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只看见酒?”魏亨抱着她,许久不见了,内心思念切切。

哪怕被他抱着,但祝阳的手是自由的,仍不忘记桌上的酒,举起来一饮而尽,喝完后眼神都亮了:“还有没有,想喝。”

见她一口饮尽,魏亨颇无奈:“六四年的葡萄酒,不是用来灌的。”

“嗯?一杯酒还跟我计较上了?”祝阳把高脚杯往桌上一放,之后双手搂着他脖子,近距离的仔细看他。魏亨是那种棱角分明的男人,充满阳刚气息,虽然还年轻,可身上的男人味簌簌的往外涌,挡也挡不住。

车内暖和,他身上只有一件暗蓝衬衫,领结在领口处松垮,两粒扣子散开,露出底下紧致结实的肌肉。才二十的魏亨就已经这般有魅力,祝阳真的很好奇,等他到了三四十岁,身上有风霜阅历加持,不知道又是何等的风华。

魏亨被她看的身体发烫,低头对她的双唇猛的咬去。

上次见面是上一年过年时,他们又整整一年没有见面了。

压抑已经久的情绪此时化为唇齿间实实在在的吻,思念急切。

他将她搂得紧。

司机和刚才接祝阳的男人早就贴心的将门关上,并且站在外头,给车内的两人腾出时间缓解短暂的情绪。

祝阳受不得他这样霸道横蛮的亲吻,没坚持几分钟就感觉要窒息了,她推开他,急促的呼吸,把氧气夺回来。

魏亨目光灼灼。

她还是漂亮如初,长的越大,散发出来的女人味越足。

此时她红着脸蛋,他实在忍不住,再一次低头将她诱人的双唇堵住。

她脸上的红晕更深了。

他顺手替她将羽绒服往下拉,知道她畏寒,省的她冻。他双手抱她,将她当成小孩一样圈在怀里,见她心情不错,他问:“累不累?”

祝阳摇头:“待遇可好了。”

在机上,坐的是头等舱,机餐他给她特意定制,都是她爱吃的。

转机时一个地方要停留十二小时,一个要停留八小时,也不无聊。因为一下机就有专人侍候,问她想去酒店休息还是逛街。

她说睡醒再逛。

于是那人立刻将她接到离机场最近的五星级酒店,还奢华的给她开了个套间,等她睡醒,那人又当地导开车带她兜风。每次转机时间都是这样度过,甭提多舒心。

“和太爷吵架了?”魏亨确定她心情已经变好,于是问。

“嗯。”

“为什么吵?”

“他发现我赛车了,嫌我给他丢脸,还骂我不正常……”祝阳低声控诉。

这三十二小时她没有开机,闷了就看杂志,吃好喝好的,气已经不气了,就是心寒。

她不怕别人怎么说她,骂的再难听也无所谓,可她怕连她爱的人也像别人一样说她。

“我没有家了。”她把这句话再重复。

“这里就是你的家。”魏亨收紧抱她的双臂。

“你的家没人能容我。”她说。

“别管他们。”

后两人又腻歪了一会,魏亨见时间不早了,抬手叩叩车窗。

站在外边的两人立即上车,发动车子离开机场。

祝阳趴在车窗看这座繁华的异国城市,虽然每年都会来,但城市发展建设快,每年都大变脸。车子行驶五十分钟左右,她去到他的公寓。穷人住地方挑便宜的,有钱人只看地理位置,离公司越近越好,若原来的家不近,就在公司附近买一套近的。

“怎么换来这边了?上次好像不是这吧。”祝阳下车,发现周遭都陌生。

“嗯,公司搬了地方。”魏亨跟着下车,同她一块上楼。

“你怎么不告诉我?”祝阳郁闷,搬公司那么大的事哎,可看他的样子,肯定是觉得这事没什么好说的。她嘟哝:“难怪32天才打一次电话。”什么事都觉得不必分享,那肯定没话说。

进入电梯,他捏她的下巴:“生气了?”

他不习惯主动和人告知他的生活,哪怕对方是她,因为他觉得自己的生活都是些无聊事,没必要。

每次给她打电话,他都只想知道她的事。

“气也不能怎样。”

叮咚一声,到了。

祝阳跟在他身后,他的房子是A户,他推门,她立刻进去。

房子很空很冷,除了基本必备的家具外,多一件杂物都没有,因此看起来分外冷清。装修风格是性冷淡的精英风,与他一向的口味贴合。

房子里头没什么特别的,唯一特别的地方,是露台外竟然有个小型浴池!

楼层高,对外的万家灯火显而入眼,如果在浴池里头坐着,那无疑是枕着这个城市的夜景泡浴!

“那个浴池能用吗!”祝阳超喜欢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可转念一想,那浴池在露台外,她连忙走出去左看右看,发现这幢建筑本身设计就巧妙,总之她能确定,在这泡浴是不会被看见的。

“明天再泡。”魏亨见外头天色渐暗,开始刮风了,怕她着凉。

“不,我现在就要,你过来开,怎么开的。”祝阳早就将背包和羽绒服脱了,里面就穿一套睡衣,蹲在浴池边看着那些按键,各个键上都写着英文,她看不懂。

她这三十二小时没换过衣服,因为她不习惯穿没过过水的衣服,又懒的特地去买套衣服洗了再穿,早就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