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像以前一样用一个吻控制我?”楚度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坚定,“白蘅,我对你已经没感情了。”
白蘅还没说话,许劭就在一旁附和:“白哥,人都对你没感情了,你不一直想分手吗,这是个大好机会。”
“许劭,你为什么还在这?”白蘅深吸了一口气,竭力控制着心里的怒气,将手上的拐杖握得更紧,把目光落到许劭身上,说,“我没想过把他丢给你们。”
他以为他们报复完就会离开,谁知严桐峤不仅自己搅局,还要把其他人都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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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做好把天天绕着他跑的烦人小狗丢掉的心理准备,这群人就闯进他家,把他的小狗抢走了。
“阿楚已经提出分手,那你们就不算情侣了。”许劭噗嗤地笑了,说,“什么叫‘把他给我们’?你以为他是你的所有物?”
白蘅讨厌对方用“阿楚”这个称呼,好像在故意彰显和楚度的亲密一样。床上人的喘息和交合的细微水声让他更加烦躁,他想他才是和楚度关系最紧密的人,即使他和楚度分手,他也不希望楚度被这些人关在屋子里轮奸。
楚度说他是贱人,他想他是贱,贱人才会满心不甘地跑上来自讨没趣。
白蘅不是软弱的人,也不认为哭泣可以解决问题,因为坚守原则而显得有些固执。
他不认为感情是婚姻的必备要素,和楚度结婚对他来说利大于弊,但他对楚度的第一印象非常糟,讨厌对方动不动用暴力解决问题,和这样幼稚的人相处对他来说是种折磨。
要是家里没破产,他大概会出国深造,不会那么快考虑婚事。等到时机成熟,他再和自己看得上的优秀alpha结婚。
白蘅不想被楚度一直绑着,他有独立的人格,也有想做的事,他理想的丈夫绝不是楚度这样脑袋空空的富二代。因为厌恶,他也没有和楚度敞开心扉地深聊过。
如果他真的那么有原则,现在怎么会戴上订婚戒,不计后果地强吻楚度?他忽然发现他不了解楚度,也不了解他自己。
或许他早就动摇了,只是不想承认,不希望自己的坚持变成笑话。
“楚度,是你一直在控制我,”白蘅听到自己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在发抖,好像他是站在大风里说这些话一样,“是你让我喘不过气,我才想……”
他用力握住楚度的手腕,明明想挽回,说出的话却将两人越推越远。
“那就分手好了,”楚度避开了他的视线,说,“别在出现在我面前。”
白蘅还想说什么,门口的傅失出声打断了他的话:“白蘅,他现在需要alpha的抚慰,你有话想说,就换个时间来吧。”
第79章 薛厝
白蘅被劝离开后,屋里的床板又咯吱咯吱地响了起来。
许劭又拉着楚度做了两回,做完后恋恋不舍地抱着对方的腰,不愿意立即抽出来,埋在楚度脖颈边闻信息素的香味,说,“阿楚,我长这么帅,怀我的孩子也不亏吧?”
楚度今天的精力被全数耗尽,微鼓的小腹里似乎有什么在下坠,体内的瘙痒终于停息,取而代之的是欲望被满足的痛快。他微微喘着气,背上都是欢愉后的黏汗。
他想着白蘅离开时的眼神,跟许劭说:“怀了我就打掉。”
许劭揉着他的肚子,拇指在他肚脐下慢慢地压着,说:“连考虑都不考虑?”
“滚。”楚度抓住对方的手,被揉过的地方又有些发烫起来。他别过头,把鼻子压到枕头上,不再想更远的事,说:“饿了。”
许劭坐起身,弯腰把内裤拉上,说:“行,下边吃饱了,也该喂喂上边。”
被囚禁的日子不自由,但也没楚度预想的那么凄惨。仍旧是白蘅给他备饭,他想过把饭菜倒进厕所,但没有付诸实施。
白蘅不爱他,但了解他的口味,有时还会给他做芒果西米一类甜食。他对白蘅已经没有感觉,这些食物的美味因此减退了许多。
这些人里对他最刻薄的是薛厝,据说以前是个天才钢琴少年,但被他欺凌了一个月,错失了重要的上台机会。
对少年时的楚度来说,欺负人和踩瘪易拉罐一样,是发泄情绪的手段。他不在乎被自己踩在脚下的人是什么心情,对方的惨叫让他感到愉快。
他都不记得有这回事了,又怎么会忏悔。
薛厝面容清俊,身上有种书香门第熏染出的贵气,手指分外修长,手背上有明显的烟烫过的疤,就像漂亮的艺术品多了道瑕疵。
在楚度打量的片刻,薛厝三下五除二削完苹果皮,手下的动作灵活迅速,把苹果分成两半,递给了他一边。
“讨厌我还来操我,”楚度咔嚓地咬了口苹果肉,含糊地说,“你也挺奇怪。”
薛厝坐在他身旁,说:“第一个在你体内成结的是我。”
他回想了一下,下身似乎还能感觉到那种让他昏死过去的痛意,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点头说:“你让我很痛。”
薛厝拿着另一半苹果,但没吃,转过脸看他,说:“你最有可能怀我的孩子。”
楚度说:“这算报复?”
“算吧。”薛厝停了会,又说,“要是我的,我会好好照顾你和孩子。”
楚度低声说:“我又没答应生。”
嘟囔完,他皱眉看向身旁的青年,没好气地说:“你都把我弄痛好多回了,我们该两清了吧?我现在又没拦着你继续弹什么琴,有必要再动我。”
薛厝没解释,看他吃完半个苹果,把剩下的半个也给了他。
楚度说:“讨厌我还给我削苹果?”
薛厝起身去洗手,坐回来后抽了张纸,慢条斯理地将指缝间残留的水渍擦干净,说:“吃饱了,你才能在床上多高潮几回。”
第80章
白蘅像被针扎过一样收回手,意识到说再多也没用,勉强平静下来,想,现在确实不是交流的好时候。楚度听不进他的话,他也没想好该如何陈述自己的心意,越解释越错。
他们人多,他没法在他们眼皮底下带走楚度。何况楚度已经对他不再痴迷,也不再毫无理由地信任他,他很难说服对方跟他离开。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冷清的家里。
客厅的花瓶里没有花了,情侣用品只剩他自己用的那套,其他都被傅失拿到了202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