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身旁的建筑里窜出一帮人,四五个壮汉围过来抬着司鹗把他扛起来,司鹗懵了,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老狼带头喊了一嗓子,“领导!生日快乐啊!”

司鹗愣住,生日?

雇员们簇拥着他,往空中抛了几下又稳稳地接住,激动地喊着:“司鹗!生日快乐!生日快乐!”

司鹗那颗坚硬的心难得动容,从前只有妈妈记得自己的生日,现在妈妈不在了,连自己都忘了,他问:“你们怎么知道我的生日?”

老狼笑道:“安择告诉我们的。”

司鹗脸色微变,抬起头瞧见安择端着蛋糕走过来,雇员们放他下来,安择站在司鹗面前,温柔地开口:“小鸟,生日快乐。”

“哎呦,小鸟!”雇员们撞着司鹗的肩膀阴阳怪气地打趣他,“哈哈!”

司鹗拧着眉心,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不能发作,若是自己拒绝,打得不单单是安择的脸,还有这么多兄弟的好意。

安择很会趁虚而入,乘胜追击地笑道:“许个愿吧?”

司鹗盯着蛋糕上的花纹,鱼鹰振翅翱翔在海上,意外的是鹰的细节与他肩上的纹身如出一辙,司鹗冷着脸扫了一眼安择,他眉眼噙笑,眸光柔情似水,动了动唇无声地说:生日快乐,我爱你。

司鹗一口气吹灭蜡烛,恶心地推开安择,“行了!”

“诶!”一帮人围着司鹗不让他走,“怎么回事!让你许愿呢!快许个愿!”

“靠!”司鹗骂了一句,“那老子许愿大家挣大钱!都他妈平平安安的!操!”

老狼笑骂:“你小子真他妈的实在啊!”

“哈哈!”雇员们哄笑,“走走走!喝酒去!”

公司的餐厅热闹起来,一群大老爷们踩着酒箱子狂灌,扯着嗓子大声嚷嚷,脱掉上衣互相秀身材,掰手腕。

雇员们端着酒杯,轮流给寿星敬酒,司鹗来者不拒,虽然是他创办的公司但从没有架子,和雇员们打成一片。

安择坐在角落,目光紧紧地追随着司鹗,他的身边围满了壮硕的雇佣兵,像是一群豺狼虎豹。

哪怕明白他们是战友间的坦诚相待,安择仍然敌视着司鹗身旁的男人们,唯恐这些豺狼虎豹垂涎那块诱人的美味,一双眸子如同狡猾的狐狸般伺机而动。

这群野性十足的男人们喝得昏天黑地,老狼看司鹗实在受不了这群人车轮战似的灌酒,及时找人解救他,“行了行了!快把领导送回去醒醒酒!明天还得给我们开工资呢!”

“哈哈哈!”一群醉汉狂笑。

安择不动声色地走过来,搂住司鹗的肩膀,瞧着司鹗醉得站都站不稳,满脸酡红的模样,“我送他回去。”

老狼已经看出司鹗和安择不对付,才听说外面流传着两人的绯闻,关系那叫一个乱,可感情的事他没办法管,左右为难时安择已经扶着烂醉的司鹗离开了。

安择扶着司鹗回到休息室,放他躺在床上,司鹗张着性感的唇瓣嘟囔着醉话,安择动手解开司鹗的衣服,拿着湿毛巾擦着他的额头的汗珠,一半心疼一半无奈地说,“又喝这么多,不难受吗?”

司鹗毫无意识地昏睡着,安择仔仔细细地瞧着他的睡颜,指腹摩挲着断眉上的那道疤痕,“小鸟……”

他俯身亲吻司鹗的眉心,一双黑眸蕴着深情和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疯狂……

安择喃喃道:“少爷,我可不可以把你藏起来?”

“去一个没有人知道我们身份的地方,只有你和我,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第44章被咬吻痕没脸见人

安择骨节分明的手掌扣住司鹗的五指压在床垫上,目光灼灼地凝着司鹗熟睡的面庞,他含住男人微张的唇,舌尖滑过两片性感的肉瓣,钻进男人的唇齿间拨动被烈酒浸过软舌。

他浅浅地试探,舌尖缠着舌尖翻搅,浓郁的酒气在鼻翼见蔓延瞬间点燃炽热的气息,安择压在司鹗身上,两人的胸膛紧密相贴,他感受到男人有力的心跳,快速激烈地撞击着自己的胸膛。

安择含着司鹗的唇瓣热情地吮吸,啧啧的水声掺杂着男人粗壮的呼吸,司鹗微张着唇,晶莹的津液顺着艳红的唇角淌下,醉得任由摆布。

安择压在司鹗的身上动情地深吻,舌尖勾勒出每一道细碎的唇纹,舔过男人激吻后红肿的唇角,湿润的唇瓣辗转司鹗的下巴、耳根、脖颈,舌尖划过他的滚烫的肌肤留下一行行淫靡的水痕……

安择低头埋在司鹗的脖颈,鼻尖磨蹭着棱角分明的下颚,呼吸男人独特的阳刚的气息,安择的薄唇贴着司鹗蜜色的肌肤感受藏在深处跳动的脉搏。

他的舌尖舔过湿润的唇瓣,目光流连在司鹗凸起的喉结,不时的上下滚动撩拨人心,安择的眸中闪过犀利的精光,贪婪地渴望这个男人只属于自己,他低头狠心地咬上去,牙齿嵌入肌肤……

“呃……”熟睡的男人不安地蹙起眉头,安择扣着司鹗的手掌用力地压在床上,衣冠楚楚的男人化身淫兽般啃咬吸吮着他的脖颈,留下触目惊心的爱痕。

司鹗做了一个很累的梦,梦里他被一只戴着眼镜的白毛狐狸一口咬住,无论自己怎么做都挣脱不开。

安择被情欲侵占的眸子渐渐清明,汗水顺着他的发丝滴在司鹗结实的胸膛,他垂下眸子,瞧着烙印在司鹗脖颈上几乎渗血的齿痕,爱惜地舔舐那寸肌肤。

第二天早上,司鹗揉着宿醉后胀痛的脑袋走出休息室,迎面撞见老狼正要推门进来,男人盯着他顿时瞪大双眼,硬生生地把司鹗推回房间。

“靠!”司鹗的起床气很大,嘴里骂着老狼,“你他妈干什么?”

老狼揪着司鹗的衣领帮他遮挡脖颈上暧昧的痕迹,“你小子!这里多少大老爷们呢!你注意点影响!”

“什么?”司鹗满头雾水地瞪着他,老狼轻咳一声,指了指司鹗脖子上的吻痕。

司鹗愣了愣,转身走到镜子前打量自己,脖子上浮现一块块暗红充血的痕迹,司鹗还以为是被蚊虫叮咬过,侧过头才瞧见一排清晰的齿痕,他不信用手指搓了搓,是真真实实地印刻在皮肤上,恐怕没个几天都消不下去。

“操!”司鹗爆粗。

这是谁他妈搞上去的?

老狼提醒道:“昨天安择把你送回来,你们……”他也不好意思开口,“你们真是那种关系啊?”

安择!

司鹗目眦尽裂,怒火直冲脑门,宿醉胀痛的脑袋快要炸了,莫名其妙想起那天睡醒时自己也是浑身酸痛,那种熟悉的不适感,胃里翻江倒海似的快要吐出来了。

“操他妈的!”

司鹗拉上衣领,抓起办公桌上的手枪冲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