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two

白月光的杀伤力还是巨大的,尤其还是情意最深时却迫于外界压力而分开的白月光,苏闫还是没忍住着了沈时序的道,背着正牌男友出了轨。

作为一个两头瞒的出轨渣男,苏闫现在每天都处于“白月光好好我怎么背着他有一个老公”以及“老公也好好我怎么能背着老公有一个小三”和“虽然背德但是有两个男朋友真的好爽”的情绪之中反复横跳。

他自以为自己瞒的很好,殊不知就他那点蹩脚的演技,两个男人早就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存在,并且暗戳戳的不断攀比着。

你和他约会一次,我就要约会两次,你和他发一次朋友圈,那我就要发两次。今天你要和他出门过夜,那还真是太不巧了,怎么我偏偏今天就生病了呢,病人是照顾不好自己的,是需要有人照顾的,还是过夜的那种照顾。

而最近两个人攀比的点则是做饭。

周度临的厨艺并不太好,煮出来的东西虽然不至于纯黑暗料理,但是也并没有多能下咽。虽然他没有天赋,但是他执着,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现在做出来的东西也还是那么个样子。

和他不一样,沈时序做出来的菜,那简直不叫菜,叫做艺术品,每一次苏闫吃的时候都有一种自己是土皇帝的感觉。

嗯,从某种层面上来讲,他怎么不算土皇帝呢?

“今天我买了虾,想吃什么口味的,油焖还是白灼?”

“白灼。”

回复完周度临的消息,苏闫又点开另一个聊天框,沈时序发来照片,说今天晚上给苏闫做柿子口味的瑞士卷。

回复完消息,苏闫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好累啊。

被两个帅气男朋友包围着的小美人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唉,男朋友太多了,真是一种甜蜜的负担。

不过现在也还好了,起码把两个人哄得一个送午饭一个送晚饭,想起前些天自己一餐吃两顿的日子,苏闫捏了捏自己越发明显的小肚子,幸好制止住了,不然他的体重不保!

不过今天的饭做得是真的很和他的口味,苏闫一个没忍住,又吃得好撑。

吃得太撑了,导致苏闫晚上的时候胃都还胀得睡不着。

本想着起来翻两粒健胃消食片,刚一起床,手指又顺势点进去某个视频软件。

“一个男人,谁让他吃两家饭呢……”

略带悬疑的BGM响起,苏闫靠着床头,开始刷起小视频,他一向是喜欢看这些的。

“你的菜,我的汤,相生相克,水火不容。”

“注意看,这个男人叫小帅,小帅最近感觉很奇怪,因为他最近天天感觉肾虚冒汗提不起神……”

三分钟的电影解说小视频,苏闫看得津津有味,可是渐渐的,他却不那么高兴了,嘴角噙着的笑逐渐变得僵硬。

“你做了田螺,我做了甲鱼,你煲了老羊汤,我炖了羊肉……这些东西放在一起,会伤他的身,会让他在不知不觉之间……”

“最后,我做了虾,而你,则给他吃了大量的柿子……”

后面的解说苏闫是再也听不下去了,看着屏幕之中男人痛的死去活来的模样,苏闫只感觉自己也出了一声的冷汗。

他今天就吃了柿子和虾!

脑海里不断回想起女人说的那句,一个男人,谁让他吃两家饭。

羊肉,鸭子,他前些天都吃了!

周度临,沈时序……

想起电影里男人脚踏两条船还欺瞒妻子和小三的形象,苏闫终于忍不住,直打120。

当周度临和沈时序接到苏闫哭得稀里哗啦的电话时,二人皆是一刻都不敢耽搁的跑到医院。

两个男人同时接到的电话,到达医院的时间也差不多,不过现在并不是什么拈酸吃醋的时候,想起电话那头老婆的哭诉,两个男人哪里管得了情敌,还是想去看老婆重要。

走廊门口,甚至还没到苏闫的病房,便听见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吓得周度临和沈时序脚步更是快了几分。

进门的时候,苏闫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拉着人家护士的衣角,泪眼汪汪的询问自己还可以活多久。

周度临&沈时序:??

“怎么了?”

周度临率先一步走到苏闫旁边,语气之中有些焦急,“别哭,出什么事了,给我说说好不好?”

见有家属来了,护士小姐如释重负一般的长舒一口气,“没什么,病人只是因为吃了相克的东西,导致胃部有一些消化不良,没什么大问题。不过精神方面好像有点太紧张了,需要你们来安抚一下病人的情绪。”

护士走了之后,看见站在一起的男朋友和出轨对象,苏闫顿时哭得更凶了,周度临想要去给他擦眼泪,却被人偏过头去躲开,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便听见床上的人想开口。

“我对不起你们,我是渣男,我不该出轨,我向你们道歉,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子做了,你们可不可以不要杀我!”

两个男人向来灵光的脑子像是卡克了一样,眉头不约而同的蹙起,这是再说什么,明明每一个字的意思他们都明白,怎么组合起来就成了完全理解不了的意思。

杀他?谁要杀他?

自己肯定是不可能,那就只有……

二人冰冷的视线在空中对视上,没等谁想开口质问,那边的苏闫又紧接着坦白道,“我不是故意要吃两家饭的,我只是拒绝不了呜呜,你们不要联合起来对付我,我错了呜呜……”

哽哽咽咽的又是说了大半天,这下两个男人终于搞懂了事情的始末,又哄了好久,才终于使得苏闫停下哭声。

知道是闹了乌龙,苏闫眼睛红红的窝在周度临怀里,吸了吸鼻子,声音还带着些颤音,“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真的。”沈时序也低头,抽了两张纸巾给苏闫擦眼泪,“不哭了,没有人要害你。”

“嗯……”

任由沈时序把脸上的眼泪擦干,苏闫又缓了好大一会,突然,他抬起头看了看周度临,又看了看沈时序,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暴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