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正平小心翼翼的躲进一家没有营业执照的小旅馆里面,旅馆里的老板摇着蒲扇正在看最新的新闻报道,廖正平停在那里望电视荧幕,荧幕上报道着l市大火的消息,这消息令廖正平的猜想得到了证实。

季宇航果然对他们动了手,并且还将他们共同创办,用来洗钱的公司用大火销毁,那死去的员工就是他们的手下,那些人可能还做着和季宇航一起腾飞,一起发大财的美梦,结果却没想到自己会落到被烧成一具具焦尸这种惨痛的下场。

他知道季宇航不会放过自己,所以廖正平连正规旅店都不敢住,他还要一边防着季宇航的人,一边防着柯泽的人,他已经想好了后路,也想好了他要报仇,他要如何让季宇航得到报应,季宇航的下场理应比他还要惨。

他在那里站了一会,老板看着他的眼神变得奇怪起来之后,他才转身上楼进了房间。

爱丽坐上绿皮的火车,她的手机完完全全换了新的,现在没有人再会找到她,她心安理得的想着,可是她忘了一个人,而现在这个人正望着她,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仿佛志在必得一样,这个人就是黄浩。

绿皮火车的车厢一向很挤,大人们各式各样,有西装革履,额头上冒汗的白领,有赤膊提着麻袋的农民工,有扎着辫子的年轻女工或者学生妹,甚至还有抱着小孩的孕妇,他们神色各异,在火车上互相交谈聊天,下了火车又永不相见。

爱丽已经很久没有做过绿皮火车了,她显得非常不适应,她精致的脸上透着格格不入,众人带着好奇的望向爱丽,但是又被她精致亮丽的脸无形的隔开,大家都没有试图和爱丽交谈,爱丽一个人坐在窗边,她朝着窗边望去,无数的山林悉数朝后退去,高高的峻岭步步逼近,黝黑的隧道很快的穿过,随着阳光来临,爱丽才看见已经坐在她对面的黄浩,她脸上的惊慌还没有完全消散的时候,黄浩脸上便挂上了笑容,他悠悠道:“老婆……你怎么都不等我呀?难道你想要一个人回老家么?”

坐在爱丽旁边的妇女哦了一声,她带着暧昧的表情望向爱丽和黄浩。黄浩对着这位妇女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就和她吵了几句嘴,她今天就没等我出门,我这不是好容易才找到她……”

爱丽忙忙慌慌的解释道:“我……我不是……”

“哎呦姑娘,我看这小伙子长得也不错嘛,他做了什么呀?是不是惹你不高兴了?男人嘛都是这样的,你就不要这样了嘛,吵个架还就不认自己老公了?”那妇女说话跟个机关炮一样,噼里啪啦的砸向爱丽,爱丽百口莫辩,她急的冒烟,然而火车上大家一听这妇女说是夫妻便都信了一半,又加上黄浩诚恳得有模有样,遂都劝着爱丽跟着黄浩,不要再闹了。

“就是嘛,夫妻哪有个不吵架的啊?我和我家老头子也吵呢,现在不也好好的?”

“就是就是,我都生四五个了,吵了也没办法,总不能离婚吧?吵了又能怎么办,还不是就算了!”

“哎,你们这算什么,我老公还带着小三回家呢!我能怎么办?他又不给我离婚,也就只好算了!所以能有什么啊,我看这小伙子不像我那死人老公是个乱搞的哦!所以姑娘你就别斗气了嘛,跟着自己老公回去嘛!”

……

爱丽被大家七嘴八舌的围攻终于攻击得毫无抵抗力,她没有办法辩驳,只能任由黄浩将自己扶走。黄浩带着爱丽到了一个比较空旷的餐车车厢里面,这车厢里面只有坐着寥寥几个人,大家都是一脸倦意的模样,没人关心彼此,于是黄浩放下心来。

黄浩和爱丽面对面坐着,黄浩看着爱丽道:“说吧,为什么要跑?今天要不是我朋友不小心看见你上了绿皮火车,只怕我就找不到你了吧?”

