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似乎也不想与江训再起冲突,就站起身走到了浴室,与安知说:“今天换个班,外面有个头脑不清醒的傻子,我不想废话了。”

安知即便不听都知道他们之间为什么起冲突,所以没有拒绝。

等安知走后,秦争来到石跃的身边,坐在浴缸的边沿上,完全不像安知那么帮石跃清洗,只以那双含情带魅的眼睛扫视石跃,不免刻薄道:“之前既然能为不戴钉求我,刚才怎么不求了?”

石跃低着头,起初没有说话,直到秦争等得不耐烦了,他才哑着声音说了一句

“方才只有我们,所以我亲你。”

“后来他们都来了,我就不想当着他们的面亲你了。”

石跃心里不免冷淡的想着,如果被江训和安知看到他亲秦争,结局就是他也要亲江训和安知。和做爱不同,他宁可吃鸡巴也不想亲这几人,为此能不亲就不亲。

可不知是误会了什么,秦争在听到这话的时候瞪圆了眼睛,颇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察觉到他回看过来,秦争又别扭地抢先转过头去,避开了四目相对的场景。

片刻后,秦争稳了稳神,看似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哦,无所谓的事,反正你那个幼稚的亲吻也寡淡得要命,他们看不看又能怎么样。”话音落下,之前还端着架子的秦争将手放在了石跃的后背上,轻轻地揉了几下石跃疲惫的身体。

等到了晚上,秦争又像是犯了病,忽然爬到了石跃的床上,故意用手按住躺在石跃身侧的江训。紧接着他一边下狠手按压好友的肋骨,一边亲了一下石跃的脸,勾起嘴角,在江训挥拳反击的前一刻说:“蠢东西,亲人不用挑时间的。”

石跃默不作声地看着江训暴躁地从床上翻身坐起,一拳头挥了过去,面不改色地转了个身,望着睁开眼睛无声凝视着他的安知,想了想,将头贴向了安知的怀里。

安知垂下眼帘,注视着石跃的发顶,发现对方正以柔软的脸颊蹭着他的胸膛,就抬起手将对方抱进怀里。

石跃把安知当抹布,在对方衣服上蹭掉了秦争的吻,懒洋洋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赤裸着上身的秦争摸了摸脸上被江训打出来的伤痕,再次望向了自己放在角落里的箱子。

箱子里面装着秦争的一些玩具。

其实与两个好友不同,秦争一点也不喜欢正常的性爱。如果不虐待人,他就会觉得性爱差了点意思。但不知缘由,他对着那箱子,到现在也不愿意整理为什么他能与石跃平凡做爱到现在。而他不愿深思,便念着过去自己的玩法,决定在今日满足一下自己的施虐心。

正好江训和安知都不在,他怎么做也不会有人阻止。

就在这时,一旁盯着鱼缸看个没完的石跃猛地转过头,目光闪烁,似乎是察觉到了危险将至,抢先在秦争走过来动手前将手臂抬起,环抱住秦争的脖子,笨拙地吻上了秦争的下巴。

说来可悲,因为被霸凌的过去,石跃对危险很敏锐,也懂得什么时候做什么样子才能好过一些。

秦争胡子刮得很干净,吻上去不算难受。

而贴着秦争下巴啄了几下的人就像是脑袋空空的小狗,示好的手段虽然不高明,但蠢笨的程度能算得上讨喜。

从没被人这么亲过,秦争勾起嘴角,有些嘲讽地想石跃这个亲吻多少有些刻意,而他不是江训那个蠢货,只看重自己喜好的人不可能去向任何人妥协,为此他冷淡地推开了石跃,拒绝了对方无声地劝导,转身拿起了地上的箱子。只是再转过头的时候,他望着石跃忧郁的样子,不难看出对方害怕,便啧了一声,将目光放在窗外上,散漫地想着今天阴天,天气不好,闹得他状态不佳,也没什么虐待人的心思。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他坐在黑箱子上,懒散地对着落地窗外的一片阳光,无所谓地想今天晴天,太阳毒辣,他没什么出汗的念头,虐人的事不急在今日也没有问题。

