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南无生湿着头发出来,郑礼邦确认了室内的安全和隐私性。
南无生靠坐在床头:“帮我吹头发。”
郑礼邦刚检查房间,顺带记下了里面东西摆放的位置,直接拿出了吹风机单膝跪在床头,给床上人吹起头发。
南无生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等郑礼邦拔掉插头,南无生睁开眼道:“你做好再进一步的准备了吗?我的耐心告罄。”
面对南胜德的入狱警告被南无生无视后派出的杀手,南无生已经迫不及待想拉他下地狱。
南家父子俩没有亲情这么奢侈的东西存在。
南无生从小就在血缘母亲齐小姐身边长大,齐小姐对南胜德的态度就是南无生的态度。
南胜德和郑礼邦一样,是被母子俩选中要推上水城明面实权派至高位置的人。
南胜德这条齐小姐养的狗已经背叛主人,开始反咬齐小姐一系。
南无生在齐小姐身边长大,是作为齐小姐的继承人,而不是南胜德的继承人,这也是父子俩难以调和的矛盾。
南胜德背后站着的是鹰国,齐小姐曾经和他利益一致,但是在龙国接触她后,齐小姐开始为龙国争取水城的统治权。
然后,齐小姐就因为车祸离世。
齐小姐送到南胜德身边的人南礼,也是鹰国的间谍。
南礼同样背叛了齐小姐,因为他们三人的路终究不同。
南无生接手了齐小姐的摊子,身边的保镖是龙国派来保护他的人。
南礼想杀了南无生,以绝后患,但南胜德一直是中立的,他只有南无生这一个儿子了,如果南无生没了,南胜德就绝后了,他还是老派思想的男人,认为无后而终,那他生前取得再高的成就都没有用。
事到如今,见南无生一副油盐不进,要推着郑礼邦上位的样子,南胜德想他比起死后风光,还是更在意生前面子。
儿子怎么能踩着老子上位,南胜德开始对南无生动手。
郑礼邦本来打算在卧室沙发上坐一晚,南无生拍拍床靠窗的位置:“上来。”
有床睡,郑礼邦当然不会拒绝。
南无生靠在枕头上,“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郑礼邦道:“当巡捕谁不想往上爬,但是你凭什么让我上去抢你爸爸的位置?”
南胜德都要杀儿子了,难道会眼睁睁看着站在他儿子这一边的他慢慢坐上巡捕局高位吗?
南无生轻声道:“这只是一场交易,我能把巡督长的位置交给你,能不能坐稳巡督长的位置继续往上爬,就要看你自已的本事。”
郑礼邦耸耸肩:“我随时可以。”
第12章 更进一步
南无生在被人刺杀仍旧安然无恙后,那一夜的危险恍若镜花水月,只是南无生一场臆想而已。
南胜德对他的手段在白天到来后,像是水泡一样消融,没有后续的动静。
不管南胜德是一时冲动,还是试探,或者是蛰伏起来静待时机,南无生都没有想让他得手的意思。
不过,在和商业合作伙伴在酒吧里喝了一场酒后,燃烧的体温让南无生意识到,南胜德对留后的执念并没有轻易放弃,他只是选择在杀他之前,先有个孙子。
郑礼邦接到南无生的电话,很诧异,酒吧?
南无生双手撑在洗脸台,脸上全都是扑到脸上降温的冷水留下的水珠。
郑礼邦绕过门口的保镖进来扶南无生,“你被下药了?”
巡捕局经常和酒吧打招呼,他一看南无生的状态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南无生倚靠在郑礼邦身上,语气因为身体不适变得急躁:“南胜德那老东西,没有儿子前想先留个孙子好继承他的家业。”
郑礼邦皱眉,询问:“那你现在怎么办?”
南无生带着微微迷茫的眼神和绝对清醒的意识道,“你陪我去酒店!”
听到南无生不容质疑的命令,郑礼邦犹豫,他想跟南无生确认是不是他想的那样?
“你今晚要我陪?”郑礼邦问。
南无生看郑礼邦怀疑的表情,伸手摸上他的脸:“能把我压在身下,你应该很高兴?”他的手顺着郑礼邦的下颌,摸到他的脖子和衣领间的皮肤。
郑礼邦见南无生的动作,咽了咽口水,“如果你明天不会把我踢下床的话。”
南无生笑了:“我以为你跟男人做,硬不起来。”
郑礼邦对被质疑男性能力,直接拉起人,扛出了酒吧,沉默地将人带进一家高档酒店。
白色的床单上,倒在上面的人,捂着晕胀的额头,侧身微微躬起身,想缓解身体的不适,却因为团在一起,感受到更灼热的体温。
郑礼邦脱掉了衣服,俯身撑到南无生身体两侧。
这一夜,激烈的欢爱,像是平常循环的夜曲里突然插入的高潮片段,突兀又令人振奋。
郑礼邦第二天没有被扔海里喂鲨鱼,南无生趴在床上,像是被驯服的白蟒,但那只是郑礼邦的错觉罢了。
南无生起身去浴室洗漱,关门前提醒道:“你要迟到了。”
郑礼邦回到他的总捕长办公室,巡督长就敲门进来,郑礼邦急忙起身迎接:“巡督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