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蘅心里不舒服,但对方说的有道理,他只能放下碗离开,等段时间再过来。
alpha们通过抽签决定陪护顺序,相互制约着,倒也没有再起争执。
下午一点,楚度醒了。半梦半醒时有人给他喂了点温热的清淡流食,他胃里舒服了,也终于能从噩梦中解脱。
守着他的人看他睁眼,就伸手把他扶了起来,问他要不要去厕所。
楚度捂着发涨的小腹,闭眼靠在床头喘了会气,朝对方点了点头。
他身上异常酸软,站起身时两腿打颤,走几步路都觉得辛苦,只能让对方抱他过去。
药物让他没法正常思考,也没精力发火,抱他去厕所的人把手伸进他的睡衣里,把他平坦的胸部抓拢出小鼓包,又用拇指顶揉了几下他肿着的乳头。
“你说不定很快就能当妈妈了,”项贽看了眼关紧的卫生间门,压着声说,“乳晕变大,奶头玩两下就会喷奶,胸部也会比现在更柔软。”
“你是谁、放开……”楚度声音沙哑,恼怒地驱赶对方。他不认识这个人,本能地想从青年怀里挣出来,可他手上使不出力,得仰仗对方的力气才能站稳。
乳头被碰到时他身上一阵酥麻,难言的快感让他不由自主地呻吟出声。
项贽欺负够了,帮楚度脱了睡裤,扶着对方两腿间的性器,说:“行了,尿吧。”
“我自己来,不用你……”楚度掰着对方手指,感觉到腰后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顶着,羞愤更甚,要抬脚往对方脚背上踩,挣扎时又受到了刺激,尿口里不受控制地流出了几滴。
“放松,好好尿。”项贽觉得楚度红着脸对方模样有点好玩,又忍不住在口头上欺负道,“难道要被操着才尿得出来……”
“项贽,别做多余的事。”傅失的声音从门外传过来,打断了项贽的荤话。
项贽往门的方向看了眼,把手往下移,掰起了楚度一边大腿,把胯往前顶了两下,说:“我还是第一次帮人把尿,你也别害羞了,憋久了对身体不好。”
肚子被揉压着,楚度实在忍不住了,咬着唇尿了出来,身体感到畅快,但精神上非常屈辱。尿完后对方给他擦拭了性器,又把他抱到洗手池边洗漱,一边用毛巾给他抹脸,一低笑着跟他说:“你这样还挺可爱的。”
被青年的手指碰到嘴唇时,楚度马上用力咬住了对方的指节。
“你怎么跟野猫似的。”项贽嘶了声,断眉微微挑了起来,用拇指顶了下他的尖牙,又把他的舌头扯出来玩了会,说,“干嘛咬我,我是在夸你。”
楚度找准机会,一脚踩在了青年从拖鞋头露出来的脚趾上,把对方踩得闷哼了声。
“呃、好痛……”项贽松了手,重新搂住了楚度的腰,不让对方跑出去,说,“楚度,孩子性格可不能随你。”
第69章
等项贽出去后,屋里只剩楚度和傅失。事情发展至此,也没有什么遮掩的必要了。
楚度一动就觉得身上酸疼,只能瘫坐在沙发上,听男人粗略地讲一遍真相。
傅得是假名,真名叫傅失,实际性别是他最讨厌的alpha。
傅失左脸上骇人的伤疤是拜他所赐,难怪每次被他碰到那条疤痕,对方的身子都会本能地哆嗦一下。
楚度心口发闷,想从冰箱里拿酒,但被傅失拦住,说冰酒对他身体不好。
傅失把木桌下的牛奶和燕麦拿了出来,看他不想喝,又说去给他做柠檬水。
“你对我说爱,只是为了报复我?”楚度抬头看向对方,问。把这句话问出口后,他眼眶一阵酸热,死死地咬着牙才没让泪流出来。
“那不是假话。”傅失坐在他对面,“我只是想接近你,希望你放弃白蘅,和我在一起。”
楚度不相信男人这套说辞。
他盯着对方狰狞的疤看了会,这张被瑕疵破坏的俊脸渐渐和作为学生代表站在台上发言的alpha重合在了一块。
举刀割开傅失脸上的皮肉,对他来说就像打碎了一个花瓶。他憎恶这些alpha的血统、才能和容貌,所以他动用暴力把他们踩在脚下,证明自己是上位者而不是劣等。
父母从不纠正他的行为,过来花点钱把事情压下去后就会回公司,也不过问他跟人起冲突的原因。
“你说对我一见钟情,说要保护我,都是假的吧?”楚度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右手抠着自己左手掌心,哑着嗓子说,“被我毁容,你怎么可能爱我……”
他痛恨傅失改造他性别的行径,可又贪恋着对方温暖的怀抱。
窗帘拉紧的房间里,他们紧紧地拥抱着,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他们的心脏振动的频率相同,仿佛他们已经融为一体。
“恨也恨过,”傅失把调好的蜂蜜柠檬水推到楚度面前,说,“但那已经不重要了。”
楚度看着水杯,重复道:“不重要了?”
“我确实罔顾你的意愿,用药物改变了你的性别。”男人沉沉的黑瞳里映着他的身影,语气里没有半分玩笑意味,说,“你想从白蘅那得到的,我一样可以给你。”
白蘅的爱是握住即融的冰雪,傅失的爱则是盘根错节的畸形植株,扭曲的大脑神经从受虐中获得了快感,恨的根扎得越深,爱的枝叶就长得更繁盛。
“你和白蘅的精神和肉体没有共鸣,他觉得自己在委曲求全,你付出再多热忱也没法打动他。”傅失继续说,“我知道你想要认可,要是你爱我,我会回馈给你千百倍的感情。”
在楚度开口前,男人递了张叠好的信纸给他,跟他说:“你再考虑考虑吧。”
考虑什么?楚度不情愿地展开信纸,看到上边的第一句是:“房间里可能有窃听器。”
下边是详细的逃跑计划。
来照顾他的其他人都想要他怀孕,如果他不想办法离开,接下来就得再跟他们做爱。
信纸上最后一句写的是:“忘掉他们,跟我离开。”
第70章
要严桐峤讲这些话,楚度肯定一字不信。
可说这些话的人是傅失。
在床上楚度夸过傅失的疤痕性感,这并不是违心的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