原来黄浩是因为他的朋友回家的时候坐火车的时候,看见了爱丽进了绿皮火车的车厢里面,当时便感到好奇,于是就给黄浩打了电话,黄浩赶到的时候绿皮火车已经快要开了,他没有办法只好买了一张上车,然后再一节节车厢找过来,便找到了爱丽,然后黄浩再把爱丽带到这里,让爱丽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是什么事才能让爱丽不顾一切的逃跑。

这件事对黄浩的吸引力太大了。

爱丽看了看黄浩,见黄浩一脸好奇的样子便确定黄浩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她望着黄浩有些左右为难道:“我……我不敢说。”

“你不说我就让你正在死。”黄浩亮出一截短刀,他表情凌厉道:“你说还是不说?想清楚。”

爱丽被黄浩吓到,她立刻也不结巴了,也不说那些废话了,她紧张的攥紧衣角,朝黄浩道:“是这样的……我昨天听见季宇航讲电话,说要请什么杀手榜的第一名去杀了廖正平还要处理干净,我为了廖正平给我的奖金把季宇航要杀他的消息提前显露给了廖正平,让廖正平提前有个准备……”

爱丽作这件事的时候被廖正平给予的奖金冲昏了头,她不仅提前报给了廖正平,还偷偷帮助了廖正平,让廖正平得以脱身。

所以她因为惧怕季宇航查到自己的头上就只好学着廖正平的办法,购买数十张蒙混过关,令季宇航找不到爱丽。只是没有想到的是,黄浩居然会知道,并且还成功找到了自己,这令爱丽不免有些懊恼,所以她讲到这里的时候,语气特别不好。

“所以……你是说季宇航动手杀廖正平?”

“没错……”

第一百五十六章 荣慧长公主   荣

荣慧长公主到的时间其实是比较尴尬的,那个时候的司琴正在厕所上大号,柯泽被司琴捉弄,要求他站在卫生间门口守着。

因为柯泽一向对司琴有求必应,所以柯泽乖乖的站在卫生间门口的时候,司琴还是有些开心的。可司琴心中的甜蜜还没有维持多久,她便隐隐约约听见一阵喧哗的声音,继而她的手机便震动了起来。

林雨情打来电话讲说,说荣慧长公主来到了司氏,而且还是突然来的,没有一点点防备,他们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荣慧长公主现在指名道姓,要司琴前去见她,并且林雨情还被她打了,季宇航正在一旁。

司琴顿时紧张起来,她还没有做好要见荣慧长公主的准备,也没有想过现在就会见到她,司琴小心翼翼的走出来,她照了照镜子,镜子里的她十分忐忑的样子,甚至还有些不好意思和怀疑。

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朝着门外走去。柯泽显然也收到了消息,他轻轻的拍了拍司琴的肩膀,又一把握住她的手道:“不要怕,我还在呢,一切有我。”

司琴的心稍稍的平复了一下,她望着柯泽甜甜的笑了一下,她唇角微扬,含笑道:“有你在,我不怕,为什么都不怕。”

两个人手拉着手,柯泽稍稍的落后一点点司琴,他温暖而有力的眼神鼓励着司琴,令司琴可以对抗一切未知的事情。

司琴小心翼翼的跟着柯泽走过长廊,电梯间的上班族们脸上俱挂着好奇的神色,他们相互低声交谈,互相推着,到窗户旁边向下看着,下面一队队穿着制服,身姿挺拔的仪仗侍卫各执着长枪抱着放在胸前,他们容貌俊朗帅气,神色正气凛然,气势锐不可当。

柯泽低声朝司琴解释道:“是这样的,这些都是s国皇室的仪仗军里面的军士,都是荣慧长公主所属的,不过你不要怕,一切有我。”

司琴望着柯泽的脸,柯泽虽然嘴巴上说着让司琴放心,但是他脸上却有些紧绷,一直冷着脸,神色也不如以往自在,但是柯泽对上司琴的眼眸,却依然是笑着的,他笑得温暖,仿佛不愿意给司琴压力。

