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辉见好就收,他怕再逗把人吓着了。他摸了摸肚子,“唉,好饿,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上雌君亲手做的饭。”

阿诺德立马松一口气:“好了,雄主”

不可否认,阿诺德的手艺真没得挑,更何况是在常辉这个只会做速冻食品的家伙尝起来简直就是人间美味。

他很给面子的全部吃光光,并及时阻止了雌君去刷碗的动作。

饱暖思嗯嗯,常辉几乎刚吃饱就想起了现在的处境。他纠结的头都要炸了,虫族没有婚礼这一说,登了记就算一家虫了,但对常辉这个二十一世纪的“虫”来说,他总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劲儿。

‘今晚要不要一起睡..’

‘进度会不会太快了...’

‘如果我不提阿诺德肯定会多想吧,但是我要提了...要不盖着棉被纯聊天?’

常辉脑中闪过无数条弹幕,正当他好不容易做了决定,清了清嗓子正想说话。眼前突然一张放大的脸!

常辉眼睛都睁大了,看着闭着眼睛睫毛一颤一颤的阿诺德,感受着唇瓣上柔软的触感,心神一动,脑子还没想明白,舌头已经先伸出去了。

阿诺德的睫毛颤的更厉害了,太放荡了...主动亲雄虫什么的,阿诺德简直害羞到窒息。但比起害羞,不能得到雄主的疼爱才是更让虫难受的。

今天,他和雄主结为夫夫关系,虽然和雄主相处的不多,但他自认已经了解他的雄主。

他的雄主有着惊世骇俗的思想,不像其他的雄虫视除自己之外所有人的命如草芥。无论真心还是假意,雄主愿意哄着他也是让他能半夜猫被窝里偷笑的好事了。

而且用这个举动试探一下...也好。

没错,阿诺德为自己英勇出击主动亲吻雄主做出了合理解释,他是为了试探一下是不是真的像雄主对他说的这样,他可以做他想做的事。

常辉不知道雌君的想法,他只沉浸在雌君湿热温软的口舌中无法自拔,难舍难分。好不容易分开了,但也没完全分开,好近,阿诺德漂亮的淡绿色瞳孔和他对视着,湿润带着水汽,分不清是谁的喘息声,常辉还是懵的,就听见阿诺德放软放低的声音:“雄主,今晚让阿诺德和您一起睡好不好?”

美人计!赤裸裸的美人计!但常辉咽咽唾沫“好,怎么都好。”

阿诺德看着雄主五迷三道的呆样,眼睛里盛满笑意。

第8章 是谁又幸福了我不说

入夜,管家看见先生扭扭捏捏的和雌君进了一间房,他欣慰的咬着帕子,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说不定不久之后公爵府就会出现小虫崽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这边的常辉不知道管家在楼下如何高兴的,他正拿着本书倚在床头装模作样的看着,耳边是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听得他口齿发干,他舔了舔嘴唇。

又觉得燥热,于是又松了松领口。他皱着眉,像研究什么重大论题一样,聚精会神的看着书,看一会儿又揉揉脖子松松筋骨摇头晃脑的在趁机假装不经意的往浴室看过去,看两眼就赶紧收回视线再继续他的重大研究。

但在他这套体操又完成一个循环到抬头看的环节时,他抬头撞上一双含笑的眸子。常辉的脸一下臊红了:“你,你什么时候洗完的?”

“刚洗完啊,怎么了吗雄主?”这是无辜不解的阿诺德。

“没事啊,没事”这是松了一口气的常辉。

阿诺德走到床头,单膝跪在常辉面前,一双美目亮亮的注视着他,看的常辉麻了半边身子。

“那雄主,让我服侍您洗澡吧?”这是端的一副理所当然样子但红着耳朵的阿诺德。

“咳...咳咳..什么?!”这是一口气松早了的常辉。

常辉扯了扯嘴角:“在虫族,雌君还要给雄虫洗澡?”

阿诺德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他红着脸:“不是,是我想服侍雄主”

常辉终于把这口气松了出来:“不用,我自己来”刚说完他又想起什么来开始给自己叠甲,“这种事,等以后咱们感情更深更稳固的时候。”他弯腰在雌君嘴角轻啄一下,起身进了浴室。

花洒从头淋到尾,把他的大脑淋得清醒了一点。常辉觉得不对,之前都是他把阿诺德逗得脸红,自从亲过以后,阿诺德越来越放的开了,时常把他撩的面红耳赤的。

他轻笑自己被钓的昏头,但眼前浮现出阿诺德含笑的眼,抿唇轻笑的样子,他又瞬间原谅了自己。谁来也抵挡不住,不能怪他,是敌方威力太大。

在房间里,阿诺德默默嘴角还有点害羞,但他又想起刚刚雄主的话,放平了嘴角的弧度。什么叫‘在虫族?’

雄主...到底是什么?

常辉出来看到的就是自己雌君在发呆,唉,他媳妇儿发呆都这么好看。

好看成这样,就知道勾引他,常辉上去就是一个亲。阿诺德回神惊讶了一瞬:“雄主,唔...”

常辉没在给他说话的机会,唇舌配合长驱直入,掠夺着他口中空气,气氛开始升温,常辉带着他一步一步移到床边,放倒在床上:“别怕,我轻轻地”

阿诺德觉得这一晚格外漫长,雄主的声音温柔又强势,哄着骗着他就被折腾了一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慢慢模糊了意识。

第二天破晓,阿诺德醒来,一条手臂横亘在他胸前,存在感极强,压的他有点喘不过气。他的颈窝也埋着一颗头,浅浅的呼吸打在他脖颈上,有点痒痒的。

阿诺德稍微动了动,常辉在睡梦中也跟着他动,等阿诺德停下,常辉又自动自觉的找到颈窝埋了进去,依旧给自己找的最舒适的位置。同时手脚并用把阿诺德禁锢的紧紧地。

阿诺德看着他一系列动作,哭笑不得。他眉眼温柔的看着雄虫,这么被紧紧的抱着,他有种充实满足感,就好像从高处跳下来,你正害怕时,摔在一个超大超软的垫子上。也好像是坐过山车时紧紧紧固你的安全器械。

常辉要醒了,但还没完全清醒,他软软的头发在阿诺德的颈窝里蹭啊蹭,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从阿诺德的睡衣下摆很顺手的摸了进去。

阿诺德红着耳朵没阻拦,只是软软的叫了一声雄主。常辉眼睛都没睁开,从阿诺德的脖子轻啄一路准确的找到阿诺德红润的嘴唇,吧唧一口,还带响的。

阿诺德脸更红了,红到脖子。常辉睁眼就是自己媳妇的盛世美颜,还羞答答的不抬眼看他,常辉叹了一口气,他都羡慕他自己,真不知道上辈子积了什么大德。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终于起床了,阿诺德登记结婚的时候就申请了婚假,现在没有事忙,两人都很悠哉。一边说闹一边洗漱。管家已经把早饭准备好放在餐桌上了,下楼正好吃饭。

吃了饭,常辉又开始抱着雌君腻歪,像没骨头一样缠在雌君身上。阿诺德无奈又好笑。但不得不承认,他很开心。雄主表现出了很明显的喜爱他,让他很安心。

但让他不安地是,他的雄主昨晚痴缠他,喜欢他,但为什么没有...标记他?

为什么呢?

因为我们的常辉公爵根本不知道标记的事。原主之前是个天阉还是刚成年,根本没有经验,也就没有记忆,常辉阁下穿过来时间也不长,也没有渠道知道这些东西。这也就导致新婚夜只是个半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