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源泽带他去客厅坐下,问他想吃什么,林舒永只说随便,于是冯源泽就点了海底捞的外卖。
在家吃海底捞,林舒永还真没试过,他觉得有些新奇,心情也不错。冯源泽给他斟了一杯茶,让他自便,两个人就一边看电视一边聊天。
海底捞速度很快,才过20分钟就敲门了,外卖员两手满满的袋子,一看,不仅有食材,还附上了锅碗瓢盆,样样俱全,惊得林舒永愣愣地看着他们搬进搬出。
冯源泽跟着外卖员把火锅设备装好,回头一看,林舒永白嫩嫩的脸有些可爱地揪着眉头看他们,表情说不出来的惊奇,好似在看他们耍杂技。
等外卖员离开了,他才上前去用手在林舒永眼前晃了晃:“回魂了,看什么呢?没吃过海底捞的外卖?”
林舒永这才阖起微张的嘴巴,点点头:“我没怎么吃过外卖。”
唉,不怎么吃外卖,还如此善良可人,怎么这么世界上会有这么好的孩子。冯源泽一边想,一边往火锅里加料,他将调料碟拿出来,招呼林舒永坐下:“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调料,就都点了一些,你自便。”
到这个时候,他的态度还是有意克制的。
男人吃火锅,就免不了喝啤酒,冯源泽从冰箱里扒拉出来几听青岛,一听一听摆在桌边。
林舒永不太喜欢喝啤酒,况且之后还要回宿舍,他有些犹豫:“学长,我酒量不好,等下还要回去呢,喝白开水就行。”
冯源泽皱起眉头,毋自打开一听,摆到林舒永面前:“陪学长喝一点,等下我给你找的士。”
林舒永不好回绝,只好象征性地抿了抿罐口。
火锅热开,汹涌的热气蒸腾翻滚,气氛也升起来了,冯源泽几听啤酒下肚,头开始昏昏沉沉。
林舒永没禁住劝,也喝了一听,但他酒量还行,况且啤酒度数不算高,除了有点头疼之外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小舒啊……”喝醉的冯源泽突然这样叫林舒永的名字,他眯着眼,脸有些泛红,视线紧紧锁在对方脸上,“你……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
“……啊?”林舒永突然被这样一问,有些意外,没回话,只是僵硬地举着筷子。
怎么样?这要他如何回答?不怎么样?没啥想法?这样回答肯定是不行的。
“学长你……你是个好人。”嗫嚅着嘴巴,林舒永最终这样说道。
“……我,”冯源泽痛苦地扶了扶额头,索性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全部说出来,“如果……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呢?你怎么想?不是朋友之间、学长学弟之间的喜欢,是想要和你成为恋人关系的那种喜欢。”
林舒永手上的筷子一下就掉在了碗上,发出“锵啷”一声脆响,然后牵绊着落到地上,他惊愕地张着眼,就维持举筷子的姿势瞪着冯源泽好十几秒没有说话。
“从高二那会儿我第一次在社团里和你打眼,就觉得你很可爱,我知道你身边一定不缺那些追求你的人,但我无论是外貌条件还是家庭条件都不差,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也知道我的为人,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小舒,你能考虑考虑我么……”许是发现林舒永没有什么正面的回应,冯源泽越说越急,整个身子都从餐桌上越了过来,顺势抓住林舒永僵硬的双手,往自己那边带。
林舒永就跟被烙铁烫着了一样,迅速反应过来,踉跄着从椅子上弹起来,一下就甩开了冯源泽的手:“学长你……!”
冯源泽的醉眼迷蒙着看向自己空荡荡的掌心,心里一股无名的邪火就蹿起来了。
林舒永接受不了他吗?林舒永是不是觉得有男人喜欢他很恶心?是不是现在才发现一直以来都像个正人君子一般的学长原来本性是这么龌龊?林舒永再也不会愿意和他说话了,这可怎么办……?
