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边的烟在昏暗的环境中明灭,他的
春鈤
眼睛如同致命的蛇, 流露出丝丝的危险。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就像是猎人?对其他人?宣布:对,这就是我?的猎物,我?要你们全力以赴协助我?,然而?只有我?才有对她?射出弓箭的权力。
“那么,我?怀疑她?是失踪已久的公安的‘眼’这个理由,已经足够了。”
阴鸷的绿瞳扫视过表情?各异的众人?,琴酒再无解释的欲望。而?知情?达理的伏特加赶紧接上:“哦,你们进入组织的时间晚,可能不知道,七年之前,公安的‘眼’是大哥的宿敌……”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表情?都古怪至顶点。明面上看,他们似乎是在诧异,七年过去,居然还有所谓的“宿敌”能让琴酒念念不忘?
然而?,只有他们知道,他们的心中正在不屑地冷笑。
最后,两?人?都应下了这张项任务。
“知道了。会把情?报送到你手里。”
假情?报的制作开始了!
·
稻川秋的行踪隐蔽,哪怕之前有过签售会,也因为会上禁止拍摄,而?在网络上没有照片流出。这也是读者们热衷于签售会的原因能够亲眼见到作者本人?,幸运的话或许还能够交流几句读书时的心得,这样的经历值得大众打破头脑。
当然,这样的作家的隐蔽,大多是仅对于大众读者而?言。于行走在灰色地带甚至里世界的人?而?言,想要找一名作家的真实身份和行动痕迹,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稻川秋无疑是极少数的罕见的那部分。
哪怕是在暗网上,关于她?的照片、住址、现生职业等信息,也都全然没有。连零星半点的痕迹都没有,简直称得上是奇迹。
奇迹往往是由人?铸成。天与暴君正在和他的合伙人?讨价还价:“帮你处理了那家伙,没有报酬吗?”
“报酬?”
“你兼任我?的代理人?,应该知道市面上我?出手一次要价多少吧?”
男人?舒展肢体坐在沙发上,顺手捡起散落的稿子,看了几眼,突然道:“你什么时候开签售会?”
“一个半月以后吧……你很?闲?”
因为天元的消失,日本的结界也同步消融了。虽然长远来看,咒灵的数量最终会降低到一个恒定?的状态,是件好?事?,但?短时间里,咒灵的数量上升,受乱的范围增加,伏黑甚尔接到的单子数不胜数,数钱数到手软,每天挪移在不同的地区,怎么还有空来管她?的签售会?
伏黑甚尔一副无聊透顶的表情?,嘴角的疤闲闲地撇着:“算吧。赚钱太多了就得花。但?你又不让我?去赌马……”
伏黑甚尔好?像有不把钱花光就全身刺挠的毛病。虽然他曾过过几天穷困潦倒、只能在破网咖里躺尸的生活,但?显然这样的教训没有给他留下半点伤痛。这人?有钱就扔进赌马里、柏青哥里、街边随处有的彩票里。就是不把它们放在银行卡里、好?好?地吃利息。
问?他为什么不存钱,他便假模假样露出沉思的神态。
“想证明我?有手有脚到哪里不能赚钱”
男人?懒洋洋地举起手臂,摆了一个健身房Man最喜欢摆的秀肱二头肌的姿势。区别是后者往往狐假虎威,而?他的肌肉都是真材实料,黑色短袖下的肌肉蜿蜒的青筋能引起所有女生尖叫。
稻川秋看了一眼,转回?去继续打字。
“等你老了你就知道后悔了。”
伏黑甚尔“啧”了一声:“那就老了再说。”
“等你年老力衰了我?就终止我?们的合同,让你流落街头去当流浪汉。”
“那不行。”
懒洋洋的猎豹好?像被视以为同类的猫踹中了脑袋。力道不大,但?他显然不高?兴起来,嘴角往下撇,稻川秋坐着的椅子被他按住,男人?一手按在了她?的键盘上,完全是一副捣乱的态度。
如果她?不认真看他,他的捣乱就要进行到底。
稻川秋只好?抬起眼睛看他,心想好?险现在是秋天,温度已经降下来,否则倘若是夏日,他靠近过来时,肉/体散发出的热量就够她?额头冒汗了。
她?故意?道:“虽然我?们是签了合同,但?并没有规定?终止的时间。”
他露出“你不要骗我?我?是老实人?”的无辜表情?:“我?看不懂合同。我?以为那上面的意?思?是我?们当一辈子合伙人?。”
稻川秋:“按现代日本法律,这样长时间的契约往往都是不符合规范、可以当场做废的。”
“那就不按那什么法律了,”他毫不犹豫地说,“拜托了,我?们不能当一辈子合伙人?吗?”
他合理发挥运用自己的优势:“我?存不住钱如果你终止合同让我?没钱可挣我?只能住你家了。”
稻川秋:“……”
已经被窥见目的了呢,甚尔。
把钱花光了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要求和合伙人?联系、获取新的任务,又或者直接赖在合伙人?家里不走,真是个糟糕透顶的主?意?。
“就算你那么说,”稻川秋表示,“绫子奶奶不会让我?和一个天天赌马的人?来往的。她?会怕我?被带坏。”
说到绫子奶奶,伏黑甚尔便无计可施。他很?清楚他的小合伙人?多么看重这位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都说爱屋及乌、爱屋及乌,以前伏黑甚尔对这词嗤之以鼻,毕竟他连爱的人?都没有,又何况那只乌鸦?现在绫子奶奶是那只乌鸦了,伏黑甚尔只好?乖乖败退。
“好?吧,”他瓮声瓮气地说,“不就是不赌马……”
其实他还是赌了。人?渣本性根本难以改变。不过他总算学聪明了点,优渥的资金只分出部分给赌马这项持之以恒的事?业,剩下的则交给稻川秋帮忙存起来,别的要用的时候比如要买咒具的时候再跟她?支取。
稻川秋接了这工作,满头雾水:“我?不是瑞士银行。”
伏黑甚尔道:“我?又不信什么瑞士银行。”
总之事?情?就这样变得有些古怪,好?在伏黑甚尔常年出差,他们交流常在网络上,倒也没有多碍眼。
这时候伏黑甚尔却躺在她?家的沙发上,明显别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