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没钱。” 女孩犹豫的说。

“隔壁阿婆不是跟你说了吗，是免费的。”陈楚川用纸巾擦去她额上的汗水。

“楚川！” 韩瑞将他拖到一旁看了眼女孩低声说 “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插手，以免惹祸上身，上次吃的亏还不够是吧。”

“没事，我带人去诊所，我只负责掏钱。”陈楚川拍了拍他的手背。

“你还负责掏钱！你......行吧，这孩子也够可怜的，咱们能帮还是帮一点，等一下我陪你去。” 韩瑞知道拦不住他，自已跟着多多少少也能看着他，谁知道这孩子是不是和犯罪团伙一头的，万一出什么事，院长非得扒了自已的皮。

女孩将李子放进自已口袋里，乖巧的坐在椅子上。遇到抄着方言的老人家，还能当个翻译。有了这小翻译在场，医生们不用闷头猜测对方说什么，沟通起来也顺利许多。

下班时间，医生们扔下白大褂，向周边的饭馆进发！主打一个干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走吧。”陈楚川牵着女孩的手，女孩把有半个自已高的麻袋扛在肩头。韩瑞想接过来，女孩却不让 “衣服会脏的。” 女生停下脚步，把麻袋袋子往胸前拉了拉来减轻重量。

韩瑞想给自已一巴掌，这么好的孩子，怎么会把她和作大死的犯罪分子联系在一起呢。

也不知道拐了多少小巷子，三个人终于走到了女孩家中，是一个用红砖砌成的小平房，家中家具不多，唯一值钱的也就是还勉强能用的钟表了，女孩将大麻袋往墙角堆了堆。

“妞子，你捡破烂回来了，今天又和狗抢了多少瓶子啊哈哈哈哈哈。”

几个男孩抱着篮球站在门口嘲讽着。???

“你们信不信我把罐子塞你们嘴巴里面。” 妞子叉着腰站在门口向他们大吼。

“呦呦呦！来呀，你来一下试试，信不信我揍你。” 几个男孩叫嚣着。

韩瑞听闻立刻向前将妞子护在身后“你敢揍一个我看看，兔崽子，年龄不大，胆子倒不小！你牙长齐了吗就玩霸凌，担心以后找不到女朋友，当个老光棍，流氓一辈子，死了都没人祭奠。”论骂街，韩瑞在四院就没输过。

几个男孩见有大人在也怂了几分，说了几句脏话散去了。

“妞子回来了。”屋内传来一声沧桑的声音还夹着几声咳嗽，“阿奶，我带医生给你看病了。” 妞子跑进屋，陈楚川韩瑞也跟了进去，老人见生人，有些紧张推脱着自已只是感冒了，睡一觉就好了。

陈楚川手放在老人额头，发烧了倒了杯温开水让老人靠在自已身上，用吸管小口小口的喝。

韩瑞坐在床边，握着老人的手细声道 “奶奶，我们是上面派下来帮忙的，就是专门针对咱们老人家有什么问题要帮忙解决的。你不去诊所，上面得扣我们钱了。”

韩瑞知道老人家不想给人添麻烦才拒绝的，这类问题他可太有办法了。

“不会给你们添麻烦吗？”

“你不去那才是给我们添麻烦呢，领导知道我们任务没完成，得扣钱不说还得挨领导骂。”

“可是这个钱......”

“不用钱，你的费用上面会给报销的，这个不用担心。”

老人放心点了点头，韩瑞和陈楚川一人一边扶着老人，因为没有车，只能搀着老人慢慢走，所幸路途也不算远，穿过几个巷子就到了。

第37章 距离：0

医生吃着便当，抬头瞧见妞子，起身关门，韩瑞抢先一步将一只脚卡死在门内，医生用力压了几下，见韩瑞不肯退步也就放弃了。

“哎呀！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没有钱就是看不了，怎么就说不通呢。” 医生被气到跳脚。

韩瑞侧过身体，将门往外用力一拉，门重新被打开，“有钱有钱，今天有钱了。”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医生听到有钱退了几步让他们进来。

医生沉着脸又是量体温又是听心跳的，妞子紧张的抓紧自已的衣服，手心里的汗出了不少，陈楚川轻轻握住她的手安慰了句“别怕。”

不知道是这句话还是因为陈楚川的声音，她的心真的安定下来了。

“没事，就是感冒有点严重，加上喉咙发炎引起的发烧，吃两天药就好了。” 医生甩了甩体温计，将东西放回盒子里，把单子递给护土，招呼护土开药。

“78元，手机支付扫门上的二维码。” 医生指了指门“卧槽！你抢劫啊！两天药要78元。” 韩瑞跳起来指着医生咆哮“你他妈开黑店啊！”

“没事，咱们上面给报销。”陈楚川用眼神瞄着老人家，韩瑞才想起来自已在老人家面前说的话，无奈之下只能将话咽了回去。

陈楚川扫了二维码付了钱，将药揣进兜里，和韩瑞一人一半的搀扶老人家回去。

交代完妞子药应该怎么吃和注意事项，两人匆匆离开了。

“现在你舒服了吧，好心人。” 韩瑞饿得前胸贴后背，走路都没有力气，整个人趴在陈楚川身上，陈楚川也没好到哪里去。

还好咨询地点附近还有一家饭馆还开着门，否则两人得挨饿到晚上。

“老板一份鸡腿饭，一份拌面。”

韩瑞冲里面喊了声，找了个靠近空调的地方坐下。

“其他人都懒得淌这趟浑水，也就你了。”韩瑞闻了闻旁边的辣椒酱。

陈楚川没有回答，而是低头看着日历，还有一天才能回榕城，他真的有点想某人了。

“两位的饭，慢用。” 老板把东西搁在桌面上，韩瑞道了声谢。

“呦，看日历呢，想回家了？” 韩瑞咬着鸡腿问。

“是想回去了，想看看家里是不是被某个生活二级残废搞得一团乱了。” 人就是这样，一旦有了牵绊，时间距离就成了最难跨越的东西，林瑾舟三个字就像一个种子，在他心里生长，透过每一个缝隙，向外无限扩展，在他闲暇之余总要刷一刷存在感。

一天过去，医生们忙的腰都挺不直了，韩趴在桌面上恨不得立刻睡过去，回到老房子时，韩瑞和严非两个人饭也没精力吃，倒在床上睡过去了，陈楚川也没好到哪里去只是啃了个面包打算回屋休息。

“医生哥哥，这个是隔壁阿婆给的土豆，很好吃的。”妞子站在门口手里挎着篮子，里面是几颗烤好的土豆。

“谢谢你。” 陈楚川接过东西，用盘子把土豆装出来把篮子还给她。

“哥哥。” 妞子站在旁边踌躇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