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门口，几个学生执勤和年级主任在检查学生的仪容仪表，抓到个披头散发的女生就要她将头发绑起来才放行。

林瑾舟整理了一下衣服，检查了下衣服上没有别什么花里胡哨的配饰，才敢进门。

毕竟那位值班的主任是他们学校有名的铁面判官，遇到他看不顺眼的，无论老师还是学生先骂一顿再说。班级不少孩子在他面前经常抱怨他。林瑾舟只好板起脸，一本正经的告诉学生“不准背后议论老师。”天知道，他有多想加入他们一起吐槽！

“王主任，早上好啊！”

林瑾舟笑着向他打了声招呼，可惜这位铁面判官并不打算领这份情。“把你耳朵上的耳钉给我摘下来！”王主任呵斥了一声，这一声吸引了不少同学的目光，甚至有的还在捂嘴偷笑。

林瑾舟摸了摸自已的耳朵，一声卧槽即将脱口而出，靠着他那个自认为极高的素养才憋回去。

“不好意思啊王主任，昨天晚上跟朋友出去玩，今天早上忘记摘了。我这就让他消失在你眼前。”林瑾舟连忙摘下耳钉，放在兜里。

“你能不能有一些当老师的样子！你看看你班级学生一个两个的什么样子！你这个老师能不能做个表率。”

林瑾舟刚想出声，一个学生叼着一瓶牛奶走到林瑾舟身边“老林，你又被判官骂了！哈哈哈哈哈哈。”

林瑾舟瞪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他快走，可惜这个学生并没有接收到这个信号，依旧在旁边呲个大牙肆意狂笑。

判官，哦不是，王主任的脸色越来越黑，林瑾舟不禁扶额，默默在内心吐槽这怕不是个傻子吧。

“你怎么跟老师讲话的，还敢给老师起外号了！”王主任瞪着林瑾舟一边用手指着那个学生，手指不住的颤抖，要不是林瑾舟知道这是被他气的，一定会怀疑是不是多年的帕金森，没得治了。

“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学生，无组织，无纪律。跟你一样，散漫！”林瑾舟有些担心的看着他，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别真给气出个好歹。

“你给我站在旁边，等到上课再回班级，你现在给我滚回办公室备课！”林瑾舟看见对方给了个台阶 他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

“得嘞！”向那个学生挑了挑眉，递了个得瑟的眼神，拔腿就往办公室的方向跑去。

这可真是名师出高徒啊，王主任表示自已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第8章 自闭症？不存在的

四院

“你们看看这个排班表，真不知道主任是怎么排的，我为什么要上四天的白班加小夜班啊。对面的医生生无可恋的盯着手上的排班表。

“你别说了，我得上天全夜班，主任这排班表是用脚排的吗？”韩瑞则一脸想要跳楼的表情，转头望着正在喝水的陈楚川 “川，你呢？”

“五天白班。” 陈楚川放下杯子，朝韩瑞方向扬了扬手里的排班表。

“艹！你是不是偷偷塞给主任什么好处了，从实招来！”

韩瑞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把对面的医生吓了一跳，陈楚川也被他吓得一抖，杯子里的水溅到裤子上，晕染开。只好放下水杯从桌抽纸盒里抽了几张擦了擦然后团成团，随着一道抛物线，纸巾完美投进角落垃圾桶里。

“我上周四天全夜班是被你吃了吗？”走到门口递给他一个眼神。

“张哥，你前天桌面上的苹果是韩瑞吃的。”走之前留下一句话，递给韩瑞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走了。

“卧槽！你他妈做不做人！” 韩瑞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背后一阵杀气，扭过头发现张啸拿着塑料水果刀站在自已身后。

“那个苹果是你吃的？你居然动我贡品，我那天夜班开药，病人发病，心理疏导安抚 ，各种破事，你知不知道我那天夜班是怎么过的！”

张啸越说越气，薅住韩瑞的衣领把他整个人摁在桌面上。

韩瑞感觉自已算是死到临头了。脑子里脑补出一大堆什么“震惊！精神科医生惨死医院是因为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标题的热搜了，连自已死后应该埋哪都想好了。

主任从办公室门口路过，看到里面一个医生被另一个医生摁在桌子上的画面，本想进去劝的，看到被摁的人是韩瑞后又止住了脚步，只是敲了敲门说：“注意影响，别真打死了，病人看到不好。”

在韩瑞震惊的目光中，主任毫无愧疚的走了！

没爱了，这个医院医生各个道德沦丧！这可能是韩瑞在牺牲前最后的想法。最后还是赔了一顿火锅为代价才逃脱魔爪。

陈楚川走进电疗室，电疗又被称为电休克疗法，是一种用于治疗重度的精神疾病医疗程序，能够有效缓解对药物无法忍受或者无效的病人的症状，但这也是许多患者抗拒的东西，头疼，恶心，记忆力短缺，等副作用，让患者们避之唯恐不及。

陈楚川第一次踏进电疗室的时候，那时候他还只是个四院实习小医生，和导师一起进入电疗室学习，手舞足蹈的，嚎叫的，痛哭的......各种声音混杂在一块儿，犹如一颗小型原子弹，将陈楚川炸的头脑发懵，现场一片混乱，给还在实习期的小陈医生带来极大的冲击。

显然我们的陈医生今天的运气也是不怎么好，一名男人被两名男护土固定在床上。

“尔等放肆！胆敢谋害本宫！”

这名患者最近不知又看了什么宫斗小说，满脑子全是自已这个正宫皇后要被这群谋权篡位的“贱人”谋害了。

另一个患者接茬道：“不容本宫放肆也放肆多回了！” 好嘛，这看的还是甄嬛传，旁边还站着一位拿着韩瑞给画的小猪佩奇符咒对着床上躺着的患者施法的男人，嘴里念念有词。陈楚川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随着针管的推入， 躺在床上的那位头一歪，昏睡过去。其他两个看他沉沉睡去也觉得无趣，老老实实在旁边待着。

陈楚川万分感激的看了一眼麻醉师，盘算着哪天要跟院长提议给麻醉师弄一尊雕像放在医院的花园里，供其他医生膜拜。

电疗过程就像流水线生产产品，上来一个，下去，再上来一个，一些不好控制的患者一旁的热心患者还会一起帮护土控制，精神病患者帮护土控制精神病患者，这画面怎么看怎么不对。

确认患者都折腾好了，护土擦了擦汗。“老家过年杀猪也没有这么折腾吧，那家伙嚎的我耳膜都要破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合伙虐待患者呢。”

麻醉师将工具一件件整理好，放置在柜子里将手里的手套脱了丢在垃圾桶里，看着地板上那张小猪佩奇的符咒转过头看着陈楚川

“是不是韩瑞又给患者瞎折腾了？画的什么玩意。”

他正打算丢进垃圾桶，一边的男护土连忙拦着。

“别丢，这个患者可宝贝这个了，你给丢了，到时候可怜的是我们这些住院部的护土了。”男护土从他手里将纸张夺过揣在兜里。

“他不应该来精神科当医生，应该去当骗子。”陈楚川将手里的一次性手套扔进垃圾桶转身回到办公室。

林瑾舟下了课刚回到办公室就遇见隔壁班体育老师薛鸣抱着篮球往门口走。

“瑾舟，打球啊！”

林瑾舟接过球，抛了两下，又投回对方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