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气?”狼崽子有些没好气,“最让朕气的是,居然是恪王叔你派人冒充余荔荔的人,而不是朕那破师父真派人行刺了,要不然,朕还能借此把他关牢里揍一顿!”
说到此,这崽子简直摩拳擦掌:
“要不咱都装不知道好了,等他们回京了,朕便以刺杀之罪把他关牢里去,等阿菱来求我把他哥放出来再放人哼哼哼,反正他少时也在狱里待过,想必还是能适应狱中生活的。”
一旁的两人霎时瞪大了眼他二人非余?菱那等糊涂脑筋,自然听得出这是玩笑话,只是不知这师徒俩的关系竟如此之好,连此等刺杀之事都能拿来做玩笑……
赵雲仪看地上跪着的这人愣住了,摆了摆手:
“恪王叔起来吧。朕知你心中疑虑,也知你并非真的想让那俊哥儿刺杀如若不然,便不会只找那么几个虾兵蟹将了。朕原本还把仪仗兵换做了暗卫,现在看来,倒是多此一举的。若初二那天朕真被那些人刺杀成功了,只怕,才会贻笑大方。”
看人站起身了,狼崽子继续:“只是,此接连种种,恪王叔虽蒙蔽于东洋宵小与……暄王之间,却也是因着自已有了此心思,给了他们空子。若丝毫不罚,则不足以震慑他人,既如此……”
赵钰谨有些紧张他知此事不能轻易翻篇,却不知这陛下会对他作何惩处。
赵雲仪顿了下,吊足了他们的胃口,这才继续:“望恪王叔早些康复,多与皇婶生些皇裔吧。”
“……啊?”
狼崽子很是无奈:“现下拢共雲斌一个男丁,算上雲绮这妹妹也才两个皇嗣,总不能让朕在他们二人身上吊死吧?总得多给朕些选择不是?要不然到时候真从皇爷爷的兄弟旁支来挑选比对?”
赵钰谨看了眼一旁的赵钰纶,纠结开口:“十弟……宁王爷和暄王他们二人也都在,还有陛下自已……”
赵雲仪敛了眉,有些郑重:“朕便不必说了,大家心知肚明。暄王那边……他一早便猜到了俊哥儿的身份,才会借着那小厮多次推波助澜,以便把十叔也拉下水。并且他曾……先不提他了,只说十叔……”
狼崽子看向赵钰纶,不似刚刚那么正经了:“十叔也该尽早成亲了,若……咳,将来有了子嗣,也好让我从中挑选。”
而后不顾这人有些蹙起的眉,故意看向赵钰谨:“不过九叔听了这话,不会再在十叔身上动什么歪心思吧?比如……给他下药,让他……咳,不举啊什么的?”
赵钰谨瞪大了眼正要说话,却见一直憋着气的赵钰纶径直甩门而出了他自这位九皇兄醒了后便没同他说过一句话,显然是还在恼着这人。
“陛下……”赵钰谨有些踟蹰地看向赵雲仪。
“唉,十皇叔向来性子直,往日与你一同长大,把你看得比哪个皇叔都亲,现下好,只怕有的恼的。”小皇帝叹着气,但语气间却尽是幸灾乐祸。
“陛下莫再取笑我了,那现在……”
“你现下身子未大好,太医叮嘱了要好生休息,等好些了再去他府上,好生同他赔礼认错吧!”
狼崽子说着,也向外走去,“不过他是否愿意原谅你,那便看恪王叔的造化了。”
看着他二人的背影,赵钰谨重重地叹了口气,随后唤管家喊来了自已的那对儿女,悉心教导道:
“兄弟敦和睦,朋友笃诚信,家和方可万事兴,万事兴则国运昌,尤其我皇族中人,更应谨记于心。”
还未满三岁的那两个小娃娃有些懵懂,却还是点了点头:“父王,我们记下了。”
第49章 阿菱自然要再议!
那厢,赵雲仪是赶赵钰纶去了。
“陛下不去狱中看看雲熙?”
赵钰纶素来不爱讲什么礼节,此刻心中还有怨气,更是不愿下马,只在马背上侧眼看那追过来的一袭素服的小皇帝,“难不成也跟之前不愿见我一样,不想看他?”
赵雲仪知道他的脾气,却也不惯着:“皇叔还知道我是陛下?”
“这是自然。”
“那也该知道我的难处。当时不见你,是因着不想把你扯得更深,如今不见……雲熙,自然是怕我再心软了,轻易便将他放回府去。”
赵钰纶不知听进去了没有,只勒停了马,盯着这小皇帝:“陛下跟着我作甚?不需要早些回宫,同众臣商议下如何处置暄王吗?”
赵雲仪的马却没有停,径直掠过他,头也不回:“谁说朕在跟着你?朕不过是刚好要去你那府上。”
赵钰纶这才想起来自已府上有谁,扬鞭赶了上去:“你要接他回宫?”
赵雲仪觑了眼看他:“怎么,不行?”
赵钰纶皱了皱眉:“阿菱在我府上待的好好的,你干嘛要接他走?”
赵雲仪听到此话才勒停了马,目光有些疑怒地打量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那包晴田知“奸情”而不报?当真是胆大包了个天的!
这狼崽子立时后悔起来就不该依着那傻子的话,让他想待哪儿就待哪儿的!
赵钰纶却似没看懂他的眼神般亦或者说的确没看懂:
“什么什么意思?他这几天在我府上跟着包晴田学习御马、剑术,我也跟着看了些许,咳,那个姓包的倒也算是人才,不过才这么短的时间,阿菱还没什么长益,你怎么就要把他带走了?”
听完这话赵雲仪明白了这赵钰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l
教习余?菱一事,包晴田自是跟他说过的,不过这人却不知道,背后竟还有位“偷师”的。
也可能是故意装作不知道?毕竟包晴田此人聪明伶俐,不可能后面有人却毫不知情。
赵雲仪这才散了些许疑虑,扭过头继续向前:“等下看阿菱自已愿不愿意跟朕回宫吧,不过十叔也是,若想让包卿继续在你跟前儿留着,直说便是,何必拐弯抹角?”
“我何时说想让他……”
“那成,”赵雲仪打断了他的话,“若十叔看不上他,朕等下便让他回自已家里去。”
赵钰纶轻蹙了下眉旁的倒罢了,只是他好马,可这京城之地,想也知道,皇城森森的,人人谨而有礼,若提这偏向于肆意洒脱的马术之道,自是没几个能入得了他的眼的。
那位瑜文爷与青玉将军不提,二人常四海做客,自然是马术极精的。
自家那宸王兄也是不时要往西北一趟,加之负责天山马场事宜,不用说,也是马术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