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1 / 1)

王太后也看着他们,面色依旧严肃,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样。过了一会儿,王太后抬手摸上自己的嘴唇,“噗嗤”一声笑出来。

格蕾丝回到自己的房间,伊娃早就在等他了,递给他一张折起来的字条:“艾伦少爷放在枕头上的,我们太着急了,都没有看到。”

格蕾丝将那张字条打开,上面写着:

亲爱的格蕾丝,

没有人能拦住一头狂奔的雄狮,除非他自己愿意为你停下来。

深切且永恒地爱着你的

艾伦.S

第189章 1月26日与14日的信

艾伦.斯顿拿着格蕾丝的回信跑进来,格蕾丝正坐在窗边吃桔子。

艾伦把吃了一半的桔子放到一边,给桌上腾出地方,把信纸放上去。他发现信纸被自己攥皱了,忙把它尽量抹平,指着落款处的日期问格蕾丝:“这是你在1月26日写的吗?”

“对,”格蕾丝随着他的手看向自己曾经写下的子,又看向艾伦,“那会儿你应该是在雪山上。”

“念给我听!”艾伦捧起他的手热烈地亲吻,因为在他手上闻到香甜的桔子的味道,又忍不住多亲了两下,“我想听你亲口念出来!”

格蕾丝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满足他的愿望,将那封信念了一遍,包括结尾的落款:

“深爱你的、每时每刻都在思念你的,格蕾丝。共和二年一月二十六日。”

念完信,格蕾丝脸上有些红了。

艾伦捧起格蕾丝的脸,极力克制着过于激烈的欣喜,想让自己看起来稳重些,模样十分可爱。他问:“你在一月十四日的回信里写了什么?我一直都想知道……”

格蕾丝抬头望着他深情的蓝眼睛,轻声道:“我在信里写,我也爱你,深深地爱你,请你回到我的身边。还有,把我所有的好运都给你,你无权拒绝。”

“我必须拒绝,我只要你的爱!”艾伦把嘴唇用力按到格蕾丝的嘴唇上,“因为我把我的爱都给你了!但是我的好运已经够用了,你的好运都留给你自己!一月十二日的信呢?”

格蕾丝也吻他,嘴唇沿着脸颊来到耳边,耳语般说话:“一月十二日的信里我回复你伊娃和巴纳尔神父的事,一些已经过时的公务,以及我和小克里斯的画像的事。信的结尾我告诉你,你称赞小克里斯的眼睛美丽,我听了很高兴……伊娃听了你的话买了好几本流行小说,但是我发现它们的优点了,一些景色描写非常美……还有,我想知道你的胡子是什么样的,当然,这个问题也过时了……我还提到我的头发,我说,人们都认为我长头发更漂亮,所以我打算把头发留长这句话是模仿你赞美小克里斯的眼睛漂亮。我知道你喜欢我的头发。”

艾伦随着他说话,近乎颤抖地吻他的头发和眼睛,“……我都不知道你已经喜欢上读小说……”他又用力地吻格蕾丝的嘴唇,“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这些?”

“我怕你不信,以为我是为了达到目的才说好听的话。因为如你所见,我的确是这样的人,任何事物都可以成为我的手段。”

艾伦依旧用力地吻他,“我会相信的……但是现在告诉我也不晚!我太高兴了!”

“那你呢?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格蕾丝往后仰了仰头,避开他过于猛烈的亲吻,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艾伦回望着他的眼睛,过了一会儿,笑了,“你又在担心吗?怕是你在床上的热情让我改变主意?”

他如此直白,让格蕾丝招架不住地微微垂下脸。艾伦扶着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我和你说实话,你的热情确实起到很大的作用……它提醒我我有多爱你,让我意识到,如果我冒着与你疏远的风险去做一些事,过后一定会后悔。”

“但不止这些,其实我心里并不确信,我也惧怕自己会失败……我怕自己做不到,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也需要你的。”格蕾丝立刻说。

艾伦低头看着他,眼神十分认真,“我得承认,很多时候你比我更理智,还有你对事物的洞察力、预见后果的本领,都让我觉得与其固执己见,不如听你的安排。”

格蕾丝笑了,“那你想听听我对保王党叛乱的看法吗?”

艾伦像是吃东西噎了一下,“现在吗?”他觉得他们还没有亲热完。

格蕾丝咬着嘴唇笑了,纯绿色的眼睛里光芒闪烁,他往艾伦嘴里喂了瓣桔子,“可以先等等,等你‘轻轻地’吻够我再说。”

艾伦尝出桔子很甜,低下头“轻轻地”含住格蕾丝的嘴唇,“这样的话,那永远都说不成了。”

第190章 幸福的感觉

(不好意思这章修改了一下,之前是有点儿着急了,就卡了……还是放慢节奏比较好……今天有读者在豆瓣写了推文,写得超级好(全是夸我的哈哈哈)超级开心,精神抖擞,不务正业地抽时间补一段!)

艾伦吻不够他,也看不够他,总是吻很长时间就和格蕾丝分开些距离,认真地端详他,然后又迫不及待地吻回去。他恨不得自己的眼睛和嘴唇有一样没有长在脸上,这样就能在吻着格蕾丝的同时又看着他。

艾伦的手指埋进格蕾丝的头发里,摸到后脑勺那道疤,“听说你当时流了很多血。”

“也许吧……我那会儿晕过去了看来你没少打听我的事。”

艾伦心疼地笑了一下,偏过头吻他那里的头发,两根指头捏住绑头发的丝带,轻轻往外拉。丝带的结松了,浓密的头发散开来,披在肩膀和后背上。他发现自己对解开格蕾丝的头发这件事可谓痴迷。

今天没有编辫子,所以散开后波浪是柔和起伏的;如果编了辫子,就是细小精巧的。这是艾伦总结出的经验。

“我还听说……那之后,你疯了一阵,是谣言吗?”他弯着腰看着格蕾丝。

“也许吧,我不太清楚,当时的很多事都不记得了,可能他们说的‘疯了’就是指这个。我问医生,医生说是因为头部受创,是暂时的。”

艾伦又抚摸了一会儿他那个疤,然后移向他的衣领和扣子,“为什么穿了男装?是为了见那帮先生们时有威慑力吗?我发现我找不到你穿裙子或者裤子的规律。”

“今天是因为起晚了,裤子穿起来更快……最近我更喜欢穿裙子,因为裙子想套几条就套几条,现在太冷了你的冻疮是在脚上吗?好了吗?”

“是在脚上,已经好了。你给的药膏很好用。”

格蕾丝想了想,双臂圈住他的腰让他站直了,自己将头靠在他的肚子上,“最初是威廉送给我这种药膏,告诉我这个可以治冻疮……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你说,他怎么会知道这个呢?威廉也长过冻疮吗?”

艾伦沉默了一会儿,说:“军校有时会有急行军训练,如果是在冬天,又需要渡河的话……可能是别的同学因此长了冻疮,不是他;也可能是他长时间站在冷水里帮助体力不好的同学,因为他总被选做指挥官……我也不知道,他没有和我说过。”

又过了很久,艾伦问:“肚子后来疼过吗?”

“没有,手术很成功。”格蕾丝的手掌贴上他腹部曾经中枪的地方,“你在战场上总是站在危险的位置吗?”

“为什么这么问?”

“报纸上都是这么写的,街上的人们也这么说:斯顿上校总是站在敌人大炮的射程之内;冲锋时也总是冲在最前面,迎接最密集的炮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