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地,林安好就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枭旭尧。
瞬间,她对这四个容貌气质都绝佳的男人有了个客观的评价。
如果说pb是一副简单又不失精致的素描,那么冯希源就是一副干净温润的水彩画,硬汉是副厚重、谜一般的油画。而枭旭尧,则是一副大师笔下的水墨画。
哪怕在这种纸醉金迷的场所,这四个男人也各具千秋,与周围格格不入。
尤其是枭旭尧,他冰雪般俊美的容颜,有着少年人的精致清透,又有成熟男子的温润俊朗,气势逼人,眉目如画。
四个男人,全都该死得好看。
林安好不知道枭旭尧带她来这里干吗?
但她隐约有种感觉,在这里,应该是最真实的枭旭尧。
很显然,枭旭尧也没料到冯希源大清早会在这里。
因为之前在车上林安好的话,他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
揽着林安好的肩膀,枭旭尧走到另一侧沙发坐下,距离其他三个男人远远的,很有点老死不相往来的味道。
“嗤……”pb笑了下。
笑声未落,枭旭尧突然看着冯希源问:“你大早晨不上班,跑这里来喝酒?想被医院开除?”
“你还不是一样?”冯希源并不退让。
他手里拿着一瓶酒,举起来喝了一口,却不看枭旭尧,只冲林安好笑:“你自己翘班就算了,还把我徒弟也拐出来。旭尧,你是想让我徒弟挂科,毕不了业?”
“好好落下的功课,我晚上回去给她补。”枭旭尧的声音愈发冷冽,连眉头都微微蹙着。
“你给她补?嗤……”冯希源嗤笑。
依然不理枭旭尧,冯希源目光灼灼地看着林安好:“安好,晚上到市医院来找师父,我办公室你知道的,晚上我就住在那儿,里间。你过来,师父给你补课,我们俩好好交流交流。”
林安好诧然。
冯希源这话哪里像是约她晚上去补课,简直就是红果果的约炮。
她觉得今天的冯希源怪怪的,像是变了一个人,身体里住进一个邪恶的灵魂。
没等林安好反应过来,硬汉突然开口道:“别理希源,昨晚上他的一个病人死了,今天一大早就跑来这里借酒浇愁。到现在已经喝了好几瓶了,估计在说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林安好更诧异。
作为一名医生,连她这种还没有正式开始从业的,都知道医患之间应该保持什么样的关系。医生治病不救命,病人去世,那是谁也控制不了的。就算冯希源医术再高明,他也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这么简单的道理,她都懂。冯希源这种资深专家,怎么可能因为死了个病人变得这么情绪化?
而且,林安好记得那天去冯希源的办公室,冯希茜说过,冯希源不爱喝酒,几乎滴酒不沾。
现在这么一大早,冯希源却在这里把自己灌得跟酒鬼似的。
那个死去的病人,是不是跟冯希源之间有什么特殊关系啊?
不过,这种场合没有林安好的发言权,她对冯希源的私生活也没多大兴趣。
所以,林安好礼貌地笑笑,极有眼色地保持沉默。
沐飞说完之后,冯希源也不继续挑衅,只管低着头自己喝闷酒,不理任何人。
枭旭尧看了冯希源一眼,开始给林安好介绍:“希源就不用介绍了,pb你也认识。这位是沐飞,也是兄弟。”
男人之间的介绍就是这么简单,一句兄弟,全部都在不言中。
过了一会儿,枭旭尧拉着林安好坐到沐飞身边,四个男人开始打双扣。
林安好在旁边观战。
她惊讶于冯希源喝得脑子都不清醒了,居然出牌井井有条,没有半点醉态。
大约来到了自己的地盘上,枭旭尧也比较放松,没多久,他的心情明显好转,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开朗起来。
他把西装脱了,领带也取下来,白衬衣的第一颗纽扣解开,多出几分林安好不熟悉的慵懒和随意,迷人得不像话。
林安好不会打牌,看了一会儿看不懂,她就开始吃东西。
包厢里上来的就是些干果、小零食和糕点,剩下的都是酒水。没有饮料,两瓶矿泉水都没有。
大早晨,林安好不想喝酒,越吃觉得越渴。
枭旭尧一边打牌一边观察她,见林安好扭来扭去,无聊得玩儿手指。他凑过来,在林安好耳边悄声问:“觉得没意思?”
“嗯!”林安好老老实实回答:“有点儿,我还觉得渴。”
“呵!”枭旭尧笑了,满眼宠溺:“以后经常跟着我来,会慢慢习惯的。”
林安好正在发蒙,枭旭尧突然把西装递给她:“钱包在我口袋里,自己去看看想吃什么?没有喜欢的,也可以让waiter出去给你买几瓶饮料和纯净水。”
林安好本来想说她身上有钱。
可是,转念一想,她那几个大毛,估计在这里连买一粒瓜子都不够,还是不要丢人现眼了。
但是,花枭旭尧的钱,感觉怎么怪怪的?
“我想回学校。”她学着枭旭尧的样子,跟他耳语。
“中午吃完饭送你回去。”枭旭尧顺势在她鬓角上吻了一下,又伸手在林安好头上揉了揉:“乖!再陪我玩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