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1)

叶静姝对冯文朗的种种揣测毫不在意。此刻她全部心思都系在那场即将到来的官司上为了盛夏里,也为了事务所,这场仗她非赢不可。每当冯文朗见到她,不是在堆积如山的卷宗前奋笔疾书,就是在模拟法庭上反复锤炼辩词。她将全部精力都倾注在案子上,那种近乎偏执的专注让冯文朗不自觉地被吸引。

他开始留意她的每个细节:见她忘记用餐,便不动声色地买来还冒着热气的餐食;发现她在文件堆里疲惫睡去,就轻手轻脚为她盖上外套。办公室昏黄的灯光下,两人的身影在不知不觉中越靠越近,却始终无人率先捅破那层薄如蝉翼的窗户纸。

经过数月调查,杨觉涉嫌签订阴阳合同及猥亵未成年等罪名成立,数罪并罚判处三年有期徒刑。杨觉不服判决提起上诉,但其创办的经纪公司已陷入解约风波叶静姝代表X-TIME男团正式提起诉讼要求解约。深陷舆论漩涡的杨觉焦头烂额,根本无暇顾及艺人去留问题,只能眼睁睁看着公司口碑崩塌。

叶静姝显然早有准备。法庭上她不仅出示了公司违规操作的铁证,更精心准备了冯文朗带病坚持训练的视频资料。画面中苍白憔悴却仍在咬牙训练的年轻演员,瞬间引爆全网同情。"这种高压环境谁能不崩溃""杨觉团伙罪大恶极,徐万州也不是好东西"的舆论迅速发酵,冯文朗当初殴打徐万州的事件,竟在网民口中逐渐演变成"为民除害"的正义之举。

0017 武韩乡的日常

这场官司让叶静姝在律政圈声名鹊起,不少精英律师对她展开热烈追求。始终暗藏心事的冯文朗还没找到表白时机,就惊闻叶静姝病倒的消息原来这位女律师为收集证据连续奔波多个城市,开庭前更是彻夜不休整理材料,最终体力透支倒在了胜诉的曙光里。

白大褂的医生推了推眼镜,指尖轻弹输液瓶:"劳累过度,输完这瓶就能回去了。"他摇摇头叹气,"现在的年轻人为了工作,真是不要命。"

病床上的叶静姝睡得昏沉,再睁眼时窗外已是夜色深沉。朦胧间看见冯文朗伏在床边,发丝凌乱地搭在额前。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指尖刚触到他的脸颊,那人就猛地惊醒。

四目相对的瞬间,空气骤然凝固。

"你"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噤声。冯文朗突然站起身,阴影笼罩下来时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他俯身的动作很慢,近到能数清她睫毛的颤动,近到她只要稍稍偏头

"呵。"他突然笑出声。

叶静姝心头火起,转头就要理论,唇瓣却擦过一片温热。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后脑已被扣住。夜风掀起窗帘,窗纱如新娘子的头纱,将两人笼在朦胧的光影里。

青葱的树林宛如一座天然的氧吧,每一口呼吸都沁着草木的清香。邵衡和盛夏里十指相扣,慢悠悠地走在公园的碎石小径上。几只松鼠从他们脚边窜过,在落叶间留下几颗裂开的榛子。夕阳的余晖为两人镀上一层金边,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盛夏里忽然踮起脚尖,在邵衡耳边轻声道:"你看那边。"只见不远处,一座飞檐翘角的凉亭掩映在树影间。邵衡会意地捏了捏她的手,领着她往凉亭走去。

凉亭里,盛夏里将头轻轻靠在邵衡肩上。两人的手心早已沁出细密的汗珠,却谁都不愿松开。他们闭着眼睛,任林间的微风拂过耳畔,听着不知名的鸟儿在枝头啁啾。这一刻,什么杨觉,什么官司,统统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记忆中的武韩乡在盛夏里脑海里浮现。那些泥泞的黄土路如今都铺成了平整的柏油马路,但大片的农田依旧如昔。翠绿的菜畦间,农户们搭起的简易木架上爬满了瓜藤。盛夏里蹲下身,指尖轻触嫩绿的菜叶,恍惚间又看见小时候的自己,总是缠着林湘仪要帮忙浇水的模样。

她忽然挽起裤腿,赤脚踏进田里。湿润的泥土立刻没过了她白皙的脚背。玩心大起的盛夏里掬起一捧蓄水池的水,出其不意地朝邵衡泼去。

"哎呀!"邵衡慌忙抬手遮挡,却还是被溅了满脸水珠。他利落地甩掉上衣和鞋子,一个箭步跳下田埂,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闪着健康的光泽。"小坏蛋,看我怎么收拾你。"他故意板着脸,朝盛夏里逼近。

