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买完菜回家,严桐峤坐在楼道口的台阶上,正在百无聊赖地吹泡泡糖。

“白哥,回来啦?”严桐峤看到白蘅,笑着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说,“人已经给傅哥带走了。”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块芯片,嘴角咧得更开,“喏,今天录的。”

“好。”白蘅垂眼看了会手里的芯片,说,“辛苦你们。”

“那哪能算辛苦,”严桐峤没让道,继续挡在白蘅跟前,说,“白哥,你今天真该亲眼看看,刚开始插进去时他哭得可惨了,小穴夹得特紧,一个劲叫你的名字。”

白蘅掀起眼睑,一言不发地看向对方。

“我们还跟他说舔完几根鸡巴就能放他回来见你……”严桐峤也不怂,又把嘴里的口香糖吹了起来,声音含糊地继续说,“可听话了,本来还挣扎呢,听到你的名字马上乖乖伸舌头,连包皮里边都舔……”

“够了。”白蘅打断他,脸上没有半分笑意,“严桐峤,别做多余的事。”

严桐峤立即举起双手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我还以为您爱听这个。”

他这样说,语气里却没有什么歉意,脸上也还挂着明朗的笑容:“第一回逼他口交他还一副要吐的表情,后来就主动张开嘴,等着我们轮流‘喂’他……”

他没说完,白蘅就绕过他上楼了,走过去时“无意”地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严桐峤抬了下眉毛,把手揣进兜里,又转头朝楼道里喊了一句:“你哪天想扔说一声,让我捡去玩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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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度受折磨,他该开心才对。

白蘅系上围裙,听着收音机里的钢琴曲,勉强压抑住了怒意和体内难以言喻的燥热。他把肉腌上,在砧板上咔咔地切着菜,点火,等锅里的水咕噜咕噜地滚起来。

没有楚度烦他叫他老婆,他忽然感觉屋子里格外安静。

他低下头,从口袋里拿出来,拨打了楚度的号码。

打不通。

没有任何消息。

按严桐峤那群人的玩法,楚度现在应该昏过去了。只是两个小时,玩不废,何况有傅失收拾烂摊子。

白蘅按住自己抖着的右手手腕,从厨房走出来,低头坐在沙发上,平复着自己变得急促的气息,想:没事,很快就结束了。

他不甘心再继续这样的生活,只要按着计划进行,他就能反客为主,从楚度给他定制的笼子里逃出去。

“不能心软、我不能……”他单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胸膛里的心脏不规律地跳动着,自言自语道,“楚度,是你逼我……”

第35章

楚度醒来时,全身像被碾过一样,腿间尤其疼痛,一时半会都爬不起来。喉管里也像被砂纸磨过,只能勉强地发出破碎的音节,像是得了一场重感冒。

他仍然感觉下体在被人抽插,张开嘴就会回想起那些被他吞咽进胃里的精液。

“不要……”楚度闭上眼,眼眶发酸,接受不了自己被轮奸的事实。

他闷声啜泣着,忽然感觉有人把他扶了起来,跟他说:“喝点水吧。”

温水里加了冰糖,让他喉咙和胃里好受了许多。

“傅得?”楚度睁开眼,神色恍惚地盯着男人的脸看了会,说,“你……你怎么在这?”

“我去帮超市进货。”男人穿着超市的员工制服,胸口挂着工作证,说,“你雇了我,但我得做完这个月才能走。”

过了会,对方跟他说:“对不起。”

楚度不想再哭,可他今天受了太多委屈,又没法告诉白蘅,面前的傅得是唯一能听他倾诉痛苦的人。

他攥紧盖在腿上的被子,眼泪不停地从红着的眼眶里涌出来,身子又开始发抖。

“没事了。”男人握住他的手,说,“他们都走了,这里只有我。”

自尊严重受创的楚度精神非常脆弱,急需一个能庇护他的安全处,也就没有拒绝男人的拥抱。他把脑袋埋在男人肩颈边,嘴唇哆嗦,要对方把手臂再收紧点。

“痛吗?”男人问他。

楚度点了头,回抱住了男人的背,汲取着对方身上的温暖。男人的衣服是洗衣粉香和灰尘味混合的味道,他慢慢有了安全感,可这样还不够,他想要对方更用力地抱他。

爸爸以前教过他,优秀的alpha不该把脆弱的一面暴露在人前,哭毫无用处,只会被人耻笑。想巴结他的人不少,但看不起他的人也不在少数,他心情不好,就会挑一个人出气。

学校里有个alpha钢琴弹得很好,说是在外边的比赛拿过很多奖。他把人抓到自己面前,用对方的手背灭烟,还让对方给他捏肩捏腿,也不为别的,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找优越感。

“这么会弹钢琴的手……”他把鞋底压在对方修长的手指上,低头看着男生痛苦的表情,感觉到了一阵病态的愉悦,“我想毁掉你们,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以为用这种方式就能证明自己的强大。

可现在他已经没法维持强硬的表面,只想赶紧摆脱内心的恐惧不安。

如他所愿,男人坐到床上,把他紧紧地抱到了怀里。

“我帮你擦洗过。”男人说,“但这里条件有限,待会去我家,你再好好洗个热水澡。”

被这么一提醒,楚度才意识到自己的肚子里又黏又热。他把手压在自己小腹上,还能感觉到被精液撑起来的微鼓轮廓。

他脸色煞白,抓紧了男人的衣领,几乎要尖叫出声。

“洗干净就好了。”对方揉着他的头发,低沉又温和的声音钻进他的耳道,安抚他受到过度刺激的神经,说,“楚度,你也是alpha,不会怀上他们的孩子。”

第36章

楚度没法带着一身痕迹回去,在这里除了白蘅他就只认识傅得,想不到别的办法,也只能先去傅得家。

他心里只有白蘅,但傅得的怀抱把他从崩溃边缘拉了回来,回去的路上他一直抓着男人的衣袖,恨不得整个人贴在对方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