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不是白眼狼,徐琪琪对她的好,她都记在心里?,但凡以后?徐琪琪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她也?会义不容辞。
说?完,又继续道:“我们都是一家人谈什么麻不麻烦?总不能我结婚后?,你们?就不把我当家人看待了吧?”
这话一半玩笑,一半受伤,听得丁夕梅一颗心都揪了起来?,她连忙握住程方秋的手,“这说?的是什么话?秋秋你永远是爹娘的宝贝女儿。”
她只是不想让娘家成为女儿的负担,所以才?处处犹豫,现在看来?这好像反倒是伤害到了秋秋。
“那就干脆大方地接受我对你们?的好。”程方秋回握住丁夕梅的手,她上次跟他们?就说?过这个问题,但是这次依旧是这样。
她知道这是因为他们?太在乎她了,才?会如此,所以她并没有真的生气,而?是温声?细语地劝道:“你们?对我好的时候,我可没有百般推辞,犹豫来?犹豫去那是对外人的态度。”
“再说?了一中离我们?这儿有些远,学?峻只能住校,顶多周末的时候过来?住两天,能麻烦我们?什么?”
程方秋嗔怪地看向两人,为了让他们?安心,又道:“我就等?着学?峻上大学?,以后?出息了,我这个当姐姐的也?好跟着沾沾光呢。”
这一连串的话砸得两人哑口无言,都没忍住红了眼眶,觉得程方秋说?得对,以后?他们?要渐渐改掉动不动就优柔寡断的习惯,大大方方的接受家人的好意,以后?再坦坦荡荡的回报。
双方心情都能舒坦,不然很?容易留下芥蒂。
“姐,我以后?肯定对你好。”程学?峻嗓音都带上了一丝哭腔的,但是话却说?得掷地有声?,没有半分掺假,“我一定努力学?习,考上大学?!”
程方秋眼眸弯弯,半开玩笑道:“男子汉大丈夫,可别哭了,我还担心你第一次住校会不会连件衣服都洗不好呢。”
“我会洗!我能照顾好自?己的。”程学?峻闻言,立马胡乱擦了擦眼角的泪,挺直腰板让自?己看上去像个大人。
这话也?透露了程学?峻想来?荣州上学?的心,于是程方秋看向了丁夕梅,等?她拍板,丁夕梅本?想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果?断地点了头。
为人父母,哪有不想子女有出息的?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摆在面前,她只想牢牢抓住。
这事算是就这么定了。
说?完正事,水也?开了,程方秋一人倒了一杯蜂蜜水,就算没醉,喝一杯也?对身体有好处,再说?了,这年头尝点甜味儿多不容易,大家都喝得很?满足。
“爹和周应臣就麻烦你们?了。”程方秋端着一杯蜂蜜水,叮嘱完就打?开房门进了主卧。
周应淮依旧躺在原位,姿势都没换过,她小心翼翼地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才?去喊人,喊了好几遍,又上手拍了拍他的脸,周应淮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秋秋?”
见他还能认得人,程方秋赶紧趁胜追击,柔声?哄道:“起来?把蜂蜜水喝了再睡。”
周应淮只觉得头顶的灯光有些晃眼睛,他努力想要看清她的相貌,但是却依旧是一片模糊的虚影,时间一久,不禁有些烦躁,呼吸都急促了些。
“怎么了?”程方秋察觉到他的异样,担心地问了一句。
熟悉的软糯嗓音传进耳中,周应淮半撑起身子,想坐起来?,但是由于喝醉了手脚无力,下一秒又躺了回去。
这种不能控制自?己身体的情况让他皱紧了眉头,眼底闪过一丝恼怒,但是大脑深处有个声?音不断在提醒他她还在身边,不能耍横,一时之间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扭曲,最后?化作了满满的委屈。
他睁着一双水光潋滟的黑眸,就这么无助地直勾勾望着她,好像在说?,他想乖乖起来?,但是起不来?。
男人的衬衫之前被?她亲手解开了大半,此刻又大幅度动作了半响,早就挣扎得敞开了不少,露出大片胸膛,皮肤在灯光下泛着冷白,两颗粉红在工装布料下若隐若现,并在摩擦下有渐渐挺.立的趋势。
身上是白的,但偏偏耳尖和颊边染着薄红,极致的反差让他整个人都透着一种羞涩的诱惑力。
谁说?只有漂亮的女人醉酒会惹事?她觉得换个性别也?照样如此。
周应淮这个男妖精,真是一点儿都不安分,时时刻刻都在勾引人,她要是有能用的东西,定然要好好疼爱他一番!
可惜现实就是她只能看着唐僧肉干瞪眼,还要伺候唐僧肉喝醒酒汤。
程方秋深吸一口气,压下喉间的干涩,将人扶起来?的同时顺便上下其手感受了一把胸肌和腹肌的结实。
不能吃,她还不能摸一摸吗?
思及此,程方秋脸上的红晕加深了两分,不由深思,她骨子里?是这么贪念男色的女人吗?好像结婚之前,她不这样啊,至少没现在这么“如饥似渴”。
所以不光是开了荤的男人会食髓知味,女人也?是如此?
默念了几遍清心咒,程方秋总算摒除杂念,把一杯醒酒汤给周应淮灌了下去,热汤下肚后?,他像是找回了一些神智,靠坐在床头揉着额角。
“要不要再喝一杯?”程方秋见状,问了一遍,他摇了摇头,低声?道:“有点儿甜。”
“不会吧,我刚才?尝了,不甜啊。”程方秋看了一眼见底的杯子,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但转念想起周应淮不太喜欢吃甜食,他的意见没有参考性,更何况喝都喝完了,总不能吐出来?吧?
周应淮懒洋洋掀起眼皮看向她,眸色漆黑。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对上,一时之间没人开口,周围的气氛倏然变得暧昧旖旎起来?。
程方秋想起自?己不久前那些全屏马赛克的龌龊想法,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刚想拿着杯子起身离开,让他继续睡,就被?他勾住了小拇指。
“要不要尝尝?”
简单的几个字,声?音不大,但是却在她耳边绽开了巨大的烟花。
不知道是谁先动的嘴,总之等?她稍微回过神来?,整个人就已?经?被?他揉进了怀里?,他吻得很?凶,很?霸道,由浅入深,将舌尖吸吮得发麻。
口腔中蜂蜜的甜味和酒精的苦味交错刺激着大脑,让人没有精力思考其他的事情,只能沉溺在香津浓滑带来?的欲海之中。
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口,能清晰感受到凸起的弧度在掌心来?回摩挲,就算闭着眼睛,但是脑海中却自?动浮现出那种场景,光是想象,就知道有多迷乱。
就在他的手顺着裙子伸进去的时候,门被?人敲响,打?破了室内的荒唐。
“姐,应臣哥醒了,我们?准备回招待所了。”
几乎是敲门声?响起的第一时间程方秋就猛地推开了周应淮,他扑通一声?从床沿上摔了下去,这一摔酒意几乎醒了大半,他躺在地上,一副被?蹂躏惨了的模样,委屈又可怜的看着她。
像是在控诉她为什么要做一个用完就丢的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