盛夏里不退反进,一边笑一边继续泼水。很快,邵衡的腹肌上就挂满了晶莹的水珠,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颤动。他猛地将人搂进怀里,手指灵活地在她的腰窝和腋下轻挠。

"哈哈哈...我错了...饶了我吧..."盛夏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都软在了邵衡怀里。邵衡这才停手,却仍将她圈在臂弯里,低头在她泛红的脸颊上轻啄了一下。

盛夏被邵衡逗得笑个不停,整个人都软绵绵地使不上劲儿,小腹还隐隐作痛。见她突然安静下来,邵衡弯腰将人打横抱起:"笑累了吧?我们回去休息。"

他小心翼翼地把盛夏放在田埂的水泥地上。旁边的小沟渠水流清澈,几尾小蝌蚪灵巧地游弋其中。邵衡蹲下身,掬起一捧清水,轻轻擦拭盛夏沾满泥巴的脚丫。

盛夏低头就能看见他乌黑的发顶,额前碎发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想到舞台上那个光芒四射的顶流爱豆,此刻正单膝跪地为自己洗脚,她不禁抿嘴偷笑。谁能想到,那个在聚光灯下唱跳俱佳、坐拥千万粉丝的狂拽偶像,私下竟是这般温柔模样。

盛夏的午后,蝉鸣阵阵。邵衡正低头为盛夏里清洗脚上的黄泥,忽然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他抬头,撞进盛夏里怔怔的目光里:"怎么了?"

盛夏里看着自己光洁的脚丫,撑着邵衡的肩膀站起身:"衡宝,X-TIME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犹豫,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邵衡的衣角。

邵衡背起她往家走,少女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畔。这个问题他其实想过很多次,但最终还是要和裴济、冯文朗商量。"可能会尝试些新风格......"他轻声说着,却听见背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盛夏里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脸颊贴着他的肩膀。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她睫毛上投下细碎的暗影。邵衡不由得放慢脚步,生怕惊扰了她的美眠。

微风拂过,带着瓜果的香气。邵衡望着远处绵延的山峦,忽然觉得,只要和夏夏在一起,未来的路怎么走都很好。

武韩乡养猫的人家不多,倒是养土狗的还有不少。邵衡路过一户村民家时,一只黑猫突然冲着他不停地叫唤。屋里的村民听见自家猫叫得厉害,以为来了贼,赶忙跑出来查看,却只见到邵衡一人站在那儿。村民朝他点头打了个招呼,转身就去赶那猫:"小黑,瞎叫唤啥?快回家去!"

关上门后,那猫仍叫个不停,声音又尖又细,在安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刺耳。村民忽然想起前些日子盛家办的冥婚,心里咯噔一下,手臂上顿时冒出一层鸡皮疙瘩。该不会是......

盛夏里醒来时,脑袋昏沉沉的。她下意识伸手去摸床头的丝绸床单,却触到粗糙的棉布。睁开眼,陌生的天花板让她瞬间清醒这里不是她的豪华别墅。卧室收拾得很干净,梳妆台上摆着几瓶平价护肤品,西式衣柜半开着,露出几件素色衣服。身下的床垫硬邦邦的,硌得她腰背发酸。

0018 浴室(微H)

电视里正播着新闻,TCL标志在屏幕角落闪烁。主持人语调平稳地讨论着:"针对杨觉事件,法律专家建议完善未成年人保护法,同时对未成年犯罪条款是否需要优化提出......"

盛夏里朝屋外喊了一声:"衡宝。"

灶膛里的柴火噼啪作响,邵衡正在厨房忙活。跳动的火苗将他轮廓分明的侧脸镀上一层暖色,额前的碎发随着翻炒的动作轻轻晃动。听见呼唤,他手上动作没停,只提高声音应道:"在厨房呢。"

这声回应让盛夏里心里顿时安稳下来。她托着下巴坐在灶台前的小板凳上,时不时往炉膛里添根柴火。泥砖砌的老厨房里,除了那个烧水壶和电饭煲还透着现代气息,其他都保留着旧时光的模样黑铁锅、木锅铲、挂在墙边的竹编簸箕。

七月的暑气混着灶火的热浪扑面而来,很快就在盛夏里鼻尖沁出细密的汗珠。邵衡转头时,正看见她被火光映得通红的脸颊,像颗熟透的蜜桃般鲜亮。他忍不住用指节蹭了蹭她汗湿的鬓角:"去洗把脸,马上开饭。"

邵衡老家的卫生间明显刚翻新过,白瓷砖亮得晃眼,浴缸边上还镶着金边,跟隔壁那个墙皮都泛黄的厨房一比,活像是两个年代的产物。洗漱台上摆着套没拆封的牙具,牙膏管上印着X-TIME男团的笑脸,那几个小年轻笑得牙龈都露出来了。

