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发怒的是m国主席,也正是之前给明渊打电话的人。
兄弟会起初就发兴于m国,关于兄弟会与m国主席有秘密交易的言论始终都不曾根除过。
明渊不知言论真假,但龙七同m国那个大胡子关系倒的确是亲密。
“herry,你这话是从何说起?龙七怎么和我有什么关系?”
明渊坐在桌子上,长腿一曲,懒懒散散望着屏幕,神情间并无多少尊敬。
m国在国际上一直比较强势,在好几个大决议上都驳过其他几国的面子,要真论起来,属实算得上树敌良多。
于是随着明渊的一番算不得解释的话说出后,其他四国主席也纷纷开口,表面上从中调和,实际上都暗戳戳站在了明渊身后。
明渊支着桌子的手指轻轻敲着,嘴角挂着浅笑,弯着眸子听着几位大领导扯皮,一时间倒把自已择得一干二净的。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丁辛夷一行人也已经到达了靠近华国边境的港城。
第2章 找回
丁辛夷他们是深夜到的港城,车刚踏入港城边界,就看到了邱灼的车,也不知已经等了多久。
“明泽没来。”
注意到丁辛夷向后寻找的视线,邱灼会意,开口解释了句。
“上次那事之后,他就病了,到现在都还昏迷着。”
邱灼神色恹恹,眉眼间的疲惫遮掩不住,眼底都是一片青黑,提到明泽时,语气里的担心都快要溢出来了。
听到她的话,周辞皱了下眉,面上闪过一丝不解但也没开口问什么,直觉让他觉得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关切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在了丁辛夷身上,打量着他的神色。
丁辛夷自是知晓邱灼说的是什么事,可无论是上官弘揭露出来的明家旧事,还是从仇哥那里得到的消息,即使是他,都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姿态去面对,更别谈去宽慰明泽。
深深的无力感裹挟着他,像一口看不到边沿的井,他身处其中,拼命往上爬,却好像不管怎样都触碰不到井口那点微弱的光亮。
丁辛夷按了按太阳穴,声音里隐隐透出些疲惫,“你先带他们去休息,我去医院,今晚你也不用过来了。”
邱灼点了点头,将自已的车钥匙递了出来,“那丁哥你开我的车吧,我跟着阿辞他们走。”
钥匙刚被递出来,还不等丁辛夷伸手去接,一侧已经多出只修长的手截走了钥匙。
“我和你一起。”
周辞看着丁辛夷,语气坚定,一副“我没有要和你商量”的意思。
丁辛夷一愣,随即木着脸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周辞脸部线条柔和下来,让一直注意着他俩互动的邱灼不自觉地舒了口气,刚刚那架势,她是真的大气都不敢出。
两人刚离开,一直守在后面观望着的秦彬才窜上前来,看到邱灼一脸欲哭无泪的模样,颇为同情地道了声:“辛苦辛苦。”
邱灼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秦彬一抖,尴尬地挠挠头,这也不能怪他啊!鬼知道他坐副驾上承受了一路冷气有多煎熬!但到底心虚,只得避开她的视线,战术性望天。
而携伴一同前去看望明泽的丁辛夷二人气氛同样也没好到哪里去。
到底是不忍心让周辞辛苦,丁辛夷还是从他那里把车钥匙拿了回来,只是依旧没和周辞说话,直接抢了钥匙坐上了驾驶位,然后板着脸等着周辞上车,活灵活现演绎了什么叫口嫌体正直。
愣在原地的周辞透过窗户看他一眼,然后勾唇笑了下,这才绕到副驾驶坐了上去。
丁辛夷和周辞到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三点左右了,邱灼给明泽找的男看护支着脑袋在小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
他们没有惊醒他,直接进了病房内。
男看护倒很贴心,夜晚也将房内的灯光换成了昏暗的暖黄色。
病床上,明泽还昏迷着,眉头皱成了一团,不知道梦到了什么,满头大汗,神情间充满痛苦。
周辞看了看明泽,然后将目光转向站在病床前的丁辛夷身上,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手。
丁辛夷一怔,愣愣地盯着两人交握着的手看了一会儿,这才抬头将视线投向周辞。
周辞和他对视,没有说什么,只是把他的手握的更紧了些。
只一瞬,丁辛夷眼底那些不确定也好,迷茫也好,顾虑也好,仿佛都碎裂开来,他眉眼一弯,再次看向病床上躺着的明泽时,已又变成了那个运筹帷幄,意气风发的丁市长。
“明泽,或许”丁辛夷语气一顿,“该叫你,陈嘉。”
昏迷中的人对这两个字好像格外敏感,丁辛夷话刚一说出口,明泽的手指就颤了下。
丁辛夷也看到了,眉头一挑,继续道:“陈嘉,‘嘉,美也’,虽然我没有见过取名字的这个人,也不认识他,但我想,他既然会选择用这个字,那他一定很爱自已的孩子。”
明泽的表情更加痛苦,人也开始扭动起来,像是被什么给束缚住了,在拼命地挣扎着。
“可是他死了,他连看着自已孩子长大的机会都没有。他本来应该是个好父亲的,可现在,连他自已的孩子都忘了他。”
“陈嘉,你还记得他吗?”
“陈嘉,你怎么能忘了他!”
“不!”
一声惊呼响彻在病房里,昏迷中的人终于睁开了眼。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明泽整个脸埋进手心里,像是魔怔住了,只知道不停地重复着“对不起”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