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正义哪里肯放手?直接就将她抱进卧室里的浴室,然后将她放置在洗手台坐下,‘撕拉’一下,撕开了她的右裤腿。
雪白的大腿便这样展露在眼前,面上一片都微微泛了红,显然是有轻微的烫伤。
他的脸上立刻涌起心疼来,动作愈发的轻柔而迅速,打开花洒,用温水轻柔地为她冲洗起来,一边还安抚着她,“没事的,冲一会儿了就不疼了,不严重的。”
这画面,仿佛回到了两人在一起时的那几年,甜蜜,幸福,说不尽的温馨。
余骊忍不住眼前一阵恍惚。
只是,这恍惚也不过是十几秒钟,她就立刻摇了摇头,告诉自己要正视现实。
“本来就不严重的,是你大惊小怪。”她伸手抢过花洒关掉,头微微垂着,并不看他,“我自己上点烫伤膏就好,你去休息吧。”
“不行,我不放心。”申正义立刻又将花洒抢回来,小心翼翼给她冲洗着,一边问道,“烫伤膏在哪里?”
余骊下意识回答他,“床头柜里有小药箱。”
答完,才又觉得自己回答的不对,这不是等于默认他继续给她擦药吗?
“我自己擦药就好,你去休息吧。”余骊直接跳下了洗手台,一手抢过花洒,一手就把他往门外推,“你出去……”
申正义突然就将她压在了门上,,“这么怕和我独处一室?为什么?”
双手抵在她身侧,他的声音由头顶响起,含着玩味地笑意。
余骊的心再一次‘砰砰砰’地狂跳起来。
“没有,你想多了。”她立刻出声辩解,视线始终看着一旁,就是不和他身体的任何一处有接触。
可是,那属于男性独有的热度,他身上熟悉的体味,渐渐的,还是将她包围了。
【本章完】
第五百五十五章你欠我一个解释
她感觉后背蓦地发烫,脸上似乎也热起来,热的好像都快能冒出烟来。
有些手足无措地,她的睫毛下意识频繁的眨动,连声音都不自然了,“咳咳,那个,你去休息吧,你中午喝了那么多酒,又呛了水,应该多休息的……”
“我喝的不多。”申正义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目光缠绵而温柔,“我不需要休息。”
我只需要看着你。
“喝了十五瓶啤酒还敢说不多。”余骊已经感觉自己口干舌燥,她下意识用力抿了抿唇,手指也无意识地互相缠着打圈,“而且后来还陪我妈妈喝了半斤白酒,和阿泽又喝了一瓶红酒……”
“你记得这么清楚,是不是一直都在看着我?”申正义低笑一声,就看见她的脸倏地变的更红了,他脸上的笑意也越发灿烂,“原来你这么关注我。”
“没有,我只是无意中看见了而已。”余骊心里慌乱的不行,只想快点让他离开自己房间,否则再说下去,她真的没办法自圆其说了,“你不需要休息,那我想休息了,请你出去……唔……”
申正义突然抬起她的脸,毫无征兆地就吻了下来。
四片湿润的唇,柔软地相触,瞬间千万电流从中激窜而过,叫两人浑身都一麻,随之心中一酥。
熟悉的感觉,在这一刹间回来,竟是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余骊吓了一跳,呆愣了几秒钟,突然用力地把申正义推开,然后猛地一指卧室外,呼吸急促地大喊,“出去!”
“骊骊……”
申正义还想说什么,但余骊却是蓦地发火了,声音都猛然拔高了,“出去!”
她动作粗暴地拳打脚踢,飞快地要把申正义赶出门去。
申正义从未对余骊发火过,哪怕是当年她刚上任他家教老师的那几个月,他也只是不服气,虽然天天都要和她吵架打架,却从来不曾对她发火。
可是今天,看着她这样激烈地抗拒自己的靠近,他心中也突然有了气。
“你欠我一个解释!”他欺身而上,分毫不让她,“不说清楚,我不会走!我不甘心走!”
他对她见招拆招,动作飞快,却没有伤到她一下,可也没让她打中他一下。
早在他刚上警校那一年的下学期,余骊这位‘暴力美少女’就已经打不过他了。一开始还能做做他的陪练,后来就只能退居二线,纯粹给他递毛巾递水了。
现在申正义已经当了几年刑警,实战经验不知道多么丰富,余骊就更不可能在他手里占据什么上风了。
没几分钟,她就被申正义牢牢地锁在了怀里,一只手被他用力按在她胸口上,一只手被他按在她腰后,丝毫动弹不得。
她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胸口,感受到他胸腔里那颗充满热血的心脏,在沉稳跳动。
因为运动了,他身上的热意也源源不断地透过薄薄的运动服,散发出来,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气息里。
余骊脸上的神情,一瞬间闪过怀念,眷恋,挣扎,痛苦,后悔,等等。
但最终,她只是用力抿了抿嘴唇,眸底划过一丝坚硬,脸上的神色渐渐冷淡下来,“该说的早就说清楚了。你心里明白,又何必借着酒意再来纠缠不休。”
“我不明白,也不相信你说的那些话!”申正义用力将她的身体掰转过来,面向着自己,双眸紧紧地攫着她的眼睛,想要从中看出他想要的答案。
可是没有。
余骊的眼睛像一口深潭,淡漠,冷静,一如他这几年,每一次所看见的那样。
于是那种熟悉的无力感,渐渐又漫上了他的心头。
他刚才还有千言万语即将冲出口,这一刻,突然就不知道,该从哪一句开始才好?
卧室的门在此时,被人从外推开,晏泽站在门口,一脸莫名地看着两人,“骊骊,发生了什么事吗?我在隔壁听着你这房间里,乒乒乓乓的动静还不小。”
“没事,发现了一只老鼠,我被吓了一跳,申正义帮我一起打老鼠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