浴缸里飘着层玫瑰花瓣,香得发腻。盛夏里脑袋枕在浴缸沿上,睫毛还挂着水珠,居然就这么睡过去了。邵衡在门外等了半晌不见动静,推门就看见这姑娘泡在水里睡得正酣,腮帮子被热气蒸得通红。他蹲下身,带着薄茧的拇指在她湿漉漉的脸蛋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自己天没亮就起来张罗,她倒会享受。

浴缸的水突然间哗啦一声的溢出,盛夏里睡得有些迷糊,知道此刻邵衡正抱着她,肌肤之间的亲密接触,室内的温度好似陡然升高了一度,邵衡扶着着盛夏里的腰,不需言语盛夏里自然而然的明白了邵衡的意思,盛夏里将穴口对准了早已硬的不行的巨物插了进去,像是动物间的自然行为,自顾自地上下滑动了起来,舒适的水温带着沐浴露的黏腻,成为了两人的润滑剂,盛夏里手紧抓着浴缸两侧,支撑起身体全部的重量,浴缸的水在俩人忘我交媾的动作中一下两下的溢出。

武韩乡的午后,偶尔还能听见挑担商贩悠长的吆喝声。"卖蛋糕新鲜出炉的手工蛋糕嘞"拖着尾音的调子顺着邵衡家屋后的小路飘过来。扁担咯吱咯吱的声响还没走远,林湘仪就踩着碎步追了出去:"哎卖蛋糕的!等会儿!"商贩回头见是熟客,立刻热络地搭起话来。两人站在土路上寒暄,说笑声清清楚楚传进邵衡家的院子里,连带着飘来阵阵甜腻的蛋糕香。

邵衡故意听到是林湘君的声音,故意使坏用自己涨的不行的大鸡巴快速的在盛夏里穴内抽插,盛夏里瞪了一眼邵衡,让邵衡更想使坏了,邵衡紧紧圈住盛夏里,两人的性器官紧紧贴合在水中发出更大的啪啪啪声。

盛夏里也顾不得林湘仪有没有听见,只知道自己快到极限了,又想起村民打招呼的时候只问候了邵衡 ? ,那是不是说明他们看不到她听不到她只有邵衡能看到,盛夏里不敢赌。

邵衡见盛夏里分神,更加用力的抽插:“好啊夏夏,你居然还有心思分神 ? 看来是操的不太够。”盛夏里被撞的有些晕眩,她闭起眼睛将重量全部压在邵衡身上,邵衡斯哈了一声,水里发出更重的啪啪啪声,盛夏里带着哭腔喊不要,身体却发出一阵痉挛,彻底瘫倒在邵衡怀里,腹内涌进一股暖流。

晨光微熹时,邵衡便带着盛夏里去后山祭拜祖母。他无名指上的钻戒在晨光中泛着细碎的光,像落在指间的一粒星子。武韩乡的后山笼在薄雾里,沿途的果树枝头攒着粉白的花,远望如一片浮动的云海。

邵衡提着竹篮,里头盛着黄纸、时令鲜果和清晨刚宰的鸡。他在青石墓碑前熟练地摆好供品,青瓷碗里的鸡血还未完全凝固。盛夏里跟着他三鞠躬,香火气混着山间的草木清气,在两人之间缭绕。祭罢并肩而立,山下武韩乡的灰瓦房舍错落有致,更远处城市的高楼像一排排竖立的火柴盒,界限分明得如同两个世界。

山风掠过时,盛夏里的长发扫过邵衡的颈侧,发丝间残留的茉莉洗发水气息,比他昨夜在婚床上闻到的还要真切。她忽然提议去巡山,脚步轻盈地走在前面指点:东边坡地是老张家新栽的梨树,西头那块砂土是李婶家的花生田。邵衡落后半步听着,偶尔应一声,目光却总落在她晃动的发梢上。

转过山坳,整面山坡的油菜花豁然撞进眼帘。浓烈的金黄像打翻的颜料,花浪里浮动着蜂群的嗡鸣。盛夏里跑进田埂时,惊起的菜粉蝶如撒了一把碎纸片。邵衡站在田垄上没动,看着妻子的白裙子渐渐融进那片金色里,忽然想起供桌上那碗鸡血也是这般明艳在晨光里微微颤动。

盛夏里忽地想起《金粉世家》里那对痴人。冷清秋与金燕西躺在花丛中的模样,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躺下罢。"她拽了拽邵衡的衣袖。油菜花杆子硌着后背,花蜜的甜香混着泥土味直往鼻子里钻。天蓝得刺眼,几缕云像被撕碎的棉絮,懒懒地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