管有这样的危险,但捕鲸船的数量依然有增无减。因为鲸脑油实在太值钱了,贵族们每天要用的蜡烛、药膏还有面霜,都离不开它,值得人们为它拼命。
此时这个昂贵稀有的好东西正被弄进格蕾丝的身体里。
他被伯爵摆成两腿大张的姿势,好方便伯爵的工作。从他自己的角度向前看去,他觉得自己的两条腿像是一个写得过宽的M。
他已经有过很多次在伯爵面前赤身裸体的经历,可这样大张着双腿,让自己那个发育异常的小东西翘在两人的视野里,依然让他感到极大的羞耻。事实上,他越知道健全的男子裤子里面该是什么样的,就越替自己感到羞愧。
伯爵的衬衣还好好地扎在裤腰里呢,正低着头认真鼓捣他股间那枚小洞,眉间现出几道细细浅浅的纹路。伯爵做这种事时表情里都透着股威严。
格蕾丝用手捂着自己的脸,通过小指和无名指间的缝隙偷看伯爵,看到他的裤子在胯前被顶起一大块,不由将指缝张得更大,好让他看得更清楚,并咬着嘴唇“嗤嗤”地笑起来。
伯爵俯过身,一条胳膊撑在格蕾丝身侧,将他罩进自己身体的阴影里,“把手拿下来。”他命令道。
格蕾丝将手从脸上移开,因为羞涩而被咬住的嘴唇在这一瞬间自由了,两片嘴唇稍显愕然地张开就在刚才,伯爵的手指就着滑溜溜的油膏一下子整个插进去了。
伯爵这一次似乎比以往更有耐心,一直只用手指。格蕾丝一向很会吃,一根手指进去捅几下就可以添进第二根、第三根。,手指不够粗、不够长,但依然把他捅得满脸通红,发出哼哼声。
他为自己发出的动静感到羞耻,徒劳地用手遮住自己小小的阴茎。
“你猜英国人管抹香鲸叫什么?”伯爵的手腕停下来,三根指头停在格蕾丝体内。
他从来没对格蕾丝用过“你猜”这个句式,显得有些促狭,甚至是顽皮。
格蕾丝的脑袋里比平时热一点,让他反应迟钝,他晃了晃张开的膝盖,将双腿稍略往中间收拢了些,回道:“嗯?”
伯爵觉得他这反应十分可爱,低笑着告诉他答案。格蕾丝的表情顿时变得更可爱了,睁大的眼睛里充满惊奇和羞涩,小声问他:“真的吗?”
他觉得不可思议,同时要觉得十分有趣:怎么会有叫“精液”的鲸鱼?
伯爵抬起手腕,留在外面的拇指轻轻地摸了摸他那两枚比栗子还小的小球的外皮。
格蕾丝小声地抽起气来,忍不住低声催促道:“再……请您再摸摸我……”
那根拇指却贴住小球下面的那一小片平滑的皮肤不动了,伯爵又逗他:“摸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