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听得脸顿时就红了,心却甜得如灌了蜜一般,嗔他一眼道:“哼,你要是让我受这个苦,我就爬墙给你看。”

上官夜离的脸顿时就黑了,身子一闪,就冲了过来,长臂一伸将她捞起,金菊的眼睛还是花着的时候,他已经抱着婉清进了里屋,等她看清时,就只见里屋的门帘子在不停的摇动着。

婉清被他掳进了屋,尖叫声还没有发出来,他就堵住了她的嘴,修长的身子压在她的身上,大手也开始撕扯她的衣襟,大白天的,这厮精虫上脑了,婉清奋力挣扎着,想要推开上官夜离,但他霸道而蛮横的地压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当婉清感觉胸腔里的空气都快被他压榨干净时,上官夜离总算放开了她的唇,婉清大口大口喘着气,拼命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恼火的一掌捶在他的肩膀上:“你……你发神经啊。”

上官夜离像只发怒的野兽,黑着脸不理会婉清的反抗,几下就扯下婉清身上的衣服,干涩着就撞了进去,婉清好一阵刺痛,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咬着唇不理他,任他施为,他被她眼里的泪水震到,动作不停,但神情却变得温柔了起来,哑着嗓子,声音里带着怒气和一丝委屈:“娘子,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我不许……不许你再说那样的话。”

婉清撇过头去不理他,他就越发的温柔了起来,耐心又细致地抚着她身上的每一个敏感点,身下的动作也是时快时慢,婉清的身子在他的抚弄下,终于渐渐发热发软,意识也开始迷蒙了起来,上官夜离唇边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在她情动之极时,突然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婉清。

婉清激动难耐,扭了扭腰身,眼睛迷离而又热切地看着他,娇呼道:“相公……”

“说,你只是我一个人的,你只喜欢我一个。”上官夜离的声音低沉沙哑,微扬着的尾音柔软得像轻拂岸滩的轻浪,又带着一丝霸道和任性。

婉清委屈的咬唇,堵气不肯说,他又猛烈的动了动,等婉清的激热升高,又骤然停了下来,执拗地凝视着婉清,额头冒出一颗颗细细密密的汗,泄露出他自己也是忍得有多辛苦。

“说吧,说了我就带你一起去,娘子,只说一遍好不好。”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乞求,一丝惶恐和不安,非要得到她的承诺不可,婉清突然就感觉有些酸涩了起来,静静地看着他,半晌没有说话,他咬咬牙,又如此这般地来了一次,婉清被他折磨得快要疯掉了,双手一勾他脖子,叹了口气道:“我只是你一个人的,我……我只喜欢你一个。”

他紧锁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动作也畅快无比……

激烈的运动过后,两个相拥在一起,婉清想请他方才的恶劣,忍不住就一把揪住他腰间精壮的一块肌肉,用力一拧,上官夜离痛得差点从床上弹了起来,婉清咬牙切齿道:“我让你学坏,让你学坏,下回再这样对我……”

“下回一定会让娘子痛痛快快的好不好。”他坏笑着将头拱进她的肩窝,呲牙裂嘴地说道。

两人在床上闹了一阵,婉清这才按住上官夜离道:“相公,你对韩嬷嬷的印像如何?”

上官夜了诧异道:“怎么想起问她了?她是我的奶娘,也是……我娘的陪嫁嬷嬷。”

意思是很相信韩嬷嬷了,婉清皱了皱眉,那一日,她在枫园后面发现了王嬷嬷,但她一直没有对上官夜离说,她不能肯定上官夜离知道不知道王嬷嬷的存在,更不清楚韩嬷嬷在上官夜离心里的地位,她怕她说了,上官夜离也未必会相信,毕竟一个打小就跟在身边的人,他们之间的感情肯定也是深的,那种感情不是她三言两语就能消除掉的。

而如今看来,韩嬷嬷的行为越发的诡异难懂,上官夜离似乎对她也生了些疑,所以,她才想问问他。

“婆婆的陪嫁嬷嬷不会只有韩嬷嬷一个吧。”婉清试探着问道。

上官夜离听得一震,膝黑的眸子变得越发的幽深起来,附在她耳边道:“娘子,你发现了什么?”