两人一同上了电梯,出了电梯门之后,司琴便看见出地铁之后的地板上都铺了一层红色的地毯,大门的两边站着一对执枪军士,这两人看见柯泽和司琴,便把他们拦住,朝着柯泽道:“请等一等。”

这两人进去了一个,不过片刻,进去的便又出来,出来朝着依旧守在门口的低声说了几句,于是两人朝着柯泽微微鞠躬,恭敬道:“公主请柯泽少爷进去。”说完微微一侧,让出来一条道,又伸手拦住司琴朝着司琴道:“不好意思司琴小姐,我们需要搜身。”

他的语气依然谦恭,然而语气却很强硬,仿佛没有转圜的余地。司琴微微一滞,她苦笑一声,示意柯泽进去。然而柯泽却并没有行动,他抿了抿嘴,朝着这两个守卫道:“那么请将我一起搜了吧。”他拉着司琴的手,仿佛是黏上了520胶水一般,怎么样都分不开一样。

那两个守卫相互看看,然而他们也不敢真的动手。毕竟柯泽是荣慧长公主的爱慕之人,若是真的动手搜了柯泽的身,怕明天他们就看不见太阳了。

他们看着柯泽如此坚持的样子,只得进去请示荣慧长公主,此刻的荣慧长公主仿佛正在和一个她十分讨厌的人讲电话,表情很是咬牙切齿,甚至是很生气,两人看见荣慧长公主气得笑了出来,她咬牙切齿道:“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逃婚这件事父皇有多生气?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自己上过多少次报纸?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秦枫!我告诉你!你管不着我!我喜欢谁关你什么事?他有女朋友?呵,我现在不想和你吵架,再见!”荣慧长公主狠狠的挂了电话,她似乎还是很不解气一般,气冲冲道:“什么事?为什么柯泽他还没有进来?你们做了什么?”

“公主……”回话的守卫有一些怯场,他弱弱的,小心翼翼的道:“柯泽少爷要我们一起搜他的身……”

“什么?!他居然……居然……”荣慧长公主脸气得通红,她已经很少生气了,应该说是没有人敢违抗她,敢不顺她的意思,除了从小到大都和她不对眼的秦枫之外。可她今天先是被秦枫激怒,现在柯泽又来惹她,竟敢为了一个女人不顺她的意思,她越想越气,然而她喜欢柯泽的心渐渐代替了怨气恨意。

她强忍着怒气,朝着守卫道:“那就请他们进来吧。”

林雨情被季宇航护在身后,季宇航此刻心中又是恼怒又是生气,他一面为了廖正平的突然失踪而担心,担心廖正平被抓住,供出来了自己,一面又因为荣慧长公主的嚣张跋扈而致使林雨情受到伤害而生气。林雨情一向温柔和善,从不与人为敌,今日这一遭断断不会是林雨情的错,更何况就算是林雨情的错,以季宇航的性子也会被归于是荣慧长公主的错,这是季宇航历来的性子,是改不了的。

季宇航淡淡的扫过荣慧长公主,他并不惧怕荣慧长公主的气势,但是他对荣慧长公主手中的权利很感兴趣,若不是他看着荣慧长公主爱柯泽爱到发毛,爱到如此丧心病狂,他一定会勾引荣慧长公主,让她为自己所用,让她成为自己登上巅峰的阶梯。

林雨情朝着季宇航望去,她现在猜不透季宇航的想法,但是她相信季宇航是不会伤害自己的,她悄悄的扯了扯季宇航的衣角,贴近季宇航道:“不是我的错……不是,我没有打她。”

“我知道。”季宇航低声道:“别说话。”

荣慧长公主此刻并没有心情管他们,因为她现在一心看着拐角处,期望着柯泽可以进来,然而当柯泽进来的时候,荣慧长公主的脸却唰的一下黑了下来。

她看见柯泽和司琴手拉着手,一脸亲密无间的模样,仿佛这世界上最锋利的锯子都锯不开他们两,最锐利的刀都划不开他们,他们仿佛就是天生的,应该永远在一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