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1 / 1)

南无生的眉眼柔和了几分:“还顺利吗?”

郑礼邦坐在他巡督长的办公室:“一切顺利。”

鹰国的秋季已经没有花可看,但修剪成宝塔一般的小松树,立在花坛两侧,像是忠实的护卫,拱卫着水池边的南无生。

南无生望着小松塔道:“我等你的好消息。”

郑礼邦还想再说什么,门外有人敲门进来。

“郑巡督长,食堂给您小小办了一个欢迎会,您方便参加吗?”

郑礼邦看向秘书,束起食指示意他等一下。

秘书见此退出办公室等待。

南无生听到那边有细微的对话声,“去忙你的工作吧,我的假期要维持很长一段时间,有空随时欢迎你来庄园度假。”

郑礼邦得到南无生的保证,才舒心道:“好,下次见。”

第五区的巡捕局食堂,郑礼邦穿着正式的巡督长制服,举着饮料和食堂里的众人道:“我比较年轻,和大家应该没什么距离感,这里的工作还需要大家协诚合作,共同努力!"

他笑得像是谦逊有礼的高升之星,但他的笑容背后,是第五区迅速换了主人,包括铃兰监狱在内,第五区成为郑礼邦真正的势力基石。

站在第五区巡督长办公室的高楼窗前,郑礼邦俯瞰着巡捕局下进进出出的人和车,手里拿着一杯茶,谁能想到他会在出狱后爬得这么高?

第16章 展翅之鹰

南无生说欢迎郑礼邦随时来庄园度假,郑礼邦就常来打扰他,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向亲密的情人靠拢。

南无生坐在露天的餐桌旁,举着装着水的玻璃杯,随意道:“我母亲当初推南胜德上位,可没有卖身。”

他抬眸望向轻笑的郑礼邦,两人穿着睡觉衣,一看就是从卧室刚出来。

“我不好吗?我听说你喜欢男人。”

南无生想起他只对一个人这么敷衍的说过这句话,不禁沉思郑礼邦在他身边接触了多少人,“我可从来没有男伴。”

南无生他从上一代的冷酷交易中,从来没感受到人与人之间有真正的感情,他也从来没试图从这上面找过无聊的慰藉。

郑礼邦一到休假就不辞辛苦的飞来鹰国见南无生,但实际目地是霸占他的床,似乎像是反客为主,要将人拢到自已日渐丰满的羽翼下。

南无生思考着郑礼邦翅膀硬了的可能,他虽然不在国内,但也知道第五区已经脱离他的掌控,不过他的人都还好好待在他们的位置上,郑礼邦看似摸清了他在第五区留下的暗手,可并不急于换上自已的人。

郑礼邦切好牛排交换了餐桌上两人的盘子,他贴心地服务,忠诚依旧,“运动了这么久,不饿吗?”

他的眼神肆无忌惮地落在南无生身上,像是逸巡领地的雄狮。

两人原本纯粹的交易关系,要怪就要怪南无生那天在酒吧被人下药不想着找别人,却找了郑礼邦帮他。

扭曲的纽带不可能恢复原样,只能变成更紧密的联系或者干脆剪断。

权力是增加人自信和魅力的催化剂,郑礼邦身上曾经低于泥潭的卑微和无力,已经化作褪去初生的蛋壳,被遗弃在旧时的巢穴,现在他是盘踞在簇新城堡的恶龙。

恶龙当然要在人世抢夺最珍贵的宝物,郑礼邦充满侵略性的目光紧紧盯着低头用餐的人。

南无生抬头看向一脸平静的郑礼邦。

齐小姐的经验告诉他,养的狗一旦成为恶犬,旧的狗绳到了他想挣脱的时候就会轻易断裂,警惕恶犬伤人。

“看来你在第五区享受到了不少。”南无生若有所思道。

郑礼邦愣了一下,突然笑容带上一分邪气:“你是在夸我伺候你的功夫变好了?”

南无生想到卧室里发生一夜的事,大方点头。

郑礼邦发出低沉的笑声。

南无生没管他神经质的突然发笑,认真吃过分不清早还是晚的餐食,擦干嘴角,起身去书房。

郑礼邦见南无生吃光了盘子里的食物,心底满上黑色的水流,像是用陶罐装满了它,只是不透光的陶罐里游弋着细长的动静。

南无生坐在书房里,和国内留下的人视频会议:“郑礼邦的势力已经发展到哪一步了?”

“公子,郑礼邦在第五区巡捕局发展太快,他现在已经掌握铃兰监狱,您对他还是多加防范,他太聪明,锋利的刀会割伤您的手。”

南无生盖上笔记本,书房外敲门的人探身进来,是郑礼邦:“我打扰到你了吗?”

南无生手支着侧脸抵在扶手上,白色的丝绸睡袍在这个季节有些清凉。

书房里似乎变得阴冷了几分,郑礼邦见他没有回答,没有退出房间,反而径直走了过去,“你还有别的事要在书房处理吗?”

南无生看着他摇摇头,神情冷淡,像是不论你在他面前做出任何事,都无法打动他一下。

只不过,这不会让郑礼邦感到挫败,他抚摸过温热的肌肤,知道南无生的每一种反应,他是鲜活的肉体,是吊在深渊的饵食,发出诱感人心的力量。

郑礼邦抱起书桌后的人,他有力的手臂,并没有因为退居二线变弱,反而是经常在水城独居的深夜,花在独立出来的健身房里更多时间,“你没有事,我们再重温一下早上的事。”

又恢复空荡的书房,只有微开的门显示有人造访过。

卧室里遮光的窗帘,糜烂的气息溢满。

第17章 铃兰之井

“有毒的花越发可爱迷人,”郑礼邦从车上下来,站在铃兰监狱前,望着上面四个大字,轻声感慨道,“铃兰监狱,我又回来了。”语气像是毒蛇吐信。

监狱里的人并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得知郑国邦出狱后,重新做回了巡捕,还成了第五区的巡捕局的最高长官,铃兰监狱的人像是头上悬着一把尖刀,不知何时会落下,终日胆颤心惊。

如今这把反光的刀面映上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