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些吞咽口水的声音,苏沅有些悚然,他整个后背都绷了起来。
“那天严舟亲你嘴的时候,他真的吮吸你舌头吮吸得好厉害,感觉你被压榨出来了不少津液,那股甜味都从唇齿间溢出来了。”男人说这话的时候,语调有点古怪,矛盾得让人听不出来他的真实想法,“一闻就很熟悉的甜味。”
他再度专注地看着苏沅,“他当时喝了你那么多口水,这种程度是可以的吗,当时被松开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喉咙和嘴巴又干又哑?”
男人问得有些认真,好奇之余,还像是在确定判断着什么。
苏沅无端很忐忑,他指尖下意识攥紧了自己的衣摆,本能地想要获得某种安全感。
见苏沅依旧没回答,男人眉眼间虽然有着没有得到答案的失望,但他没有追问,继续上一个话题。
他又垂眸看了眼瓶子,“除了嘴巴里的水,另一份又是哪里的水?”
男人打开瓶盖,晃了晃,似乎在回忆体味着什么,“你当时被严舟亲嘴的时候,我们也有隐约闻到另一股熟悉的甜味,但是朦朦胧胧的,不太确定。”
“你当时被他亲得眼泪冒出了些,虽然没有到要流泪的地步,但眼睛水水的。”男人直勾勾地盯着苏沅的眼睛,“是泪水吗?”
苏沅抓着衣摆的手不受控制地蜷了蜷。
“还是说”
男人声音诡异一顿,他的视线缓缓下移,声音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沙哑,腔调都有些变了,“是别的地方。”
周围的空气因为这句话而变得有些稀薄,好像原本的空气都被某些骤然缺氧的人仓促呼吸走了。
苏沅映着男人的瞳孔收缩了下,终于有所反应的他,搅动着指尖僵硬摇头。
附近因为更诡异了。
好像有些失落,但好像又更兴奋了。
男人的声音还在继续,“发现那东西是被严舟抢走,当初派出去的人只拿来假东西后,我们就觉得我们一直联系的人一定和严舟有关,大概率是严舟的卡牌。经过卡牌世界发生的事情,我们也就更加确定了。”
他直勾勾地看向苏沅,“之前的数次都是你。”
苏沅脸上的血色又少了些。
男人嘴角又扬了下,看起来心情甚好,但他的话语内容却有些矛盾,“你有没有觉得你有点过分,竟然骗了我们这么久。之前发现突然召唤不了你后,我们大家真的是急得团团转。没想到”
“没能再成功召唤你,不是因为我们不够虔诚,冒犯了你,而是身为骗子的你逃跑了。”他声音顿了下,“发现被骗的时候,大家的反应都很不对,也都很想找到你。”
苏沅呼吸都有些不利索。
“你骗我们骗得不轻啊。”男人又笑了,但嘴角的弧度却十分怪异,“让我们喝你水喝了好久。”
苏沅没什么血色的眼皮都乱颤了好几下。
他心脏坠坠地跳个不停。
苏沅想要反驳这扭曲后的情况,他从始至终都没有让他们喝这些,明明就是他们自己要喝的,还喝个不停。
但这种情况下,苏沅感觉自己都要失声了,他做不到在这种诡异的压迫下开口。
苏沅只能听着男人压抑着什么的再度开口,“说谎欺骗的人肯定是要接受惩罚的,对不对?”
寒毛直竖的苏沅最后的血色也少了些,他慌乱地摇着头。
小动物面对危险的敏锐第六感让苏沅呼吸发颤。
他试图在这种情况下安慰自己。
他目前同样是这些人的卡牌,这也意味着,他们的行为会受到卡牌规则的限制。
就跟卡牌不能伤害自己的卡牌师一样,卡牌师同样不能对卡牌造成血腥伤害。
但这个此刻根本安慰不了苏沅,某种不好的强烈预感,让他呼吸都有些呼吸不过来了。
甚至于,苏沅局促地颤眼时,他脸蛋上的最后血色都没了。
正准备开口的男人顿住了。
“本来想跟你说说惩罚的,觉得还是得稍微恐吓恐吓你的,但算了,不说了。”在某种程度上,男人现在的表现称得上是宠溺,“感觉会把你吓得不轻,不忍心把你吓到那种地步。”
他看向苏沅,眉眼认真,“其实还有一个补救的办法。”
在苏沅没说话的时候,他放缓声音,“我们可以弄假成真,让你之前的行为真的变成奖励。”
苏沅呼吸错乱间,意识到这些人在抓他之前就已经商量好了什么。
伴随着男人这句话吐出,全场的气氛呈现出一种极致的高涨。
空气也好像更加炽热了。
手攥衣角攥得更紧,见男人一反常态地没再说话,而是在等他的反应后,苏沅有些磕绊地小声开了口,“……什么意思?”
男人腔调发生了某种微妙变化,在所有人都看着苏沅的情况下,他扬着嘴角道,“你当我们的妻子好不好?”
苏沅瞳孔颤了颤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可偏偏,周遭明显变化的气氛,和某种快要化为实质的热切,都在证实着这不是他的错觉。
“喝妻子的甜水,对丈夫而言,确实是珍贵无比的奖励。每一次喝,都代表着关系更为亲密。偶尔的欺瞒,也完全可以视为妻子十分可爱的调皮,和角色扮演的小情.趣。”男人动作轻柔地再度将苏沅因他话沁出的汗小心擦掉,“当整个神引的小妻子,好不好?”
什,什么?
苏沅听着教堂内更为急促的呼吸声,感受着那几乎要将人烫伤的灼热温度,身体细细地颤了下。
苏沅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