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进入后院时,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两位军雌挡住了去路。

宋唯瞬间急眼,调动精神力试图强行闯入,手腕上光脑却适时震动了两声。

“不用过来,很安全。”穆哲当着将军的面儿,发了语音过去,才在亭下坐定,又冲将军,“将军似乎对我兴趣不大,应该比我更想早日解决麻烦。”

另几位前来参加晚宴的上将被阻拦在外,将军终于肯直白的沟通了。

他整了整因大步走动而略有些不齐整的军服,在穆哲正对面坐定,“从你的身体检测报告递交到我面前时,我就知道你不是我们找寻的返祖雄虫,当即便命令他们停止监视。”

“后续行动,完全是手下私自进行,第二军团禁药的事情暴露后,我才得知他们依旧对殿下抱有不切实际的希望,才特意放出竹楼的位置,一来向坚持行动的手下证实,你与池安殿下并无关系。”

“二来,是特意让贝原七知晓此事,贝家牵扯正统皇室,势力遍布军政民三方,对那些私自拿雄虫做实验的军官,也能有一定的威慑作用。”

噢。

穆哲麻木脸。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其实是站在我这一头的喽?

信了你的鬼话。

穆哲在脑子里迅速转了几个弯儿,手指摩挲着茶盏边缘,连烫都感觉不到,“依将军的意思,你知道的有关返祖雄虫的信息,比你的手下要多,但你并没有共享情报。”

“否则为什么,你能够轻易明确我不是返祖雄虫,你那些手下却不死心。”

将军依旧是那张冷脸,看不出情绪的变动,沉默了许久,才抬手虚指了下后颈,“池安已经确认死亡,搜寻返祖雄虫的计划将永远被封存。殿下作为此计划的受害者,对其中隐情心生好奇也是应当。”

“不过,这个信息,将作为你我的口头协议。”

“你听了,此后不对外泄露有关池安计划的只言片语,我则保证总军部自此以后不再对殿下施行任何监控措施,完全遵循雄虫保护法保护殿下的生命安全。”

“一旦计划泄露,总军部会……”

噢。

穆哲点头表示了解,灭口嘛!

俩年龄差三百的虫,在四面漏风的亭子里,聊了半个钟。

把所谓的“口头协议”,彻底完善了,确保没有漏洞能钻了,穆哲才松口,表示勉为其难的,把这段被监控的屈辱时光给忘掉。

将军是从后门走的,穆哲瞟了一眼,来接他的飞行器是军部最先进的战斗飞行器,起飞不到十秒就隐身看不见了,眨眼间消失在乌漆嘛黑的夜色里。

“雄主。”宋唯几乎是在门关上的瞬间,就从不知道哪个灌木丛里窜了出来,顶着一头黄的绿的草叶子,把穆哲从上到下一通摸。

穆哲张开胳膊由着他摸,“四肢健全,好着呢。”

“不过心情不太好,可能需要宋哭哭抱一会儿。”

宋唯捏他大.腿的手一顿,直起身,拉开外套,把穆哲整个拢进了怀里。

真操.蛋啊。

穆哲紧紧抓着宋唯的衣服,把脸埋他颈窝,耳边不停回响着那将军给他分享的,所谓的“判别返祖雄虫的方法”。

“池安没有腺体,他的信息素完全存在于血液中,以此推断,他从出生起就能对雌虫提供精神力安抚。他伴生能力的觉醒也不依赖于分化,且攻击性会随着锻炼不断提升没有上限。不论他是返祖雄虫,或者来自其他种族,他对虫族来说都是不可触及的强大。”

“而你,只是贝原七找来寄托思念的废物替身罢了。”

什么啊!

穆哲愤愤不平。

搞了半天。

特么的。

你特么早知道老子不是返祖雄虫了,你不跟你手下说,害得老子提心吊胆了这么久,都想着要跑路了,把遗言都准备好了。

“这确实不能说。”贝原七把穆哲放出来的音频完整的听了三遍,神情严肃,“那些雌虫,还不知道池安的强大,就已经疯狂到擅自拿雄虫做实验。”

“要是将军把池安的详细情况说明,那依照虫族的好战和贪婪,必然会把‘攻打池安故乡,抢夺池安同类’作为后百年的重点军事目标。”

“这件事到此为止吧,不论池安是回到了故乡,还是已经身亡,比起被研究被监视的屈辱能得见天日,他更想要的,应该是故乡安宁。”

“穆哲,我们都放下吧,或许是时候找寻一个新的活着的意义了。”

穆哲愣了好一会儿,忽然指尖一凉。

低头看去,是宋唯在给他被茶水烫红的指尖上药,只是轻微烫伤,连水泡都没起,宋唯却严严实实敷了两大坨药,又取了纱布来缠。

“那就放下吧,管他们是善是恶,孰是孰非,有了这个音频,好歹我们有了保障。”

“宋哭哭,我们连夜就走,度蜜月去。”

第三百七十四章 新生

说是连夜就走。

可是为了让“私会将军”不那么明显,穆哲还顺带着请了一院子的雄虫啊。

穆哲只得顶着满脑袋的懵逼,换了身衣服,带着宋唯去宴会里举着酒杯客套。

哎是是是,分公司开业了,多亏殿下愿意给我们让价,带货效果很好,什么?直播一场卖出去的货顶你们公司半年的销售额了?你们的门店天天是夜里十二点开门吗啊不……我是说那太好了,续约?当然愿意!明天一早我的员工就会带着续约合同出现在贵公司的会议桌上。

池安死了,或许是穿回去了,或许是真的死了,或许是死于意外,或许是死于总军部的计划。可不论如何,在虫族,他都死在了被研究被监控中,死在了那些军官的贪婪里。

哎对对对,这是我的雌君,是sss级。跟你雌奴打一架?那哪儿行啊!不是心疼晚宴上这些盘子桌子,我是心疼我雌君啊!你的雌奴是个没虫疼的可怜蛋,我家宋哭哭可不是,挨一拳多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