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他其实有很多私心。凌霄来俱乐部的时间越来越少,每次都只是简单坐坐,从不久留,也很少再叫M。要怎么留下他,和他有更多相处?――如果能有一个理由,让他每周都来清域,就好了。
白先生这件事情,是他一手促成,没有人知道,他在这其中获得了多大的满足和快乐。
凌霄是因为他,才答应白先生的。他在凌霄心中,是有分量的。
这样的认知,让叶沂欣喜若狂,心欢喜得几乎要飞起来,甜蜜又酸涩。
他不在乎凌霄有多少奴,不在乎他调教谁,只要主人心底有一丝丝他的地位,他就心满意足了。
――他早已把凌霄视作自己的主人。
白先生其人,家世显赫,威仪不凡,身居高位,大权在握,他在给他推荐调教师时,就知道那些平凡庸碌的S压不住他,即便是圈内佼佼者,也未必能征服他。他那样的人,只会臣服于最顶尖的S,而一旦臣服,又会是最优秀的M。他会自我要求,自我约束,自我提升,把优秀M的标准作为底线来恪守,将主人的命令视作铁律,竭尽所能做到最好。
――勉强配得上凌霄。
第一次从调教室中出来时,他就知道,白再也离不开主人了。凌霄可能没有注意到,白看他的眼神是怎样的,迷恋,尊崇,仰望,痴迷,简直像是在无尽黑暗中窥见天光。
那是仰望神的眼神。
因为当时他居中调和、巧妙圆场,凌霄最终答应固定时间调教,事后为表感谢,白给他账上打了五十万,他把钱退回去,不动声色地说:“白先生不必谢我,盼日后你能留住凌霄。”
可别让他玩两天就厌了。
白问:“主人调教时,喜欢什么?”
叶沂垂下眼睫,意味不明地笑笑,“我不清楚,他调教的少,也没有固定的奴,您是第一位,恐怕得自己摸索――不过,日后如果您有任何疑惑,尽可以对我说,我毕竟经营清域多年,好歹有些经验,可以帮您出出主意、参详一下。”
白先生说:“谢谢。”
叶沂笑容温雅:“不客气。”
如果能借此知道主人的喜好,再好不过。
【作家想说的话:】
我回来啦,谢谢读者们的喜欢和等待,今天超粗长哦。第三视角的番外越写越长,地位也越来越重要,小M背后的故事和心路历程几乎都会在番外中展开,以后每个M都会有第三视角番外,可能还会有路人视角番外,所以番外不会只放在彩蛋中,正文里也出现,不好意思,向读者们鞠躬。
彩蛋一般会是番外的后续,读者们感兴趣的话可以敲一敲,不敲的话之后也会有专门的彩蛋章,鞠躬。今天的彩蛋是叶沂番外后续,一千三百多字,讲一讲他和白先生的背后相处,叶老板有点腹黑哦,感兴趣的童鞋可以敲一下。
彩蛋?热荩?
周日的调教定在下午三点,白会在中午十二点前到俱乐部。他很用心的打扮过,衣着考究,没有一丝褶皱,发型精致,光鲜亮丽,整个人神采奕奕,男性魅力十足。他换过好几次面具,遮挡面积一次比一次少,透过面具的间隙,可以隐约看见他俊朗英挺的轮廓,是很英俊刚毅的长相。
他会点一杯水,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等。
叶沂比他来得更早,同样精心打扮过,只是穿着更休闲,浅色风衣、棉白卫衣、水磨牛仔裤、黑色马丁靴,头发染成栗色,软软地垂在耳边,像是二十出头的少年郎。
他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年轻些,有点少年感,不要太老成,年纪太大,可能不讨人喜欢。
他会坐在吧台卡座上,点一杯轩尼诗,也慢慢的喝,静静的等。
偶尔,他会和白交谈。白话不多,言简意赅,气势逼人,但他却会扬起唇角,声音低低的说:“主人对我很好。”那时,他眼神温暖,气质平和,磁性的声音中透着欢喜和依恋,身上笼着一层朦胧的光晕,有种显而易见的安宁幸福。
这幸福,便如同一根细小的尖针,在叶沂心上狠狠扎了一下,伤口不大,却很深,也很疼。
他扬起无懈可击的笑脸,轻声问:“白先生有没有发现,凌霄比较偏爱什么?”
白思考一会儿,摇摇头,有些不明显的赧然,“我……没太看出来,一直都是他主导,过程又很快。”
“是吗?”叶沂声音温和,心底却几乎恶狠狠地想:要你有什么用?!
大约是他伪装得太好,白对那一瞬间他心底的阴暗一无所知,只是沉吟一会儿,说道:“有一件事情,想问一下。”
“什么?”叶沂侧头询问,在白看不见的地方,眼神泛冷。
白说:“主人在调教时,似乎没有生理反应,也不会让我为他纾解……是我的问题吗?”说这话时,他略有迟疑,眼中透出些许茫然和忐忑不安。
叶沂一顿,方才心底阴沉浓郁的情绪霎时间烟消云散,他慢慢扬起嘴角,笑着说:“当然不是,他一直这样,无论对哪个M,都是如此。”
无论哪个M,你也一样。
“那,他也不会让M碰他吗?就……伺候他。”白问。
“据我所知,不会。”叶沂喝一口酒,心底莫名畅快,“他也不会直接碰M,一直带手套。”
“哦。”白点头,脸色有些失落,过了片刻重新整理好情绪,又说:“还有一件事情。”
“你说。”叶沂心情很好地道。
“主人对我很好,很关照,可是……”他略一迟疑,似乎在思考措辞,“调教时间只有半小时。能不能请你问一问主人,可不可以将调教时间稍微延长一会儿。”
“……白先生是觉得,调教时间不够?”叶沂挑眉。
“不,不是,”白立刻否认,“调教时间足够,主人很尽心,是我想和主人多相处一段时间……毕竟,要好久才能见一面。”
半个月,确实好久。
“我可以替你说一说,”叶沂垂下眼睛,心绪莫名,“但能不能行,要看凌霄的意思――他以前的调教,也很少有超过半小时。”
“当然,多谢。主人如果有条件,可以尽管提。”
叶沂淡淡地笑笑,“好。”
凌霄什么都不缺,也无所求,虽然答应了白的请求,却没有提条件,甚至拒绝了他支付的高额佣金,只按俱乐部调教师的价格,意思一下地拿一点微不足道的钱。
真是让人连讨好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叶沂也算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