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再旖笑,“你们同吃同住一个月,会不清楚?”
“没有同住。”他纠正,声音挺沉,带点极隐晦的喘。
游戏要求的三十秒早在有来有回的问答间到了,宋再旖跟着不动了,惹得沈既欲抬头看她,两人目光相接,她话锋一转:“那姑娘从外套到鞋带,都是和你搭的情侣色系,知道吗?”
沈既欲因此皱一下眉,像是在回忆,但想来想去,脑子里连这号人物都没有,更别提这些细枝末节,于是摇头答说不知道,顿两秒也没等宋再旖反应,他又问:“你吃醋了?”
“我吃什么醋?”宋再旖笑着反问,挨近沈既欲,点了点他的胸口,“她们费尽心思也就只能在皮毛上做点无用功,而我能直接在你身上用功,有可比性吗?”
说完,她捋一记头发,起身,俯视沈既欲的脸,再寸寸下移到他的腹肌,上面泛着星星点点的水亮,透出难以言喻的色情。
是她留下的。
这男人是她的。
这两个认知让宋再旖有点爽。
而沈既欲被她这话说得更是小腹都绷紧,跟着坐起来,拽住她的手腕,宋再旖偏头,他眼神幽暗地问:“还玩吗?”
“为什么不玩?”
话虽然是这样回的,可没过多久沈既欲掷骰子到四点,游戏规则是脱对方一件衣服,四目相对,干柴烈火彻底烧起来,所以这局游戏就从地毯,玩到沙发,最后戛然而止在了沈既欲的床上。
没开灯的房间,只有一丝客厅的幽光从房门缝隙透进来,微乎其微,宋再旖只能在近乎一片黑暗中感受沈既欲的存在,感受他的呼吸,他的体温,感受他的吻从她额头落到唇角,游刃有余地亲她,亲了大概五分钟,他严格遵守游戏规则地脱掉了她那件T恤,然后伸手,拨开她脸侧沾着的几缕发丝,在喘息间注视她的眼睛,问她可不可以,几乎是一个嗯字发出的瞬间,就变了调,宋再旖知道会痛,但没想到这么痛,哪怕做足了准备,还是没压住那声闷/哼,沈既欲也没好受到哪儿去,深吸一口气哄着她放松,宋再旖去抓他的手。
外面下起了一场天气预报之外的小雨。
从右手被拉高摁在枕侧,到整个人被沈既欲翻过来,她跪在床上,洗过的身体又开始细细冒汗,起伏黏连的水声盖过窗外的雨声,满室潮湿,夜已深,却还很长,还能接好多次吻。
而这晚过后的两天,是更疯狂的两天,年轻气盛又初尝滋味的两个人基本上是兴致来了就做,窗帘短暂拉开,有阳光照进来的时候,也是宋再旖穿上衣服的时候,其余时间,她就像条滑溜溜的鱼,被沈既欲抓着,抱着,按着,被他拉进无休无止的浪潮里,汗水打湿汇景湾的每个角落。
直到第三天,宋再旖被聂书迩一通电话叫走。
毕业典礼在即,她们有舞蹈节目要彩排,宋再旖对着镜子看到自己锁骨上的斑驳红痕,再看一眼旁边正帮她挤牙膏的始作俑者,叫停沈既欲的动作,赶他去客厅药箱拿个创口贴过来。
沈既欲闻言把牙刷放下,人却没动,环臂倚着浴室门,看着她,“遮什么?别人羡慕你还来不及。”
宋再旖朝他翻了个白眼,“羡慕我什么?”
”
有个各种品都满分的男朋友。”
“比如?”
“人品,衣品,床品。”
“”宋再旖懒得跟他废话,洗漱完,自力更生地往锁骨上贴了张创口贴,虽然欲盖弥彰,但总比明晃晃的要好。
出门前沈既欲没忘把垃圾袋带走。
第63章 EIG下次换个地方
到了六月中旬,气温已经升到三十度往上,迎面的风燥热,连十分钟的步行路程都变得黏腻。
前五分钟宋再旖拿着杯豆浆在喝,由着沈既欲牵她另一只手过马路,到后面还剩半杯但她喝不下了,就转手给沈既欲,顺便把自己的手抽出来,让他走她前面,沈既欲问她干嘛,她说遮阳。
简单利落的两个字,沈既欲听笑,接过那杯豆浆,边喝,边听宋再旖又问一遍上次没得到答案的问题:“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他懒洋洋地应:“嗯,高考体检187。”
宋再旖抬头比量着,然后自顾自点头,“行,够了,别长了。”
沈既欲因此回身看她,没说话,但一脸怎么个事儿的表情,宋再旖说:“再高就累了。”
面对面讲话累,接吻也累。
沈既欲听得懂,所以看着她笑:“累不着你,我会低头。”
这句话音落下宋再旖也笑了。
是了,沈既欲从来都会无条件向她低头。
到校门口保安还想照例让他们登记,宋再旖就把校牌递给保安,保安见他们是刚考完的高三毕业生就直接放行了。
林荫校道走了一段,两人分别在岔路口,沈既欲没事干,就约了周时胥他们打球,他往左进篮球场。
而宋再旖朝右去了体育馆。
没有阳光直晒,体育馆里还算阴凉,三三两两的姑娘穿得更是清凉,不再被蓝白校服包裹,年轻曼妙的身体曲线尽显,足够赏心悦目。
宋再旖是被夸着漂亮长大的,可其实她见过很多比她还漂亮百倍千倍的女孩儿,比如有时路上擦肩而过穿一袭碎花长裙的,仙气儿勾得她都忍不住回头看,比如这么些年追过沈既欲的,当中不缺有颜有钱的白富美,连头发丝都是香的。
比如聂书迩。
高考完隔天她就去染了头发,很正的那种红,朋友圈发过自拍,宋再旖点了赞,但照片再美,都不及这会儿直面来得惊心动魄,她屈膝坐在看台边,挂脖吊带配微喇牛仔,几缕卷发垂落细白手臂,在阳光下更是像要发光似的,右手打着字,宋再旖的手机跟着一声响,是她发消息来问怎么还没到,宋再旖边朝她走,边回。
【到了。】
发出去没几秒聂书迩抬头,宋再旖也刚好站定在她面前,两人相视,然后都是一愣,不为别的,只为彼此身上不约而同贴着的创口贴,一个在锁骨,一个在颈侧,边缘都晕起遮不住的薄红。
宋再旖问她什么情况,“伤着了?”
聂书迩反问她呢,“别告诉我是沈既欲弄的,他那么宝贝你。”
宋再旖没说话,拎起聂书迩搁在身旁的冰美式,喝两口,然后才侧头给她一个“你很聪明、你答对了”的眼神。
聂书迩就秒懂了,拖腔带调地哦一声,朝宋再旖眨眼笑,“挺激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