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冉心里还没平静下来呢,小狐狸用袖子把脸上最后几滴精液擦拭了一番,只觉得嘴里的味道比起刚刚苦涩难言了好几分,一直苦得狐狸尾巴都发疼。
算了……
蛋蛋还被自己藏着呢。
等拿到鳞片以后就走吧,反正也没什么影响。
小狐狸捂着心口,漂亮的眉头不自知地蹙了起来,努力地将心里那股子酸涩的感觉彻底散去。
“没什么……是我想错了,我以为侍从要做这些事情呢。”
云冉轻轻晃了晃尾巴,有些顾左右而他的味道,声音也低沉的很,像是刚刚被什么人欺负了一般。
睚眦听了更是手指来回握紧又松开了好几回,知道这小妖精心里想的估计没这么简单,偏偏又不知道该怎么化解。
毕竟身为海域里的龙王,睚眦已经几万年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了。从来都是手下人兢兢战战地汇报各种事务,何时需要睚眦亲自去费尽心思盘问。
更何况此时的情况更为复杂,竟是像自己欺负了这小妖精。
“算了,今天也是夜深了,先睡下明早再说。”
大妖叹了口气,便试图将床角的小妖精重新拉回来,有什么事情明早在把这来龙去脉全都料理清楚。
不料这手刚刚伸出去,云冉便皱眉一下子摇着尾巴躲开了,两只白嫩嫩的脚掌更是直接跳到了床下,踩在了冰凉的地板上,又有些瑟缩地蜷缩起来,手里还紧紧抱着床上的一条绣金流云软枕。
“你又躲些什么?这地上没铺地毯,也不怕冷。”
睚眦瞥了一眼,便有些忍不住地想伸手握住这小妖精的脚掌,用手心里的温度给它捂热了,免得这玉石一般精致的脚掌在地上着了凉。
偏偏这对脚掌的主人是一点不在意,赤着脚直接踩在了地板上,粉贝般的脚趾还扣了起来。
“不要……侍从岂不是也不能和你睡一块,我下楼好了,随便寻一间侍从的房间就行。”
云冉倔倔地偏过头,不愿意再看这家伙一眼,原本亮晶晶的眸子也低垂着,叫睚眦看不清这小妖怪眼底的心思。
睚眦被这闹脾气的小妖精反将一军,一时间被呛得没话说。
若真要较真起来,今夜这荒唐破例之处又何止这些……
不仅仅是普通的侍从怎么可能和自己同处一室,就连那暗色龙纹袍穿在身上,也称得上是死罪一件。
真让这小妖精就这么披着自己的袍子,抱着枕头赤脚跑下去找房间,怕是第二日这流言蜚语便能传遍这海域。
更别提,就凭云冉那漂亮得一眼难忘的妖精脸蛋,任谁看见了也不会相信,这仅仅是龙王陛下的一个普通侍从。
睚眦一时间额头都有些发疼,只觉得莫不是今夜的自己着了魔。
又或者眼前这一幕完全是梦境才是。
究竟从哪儿跑出来的小妖精,竟然将这庆功宴后本该是轻松惬意的夜晚,彻底搅成了一锅乱粥,自己居然还发不出火……
“疯了……”
睚眦将手缩了回来,直直扶着额角按摩不已,威严不凡的赤黑龙角仿佛也没了往日的气势,随着主人的心情变得纠结了几分。
“那你想过没有,你就这么跑下去了,叫本尊手下看见了,他们会如何作想?”
云冉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此刻的模样。
松松垮垮的黑色袍子披在身上,胸前两团乳苞高高撑起,偏偏腰腹处又细得一手可握,稍微跑动几下,这腿根处便要有些春光乍泄了,自己的两只脚丫也光光的踩在地上,手里还抱着大妖怪床上的枕头……
小狐狸的尾巴有些不好意思地蜷缩起来,光顾着要从这大妖怪身边溜走了,好像也没来得及注意到这些。
“你这手里还拿着本尊的枕头,跑下去是想告诉所有人,你今夜上过本尊的床了?”
睚眦看了几眼云冉手里紧紧攥着的枕头,忍不住又悄悄叹了口气,撩起身侧的长发,一手撑在床上坐起了身子。
“没有!我才不是那个意思呢……”
云冉被睚眦这一番话说得是窘迫极了,偏偏还想不到什么反驳的话,抬头看见这妖怪居然从床上起身了,更是有些不安地后退了好几步。
“你跑什么,真要下去和侍从睡,我现在就喊人上来给你安排。”
“只不过侍从大概都是在船舱最底层了,像你这种刚刚进来的怕是都分不到四人间,而是那种大通铺,一张铺子上睡着十几只妖兽的那种。”
睚眦像是一下子抓住了这小妖精的弱点,开始不急不慢地讲起这些让小狐狸脸色发白的事情。
其实侍从的房间倒也没那么不堪,只有最底层的船工可能会糟糕一些,更何况这种奢华到了极点的龙船,又怎么会有那种贫民窟般的地方。
“真的假的……那、那大通铺上都是什么妖兽啊?我可以和船上的其他小狐狸一起睡么……”
云冉攥紧了手里软绵绵的枕头,被睚眦说的那些话哄得脑子里各种画面直飘。
“那倒没有,狐族妖兽这种地方很少。基本上都是些海里的妖兽,虾蟹一类的,还有章鱼?睡在一起除了有些黏腻,其他倒也没什么。”
眼前这小狐狸,浑身毛发都白得一尘不染,被爱干净的主人悉心打理得水滑油亮的,皮肤更是细皮嫩肉得看不见一丝瑕疵,一看就知道是个从小被呵护着长大的,甚至可能还有些轻微洁癖。
真叫他去了那种地方,怕是能马上摇着尾巴躲起来。
“你现在换个衣服,马上找人带你下去?”
睚眦用手指敲了敲床沿,好像立刻就要下命令,喊人来带走云冉了。
“呜……我、我不要!不行!!”
云冉被吓得狐狸毛都恶寒起来,耳朵翘得高高的,一下子扑过去按住了睚眦的手掌,不让男人施法喊人了。
睚眦心底轻笑着一把反握住小狐狸软软的手掌,放在掌心里摩挲着不想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