接着一拖二,二拖三,日子一天天这样过着,放在房间里的箱子却落了灰,根本没人捡起。在这段时间里,始终沉迷与江训安知分肉的他不明白从什么时候起,正常性爱对他有了吸引,就坐在一侧低头不语。片刻后,瞧见江训拿着草莓回来放在石跃的面前,他厌弃地撩起眼皮,心说有病。

知道石跃喜欢草莓,在霸凌途中还给人投喂草莓的男人纯粹是有大病。

他如此骂着,可在第二天的时候,他也如同他口中的那个病人一样拿着草莓回了家。做这件事时,他没觉得自己有病,只觉得自己买的草莓比江训好上一些。

只是他的命和江训不同。当他拎着草莓走进房间的时候,他意外听到石跃不知给谁打电话,先是说了一句:“嗯,喜欢水果。”

他拎着草莓的手指动了一下,刚要往里面走,又听石跃说了一句:“嗯,现在最讨厌草莓。”话音落下,他看向自己手中的草莓,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最后带着火气一把将草莓按在了门上转身就走。

但走了没多久,他又拎着其他水果走进石跃的房间。

再后来房间里的黑箱子完全被人遗忘了,只有一张秦争发丝凌乱,赤裸上身坐在箱子上的厌世黑白照固执地留在抽屉里,不知在保留什么骄傲。

第15章 第十五章:讨好

番外三:生日

安知是第一个知道石跃生日的人,却是最后一个准备生日礼物的人。

江训很早就在饭桌上状似无意地提起他的“床伴”要过生日了,可不知是准备了什么,在这段时间里江训每日早出晚归,秀美的脸上时常挂着与清冷贵气外貌不同的烦躁,好像是被挑选礼物的事难为住了。

大概是不想输江训一头,秦争虽是笑呵呵的,却已经连续两天笑着笑着就冷下脸,暴躁到很明显。

看得出他们都很难,安知将这些变化收入眼中,却不提起,只是对着石跃即将过生日的日期垂眸思索。

其实准备什么礼物都没用。他们和石跃的关系本就是强求,石跃不想看到他们,也不会愿意收到他们的礼物,因此费不费心挑不挑选意义都不大。而安知明明明白这一点,却还是在做爱的途中想起了这件事,并咬着石跃的肩膀哑声问了一句:“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被他按在落地窗前折腾的石跃没有回答,见状安知也没有勉强。

次日一早,秦争从石跃的身体里抽出湿淋淋的性器,望着被褥中满身是汗被蹂躏许久的人,说:“过两天我可能要出门。”许是想到自己很快就有段时间无法接触到石跃,他稍作思考,又解开了裤子,重新趴在石跃的身体上。

在那之后,江训在浴室里一边撞击着石跃的身体,一边说:“明天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以此推算,当安知说也要走的时候,石跃一点也不意外。

安知说,这两天必须回安家,安父有事找他。

很巧,离开的江训和秦争也是这个说法。

石跃不关心他们,也不问他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只在安知走前用手指勾住安知的衣服,说了一句:“给我准备点东西。”他要了生日蜡烛,却没要蛋糕。

等到过生日那天,三个蛋糕一同送到了石跃的面前。石跃收到了三条短信,短信内容是他身边的三个男人都想甩掉其他人与他单独过生日,为此利用了家里老人的关系线互相干扰。

不过这事的结果不算完美。他们互相干涉失败,三个人都被叫走了,只能发来消息叫石跃等等他们。

石跃看到了,只当没看到,孤身对着三个蛋糕思索许久,硬是一个人吃光了这些蛋糕。虽然蛋糕不是很大,却也恶心得他吐着跑向厕所

这么一折腾,生日的时间也没剩多少了。而他吃完了吐完了,就美美地洗了个澡,穿上睡衣睡了个觉。

等安知回到家中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三个空了的蛋糕盒子,以及石跃前天与他索要的蜡烛。

此刻,蛋糕一口没剩,蜡烛却整整齐齐地放在包装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