等脑袋再抬起来的时候,冯源泽的眼白已经变红。
林舒永下意识后退几步,身体前弓作出无意识的自卫动作,他颤抖着说:“学长……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一直以为我们只是前后辈的关系,这、这太让我意外了,我一时间没法消化……”
看看,就是这样的林舒永,明明就是不喜欢他,还要把话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给人留足了余地,生怕得罪了人一样。冯源泽突然眯着眼睛微笑起来。
他很少笑,但是在林舒永面前就不这样,可能连林舒永也不知道,只有面对着他的时候,冯源泽才会露出那种融化冰山般的表情。
林舒永绷着脸狠狠一抖。
他下意识地觉得现在的冯源泽非常危险。④3⑴⑥③`㈣003
于是他就趁着两个人都没说话的空档,悄悄地往客厅的方向移动。
“舒永,”下一句话,冯源泽又把称呼变回原来的那一个,“你有喜欢的人吗?”
林舒永的脚步猛地一顿。
喜欢的人?
他突然意识到,原来男人和男人之间还可以存在这样一种感情。
正出神的时候,冯源泽已经逼近了林舒永,他寒着嗓子重复:“有吗?”
林舒永不是弱智,傻子也知道现在不能用任何冒险性的语言刺激对方,冯源泽赤红的眼眸看起来已经不太正常了。他只是摇摇头:“学长,我想回去了……”
说完这句话,林舒永便迫不及待地转头走向玄关。
其实他现在怕得要死,唯一的想法就是跑出去,然后给郭汉打电话,他现在无比急切地想要见到郭汉,因为他就是最能带给自己
“啊!”脖颈上突然传来刺穿骨髓般的痛感,林舒永惨叫着往前栽,被后边的冯源泽一把压在了地上。
冯源泽的身体、脑子都被酒精给烧完了,他的眼里只看见林舒永火急火燎想逃的背影,他的双拳死死攒着,这一切他自己是完全没有一点意识的。当人想要走的时候,你的头脑中只有怎么才能留下他这一个念想,他想到鞋柜上有一支手电筒,他爸把手电筒拿回来的时候说这是警用手电筒,向前推是照明,向后按是放电。
他的赤红的眼珠子按在林舒永细白纤长的脖子上,这样一个人现在就要走了。
林舒永永远都不可能回头看他了。
等冯源泽的理智回笼的时候,他已经将被电到浑身抽搐的林舒永拖着往卧室走,林舒永感觉浑身上下以后脖子被辣到的那一点为中心开始扩散一片一片地麻,最后那种过电的感觉从嘴唇伸到了舌头里,伸到了牙根内,麻得他不断翻白眼。
他想张嘴呼救,想动手反抗,但是电到了身体里只会越来越麻,等那种辣脚的痛苦稍微过去一点的时候,他人已经被搬到了床上,冯源泽手上还抓着那个手电筒,一看见林舒永抬手要用力,就下意识又往他腰腹处撞了一下。
“唔”林舒永的眼泪瞬间便下来了,他萎缩着手脚往旁边滚了一圈,嘴巴不受控制地张开,成群的眼泪和口水淌在他的脸上、枕头上,眼珠子开始涣散。
冯源泽用力地压在林舒永胯上,剧烈地喘了两口气想要回复一些神志,但他失败了,他从来不知道一直在脸上挂着笑容的林舒永哭起来原来更加地楚楚动人。有一本叫《洛丽塔》的小说描写男主角是如何恋童的,现在的冯源泽也觉得自己根本不受控制,林舒永就像个眼睛里、嘴巴里、眉毛上、骨子里都在泛春情的艳潭,时时吸引着过路人跳下去,这样一抹大好的春光能让它从手里溜走,还是人干的事吗?
他用双腿死死夹着林舒永的腰,伸长了手和上身从衣柜里抽出来几件薄上衣和他妈平时用来量衣服的卷尺,迅速地在林舒永的嘴巴、手腕和脚腕都缠了一圈。
林舒永一边掉眼泪一边拼命地挣扎,许是觉得绑住手脚就保险了,冯源泽将手电筒放到床头柜上,开始扒林舒永的衣服。
林舒永的身子就跟他的脸一样,莹白细透,肌肉虽然没有刻意练过,可也因为平时有跑步打球而显出了淡淡的轮廓,乳头更是诱人的淡粉色。冯源泽一边吞口水一边用力地抚上林舒永的肌肤,他想慢慢来,可是根本慢补下来,眼睛鼻子耳朵连着脑壳就跟被重锤敲打一般的止不住地抽筋,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把林舒永按到床上,狠狠进入他的身体,然后把他囚禁在自己的怀里,永远都不让他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