婉清看他变得如此警惕,立即有些了然,小声道:“相公,其实你知道王嬷嬷的存在,对吧。”

上官夜离立即将她搂进怀里道:“你莫要管这些事情,娘子,我不告诉你,就是怕你卷进来,太危险了。”

果然如此,婉清想起王嬷嬷对上官夜离的忠心,心里有些发酸:“相公就没想过要救她么?她好像被关了好多年了。”

“娘子,你不要管,有时候你眼睛看到的,听到的,都不一定是真实的,这件事情,不是你能管得了的。”上官夜离拥紧了婉清,在她耳边道:“我给你的玉你一定要收好,那是我娘留给我的信物,将来咱们出府后,就能用到的。”

为什么看到的听到的都不一定是真实的?难道,那个王嬷嬷也是假的?婉清好一阵迷糊,一时又想起,以前谁也不知道上官夜离把那块玉交给自己了,可是自那天,自己拿了玉向王嬷嬷证明身份之后,寿昌伯,华贵妃,还有府里的一些暗藏着的人,似乎都知道了玉在自己这里。而那一日,自己之所以会发现王嬷嬷的所在,就是跟踪韩嬷嬷去的。

“相公,这块玉究竟有什么作用?”婉清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会有好些人在打玉的主意呢?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这块玉是欧阳家的传家之宝,牵扯到一个天大的秘密,好像跟一坐山有关,娘子,你只管保管好了就行了,不要问得太多,不然,你的麻烦会越来越大的。”上官夜离坦然地说道。

她记得欧阳夫人是难产死的,那这块玉又是谁交到上官夜离手上的?

“是父侯交给我的。”上官夜离似乎看穿了她的心事,很快便回道。

“父亲他……拿着这块玉也没有解开迷底吗?”婉清真的很不解,既然这块玉里有这么多秘密,靖宁侯自己为什么不去解开呢?

“他不是欧阳家的人。”上官夜离淡淡地说道。

两人正在屋里聊着,这时,坠儿在外头报道:“五少奶奶,二少奶奶出事了?二少奶奶的孩子没了。”

婉清听得一震,忙起来了,让坠儿进来给她梳洗了一番,一看上官夜离身边竟是没有一个可用的人,忙又把金菊叫了起来。

金菊是个沉稳话少的,婉清对她道:“以后你就服侍世子爷吧,爷跟前的丫头一下子两个都没了。”

金菊听得大喜,却只是向婉清福了一福,很淡定的给上官夜离打水将面,而且,也并不太往上官夜离跟前凑,保持着距离。

上官夜离看了金菊一眼,像是并不讨厌金菊。

婉清带着坠儿去了二少奶奶屋里,就听二少奶奶正气若犹丝的对老太君道:“孙儿媳不争气,原想着再给老祖宗您添一个嫡孙的,没想到,孩子就这样没了……还好,二爷还有大哥儿,紫绫也有了身子,孙儿媳这个没了,也不太可惜,只要二爷好,孙儿媳也不在意将她迎进门来,二爷这般喜欢她,孙儿媳就是给她抬了姨娘也值……”

老太君是最重正统的,听了这番话越发的伤心,二少奶奶那一字一句像是刀子一样的剜着她的心,二少奶奶越是贤惠大度,老太君就越觉得二爷对不住她,越发的恨紫绫。

她气得一拐杖就柱在了地上,狠声骂道:“不是都封了口么?是谁把消息透出来了的,怎么就让老二家的听到了,这个府里越发的不安宁了,来人,先把那两个嚼舌根的给我关起来,等过了子怡的婚事,再给我重重的打。”

三少奶奶也在屋里,听了这话眼神一变,对二少奶奶道:“二嫂也不用太伤心,二爷一看就是个多子的,要不然,紫绫那丫头也不会一次就怀上了,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再怀的。”

二少奶奶听了脸色越发的白了起来,她这一次是意外流产,伤了身子,太医说,以后再要怀,可能很难了,三少奶奶这话就如刀子在挖她的心啊。

老太君听了沉了脸骂三少奶奶:“你少说两句,那两个丫头里,就有你的一个,你存的什么心思,莫要以为别人不知道。”

三少奶奶听了就想喊冤,大太太就横了她一眼,斥道:“前头的客人还没走呢,你不是在帮你二婶管着家么?还不去招呼客人?”

三少奶奶听了这才退了出来,脸色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老太君还在屋里安慰少奶奶,婉清推说不舒服,就退了出来,在门口正好遇到了匆匆而来的宁华郡主,婉清忙上前去向她行礼,宁华一见她就沉了脸道:

“你妹妹今天大喜的日子,你就非要弄出这么多事情出来,要死要活的还见了血,你究竟存了什么心思?”

她这一通劈头盖脸的训下来,婉清当时就懵了,怔怔道:“母亲,你这是何意?”

这些事,与自己何干?

但老太君和大太太几个听了脸都有些发沉,毕竟这件事情,原就是婉清屋里的人惹出来的,紫绫怀孕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怎么就非要在今天闹将出来呢?

上官子怡以前又与婉清闹僵过,为这老太君还罚过上官子怡,新婚大喜的日子见了血,着实不太吉利,老太君也是信这个的,尽管不能全怪婉清,但婉清始作俑的嫌疑也是最大的。

所以,就连二少奶奶看婉清的眼神也有了异样,婉清好不委屈,正要开口说话时,上官夜离就冷冷地走了过来,一把扯过婉清,对她吼道:“我就说了,不要你出来,你非要来,看吧,这屎盆子又往你头上扣了吧,还不快回去,杵这里等人拿板子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