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1 / 1)

徐秋恩就作为徐秋剑的大儿子,在这个家扎下根。

徐秋芳不觉得秋恩是他们家对秋恩亲生爹娘的救命之恩,只觉得这孩子生来就是对她失去孩子的安慰,是对她的恩赐。

因此,从小秋恩就觉得母亲极为宠爱他,只是有些过于沉重的关注,让他有时感觉到烦恼。

直到秋恩都上初中了,徐秋芳生下一个妹妹,这种过度的关注终于有人分担。

等秋恩成年,要去参军,徐秋剑才特地赶回来一趟,帮秋恩改名。

在改名前,父子俩关起门谈了一夜,两人都红了眼眶。

徐秋恩就成为聂秋恩,去部队服役去了!

徐佳从小就知道哥对她很好,虽然奇怪为什么大哥突然改了名字,但这不影响他们一家人的关系,只要聂秋剑休假,就会大包小包带东西回来,里面都是给家里人的礼物。

徐佳上大学的时候,大哥转业,在亲自送她读大学以后,工作还和以前一样,有很长时间不能回家。

徐佳继承了爸妈心地善良的特点,对身边的朋友和同学也特别好,她就像一个小太阳,照耀着身边的角落。

所以徐佳一出事,为她着急的同学想方设法要帮忙,本来人在医院一天天虚弱下去,医院没有办法。

徐秋芳赶来在医院眼看女儿越来越虚弱,打电话给聂秋剑寻求帮助。

聂秋剑听了描述已经知道是什么情况,正跟上面申请,徐佳就被她同学从医院偷出来,去看乡野医生了。

都是大学生,本不该这么迷信,但是徐佳和学校里发生的事,让他们世界观都动摇了,再加上青秧也是他们同学,说起家乡的事言之凿凿,本着能试试都要尝试一下,总不能在什么都干不了的医院等死吧!他们租了一个面包车,就将人带来了苗寨。

第5章 鬼虫传说

“你妹妹这情况,是鬼面虫。”一位白大褂盯着放大的照片说出了猜测。

“这种虫子很难养,本身普通的虫生命力极短,根本不足以承受阴气圈养,但是一旦养成,进入人体后,我们现代医学根本没有办法从人体分离出这种似鬼非鬼、似虫非虫的东西。”

这里是灵异事件对策局,白大褂是对策局的研究员张博土,他其实是个民俗学者,从各地口耳相传的故事里,找寻身边发生灵异事件的对照,探寻真相。

灵异事件不是近年才有,只是战争抹平了很多记忆,当环境趋向和平,慢慢又会被人发现。

聂秋恩转业来到这里担任调查员一职,能接触到很多普通人不知道的世界另一面。

张博土说:“我曾经从一个苗人口中听说过鬼面虫的传说。”

“白衣的蝴蝶阿妈手里拿着发光的白如意,在长着鬼面虫的病人胸口一捶,打出了一团黑色的鬼影,黑影捏在白衣阿妈手里,像是遇到火焰的虫子干,被消灭得一干二净,生了鬼面虫病的人就好了,从床上跳了下来,和家里人一起围着白衣阿妈载歌载舞,白衣阿妈对他们笑了笑,就变成蝴蝶飞走了。”张博土说起他的民俗研究,眼中都是光。

聂秋恩抓住了张博土话里的关键:“苗人有能救我妹妹的办法!”

张博土不确定道:“他们可能有法子,但不一定流传下来,可能早就失传了。”

传说为什么会成为传说,因为除了最初故事的主人公,没有亲眼见过传说发生的事,真实性存疑,而是否存续更是未知。

聂秋恩还想让张博土多回忆一些有用的消息,就传来徐佳不见的消息。

聂秋恩以为是徐佳大学里的灵异事件又针对她发动袭击,掳走了徐佳,但等他查看医院监控,发现是一群年轻人带走了她妹妹,从人脸识别的结果,这群人都是学校的学生。

聂秋恩问了学校里的人,得知这群人都和徐佳关系很好,其中长得特别出色的青秧更是三好学生,不可能做出不利徐佳的事。

聂秋恩让人追踪他们的行迹,却跟丢了,因为青秧专门往乡路走,这也是他们租车的原因。

聂秋恩在这里着急上火,徐佳那边恢复意识,感动同学的情谊,脑子还很混沌,鼻子一酸又哭又笑。

同学里有心细的女生,提醒道:“佳佳,我们是把你从你妈眼皮底下偷出来的,你妈在医院可能急疯了,你快打电话给伯母报平安。”他们脸上全部浮现尴尬的表情。

徐佳傻眼,同学把手机塞给她,她发现山里没有信号,“没信号。”

青秧进来看见忽然沉默如鸡的众人,“佳佳病好了,我们就出去吧,离开大山就有信号了。”

徐佳苍白的脸上浮上红晕:“我还没感谢治好我的医生。”

青秧摇摇头:“不用,寨里的人很随和的,不用特地道谢,而且他们对外地人很害羞。”

徐佳着急道:“那下次,我买谢礼送过来,青秧,可以吗?”

青秧微微一笑:“佳佳你救了我一次,我家乡的人感谢你,不需要这些回报。”

徐佳有些挫败点点头。

第6章 妹终兄继

聂秋恩带着徐母接回了徐佳,他让徐佳和母亲解释,自已走到青秧面前。

青秧抬头直视高高的徐佳大哥,徐佳说过她有个常年不在家的哥哥,但非常关心家里。

“谢谢。”聂秋恩开口道。

青秧错愕,还以为一脸严肃的徐佳大哥会严厉叱责,没想到他人挺大方的,开口回拒:“徐佳帮过我,不用谢。”

聂秋恩见青秧摆明了距离感,但想到能治好徐佳的神秘手段,他作为对策局的调查员,如果有其他人再遇上诡蛊,求救无门,是他们这些受益者的失职,就开口请求道:“可以让我见见救了我妹妹的医者吗?”

聂秋恩的话,让青秧顿时警惕地盯着他。

聂秋恩忍不住皱起眉头,他感觉到对面女生瞬间兴起的攻击性,似乎他一旦有不好的念头,就会像被蛇咬一口,他安抚性地解释:“你不要误会。”

“我身后代表的是国家,不是我自已,”聂秋恩回头看了一眼抱着徐佳流泪的徐母,再回头郑重地如此说道,“我不会对你们做什么,只是希望以后有和徐佳一样不幸遭受这种病痛的人,能获得保住性命的机会。”

青秧摇摇头:“我不能带你进去,苗寨从今天起不见外客。”她回头看了一眼大山深处,眼中有一丝眷恋,她现在还不能留在这里,她还要去学习更多的知识,来保护她的山。

聂秋恩猜测苗寨有什么重要的事封闭了大山,见青秧态度强硬,暂时打消了直接进入的想法,只好以后再徐徐图之,“你要回学校吗?”

青秧点点头,看向身边像鹌鹑一样畏缩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