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菱还在喋喋不休,程柳花已经明白了合着这人是以为自已专好年幼的弟弟之辈啊……
好笑之余,这柳哥哥还是颇为欣慰的这孩子,倒是有长进了,居然看得出赵钰林刚刚是在吃醋。
“阿菱放心好了,”程柳花为防悲剧发生,还是耐着性子解释起来,“我目前还没有这个想法……当然了也不会有,是你林哥哥误会了才吃醋的。”
“哦哦,那就好,”那小傻子似松了口气,“要不然林哥哥和赵雲……咳,肯定会不开心的。”
赵钰林眯了眯眼:“赵雲咳是谁,我怎么不知道我的侄子里还有个叫赵雲咳的?”
“……你听错了,”某崽子狡辩,死活不承认,“我刚刚只说了你一人,林哥哥。”
赵钰林:……
不过他向来不爱管旁人之事,此刻也不再多说:“行了,去休息吧。”
而后正要拉自家柳哥哥去做些难以描述的事,却见宫里来了人。
是依着赵雲仪那口谕,来说明日早朝取消之事的。
程柳花马上蹙了眉去看余?菱。
果不其然!!
那崽子一听“龙体欠安”,立时紧张了。
余?菱现下是自责得厉害,暗道难不成是自已给他下的那迷药的缘故?
登时后悔起来,纠结地看向程柳花。
这位柳哥哥哪儿还有什么办法,只能点头应了,又拿了银子递给那来传话的人:“公公,您受累,路上好生看着些小王爷。”
那位公公赶忙笑眯眯地应下,等人牵了马正要带人走,却被赵钰林捉了胳膊。
这公公疑道:“宸王…爷还有何事?”
赵钰林这才松了手:“没什么,看好人,若出了意外,拿你是问。”
“……是。”
一旁的程柳花顿时欣慰不已阿林对那崽子实在刀子嘴豆腐心。
而后便看着人离府了。
不过还是疑道:“你既担心,何不亲自去送?”
程柳花是一介文人,没有习过武,但赵钰林武艺是很不错的。
赵钰林拉了他就要回房:“原本是要去的,不过看来,不必了。”
程柳花有些疑惑:“这话是什么意……”
“王爷,丞相大人,又……又有位宫里来的人。”话未说完,却见府上小厮跑了过来。
程柳花瞬间瞪大了眼那刚刚……
赵钰林轻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而后对小厮道:“你去跟他说我们已经知道了,让他回去吧。”
小厮应下后出去了,程柳花也已经反应了过来:“……不愧是他亲叔!你还真放心他!”
之前来的那个“公公”,自然是赵雲仪。
这崽子易容术也学的不差,加上现在是夜晚,看不仔细,程柳花又只顾着看宫中传御令的信物了,倒未对他的身份有所怀疑。
而对易容颇精的余?菱更是因着那句“龙体欠安”失了心神,自然也没仔细去看。
倒是只赵钰林看出了些许端倪。
起先他还以为,是有什么人想借此对余?菱不轨,但那句险些脱口而出的“宸王叔”让他立刻知道了原委。
虽然马上被改作了“宸王爷”,但中间稍微顿的一下,赵钰林却听的明明白白。
“明日我便去宫里,好好数落他一顿!堂堂皇帝,还学会演太监了!!”这丞相实在是气,此刻“啪”一下拍开了自家那位的手。
“明儿在宫里你可寻不着他,”赵钰林只又把手搂在了他身上,“没听他刚刚宣那旨?不但早朝免了,还不准探望,可不是准备好了躲起来?”
程柳花闻言,不由得眉头紧皱:“那他会带人去哪儿?不会出什么事吧?”
赵钰林一把抱起人:“柳哥哥何时能如此关心下你夫君?余?菱这崽子也不小了,再说他又不是真什么都不懂,你就算再把他当亲弟看,也该放下手不是?”
“这我知道,我担心的是赵雲仪那小子,他如今毕竟做了皇帝,看刚刚那样子是只身一人,路上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说着程柳花便打算招呼府里人过来,好去追那不靠谱的小皇帝。
不过被赵钰林制止了:“你放心好了,你也说看他是一个人偷跑过来的,段小武此人我还是略知一二的,身手没得说,赵雲仪这小子能瞒住他偷跑出来,如今定不在他之下。
况且姓段的又不是吃干饭的,发现人不在了定要出来寻,他手底下那些暗卫,不比咱们府上的人靠谱?还有余?菱那崽子,如今我瞧着也是气息挺稳,武艺定也有所长进,待到我不在京城的时候,只怕还要他来护着你这位做兄长的也说不定,你就别担心了。”
程柳花听他这么说,放心了些许,正欲再说什么,已被自家这位将嘴巴堵了个结实。
好半晌,赵钰林才松了开,有些不满道:“说是与我成亲做宸王妃,但柳哥哥只有我在京城时才会在我们府上久留,实在不像样,你倒说说,打算何时把你那丞相府的行李都搬了来?”
程柳花笑语盈盈:“那你便做梦吧,我没让你待丞相府,而是随你回宸王府,已经够好了。”
闻言赵钰林真细思起来:“要不我把宸王府的东西都搬你府上?”
“……还是不必了,堂堂宸王爷,这实在不像话。”
赵钰林却没管他这话,只边暗自思忖着其可能性,边进行新一番的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