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手掌从燕璇的脸颊摸到下巴,燕璇不仅没有醒来,还不自觉地朝着热源依偎了过去,往他手心里磨蹭了一下。

似感觉到了她的回应,黑影又摸了摸她另一边的脸颊,而后顺着小脸儿往她被窝里摸了去。

“嘶……”刚伸进去,黑影瞬间又将手抽了出来,就看花太岁整个儿缠在他的手上,嘴里还咬着他的手臂。

“倒是把你给忘了。”黑影无奈摇头,花太岁则是嫌弃地松开了他的手,一窜又窜回了燕璇的被窝里。

花太岁的进入带进了一阵冷气,将燕璇扰了醒来,一睁眼就看见个黑影站在自己的床边,被吓了一跳,下意识要叫人,黑影赶紧压上去捂住她的嘴:“好妹妹,是我。”

待稳住燕璇的叫声,宋青阳方才拿开了捂在她嘴上的手,换嘴儿堵了上去。

时隔数月再次亲吻上她娇嫩的唇儿,宋青阳有些儿激动,动作上难免急切了几分,牙齿碰在燕璇唇儿上,有点儿疼,燕璇稍稍推开他,笑他:“表哥做了几天神仙,竟连亲嘴儿都不会了。”

“可不是,还望妹妹好好教教为兄。”宋青阳说着,又往她唇儿上亲了一下。

燕璇脸红了,他这一句“为兄”好不羞人。

两人唇儿又贴了上去,宋青阳正欲加深这个吻,被两人压在中间的花太岁忍不住叫出了声儿:“压死猫了喵!”

两人这才意识到花太岁还在,宋青阳赶紧直起了身,燕璇则是掀开被子,给怀里的花太岁喘了口气。

宋青阳将肥猫儿从燕璇凌乱的怀里拎起来,却不料猫爪儿勾住了燕璇的衣裳,稍一用力,丝绸衣裳就被锋利的猫爪儿勾破了,露出里面被蹭歪了的红肚兜。

“呀!”燕璇轻叫一声,赶紧伸手掩住了乍泄的春光。

宋青阳看看燕璇娇羞的模样,又看了看手中的肥猫儿,不甘道:“怎么办,我竟有些吃这肥猫儿的醋了,我也想天天被璇儿妹妹搂在怀里睡觉。”

“少贫嘴了。去把那披风取下来,放外间安置一下,给花太岁今晚睡。”燕璇指了指屏风上挂着的厚披风。

宋青阳听话照做,花太岁却是不愿意,挣脱了宋青阳的手,跳到了床尾:“你们亲热你们的喵,我睡我的喵,不妨碍你们的喵。”

……

若是以前燕璇兴许没这么介意,可如今能听明白花太岁的话语,总觉得它像是个人,怎么也不能把它单纯的当做只猫儿。

宋青阳看出了燕璇的为难,把那厚披风取了来,却不给肥猫儿用,而是将燕璇裹了起来:“这儿让给肥猫儿睡,咱们还是去我房里吧。”

也只能这样了。

燕璇顺从窝进宋青阳的怀里,由着他将自己抱起,轻悄悄地溜出了门。

今夜月亮朦胧,月光不甚明亮,宋青阳抱着燕璇从院墙里翻出去,披风被风儿吹开一角,冷风灌入,冻得燕璇哆嗦了一下。

宋青阳赶紧将披风拢好,一抬头,就见她晶亮亮的眼眸,面上的红晕在月光下更显得娇俏,忍不住又凑过去亲了亲她。宋青阳滚烫的鼻息喷洒在她面颊上,与寒风是两个极端。

燕璇推他,羞臊道:“这才刚出院儿呢,当心给别人发现。”

“这大冬天深夜谁会出来,好妹妹,且容我亲两口,解解馋。”

小娘子娇娇软软,香香甜甜属实可口,叫他亲上就舍不得松开,又噙上了甜津津的小嘴,狠狠亲了亲。

第一百六十一章 回春(一)

燕璇奈何不了他,被他带着,引着,好一通缠绵亲吻,气喘吁吁才被放开。

一吻罢,燕璇整个人都软进了他怀抱里,鼻子都忘了呼吸,嘴微张着吞吐着冰冷的空气,白白的热气从她湿润的红唇里吐出,实在诱人。

宋青阳本想解解馋就放过她,看得她这可口的小模样,又忍不住亲了上去,恨不得将她一口吃下去。

燕璇记不得是怎么睡着的,只记得失去意识前,宋青阳还在她身上摆弄。

睁眼醒来已经回到了自己房里,寝衣换成了她自己的,花太岁躺在她的怀里酣睡,一切都像是她昨晚睡下那般,好似昨夜和宋青阳的一切只是她的一个梦,只有身上的痕迹能证明昨夜的一切并不是梦。

“不做神仙了,就愈发放肆了。”燕璇轻轻嘟囔了一句,吵醒了怀里的花太岁,花太岁打了个哈欠,与她说道,“昨晚你们离开不久,有两只鬼来找你了喵。”

“男鬼女鬼?有什么要紧事?”

“都是男鬼,哭得挺惨的喵,好像是被个庸医骗了喵,我让他们今早上再来喵。”

也不知是不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花太岁这边刚说完,那些男鬼就飘了来,燕璇赶紧将身上的被子紧了紧,倒不是怕他们,而是这大冬天的和鬼接触实在太冷了,尤其还来了两个。

两个个男鬼瞧着都不大,二十多岁左右,看起来身强体壮的,下身却是赤裸着,没有穿裤子,腿间血糊糊地惨不忍睹,男人的命根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你们是怎么死的?”不是说被庸医害死的吗?怎么那东西被割了?

其中一个说道:“西街口济世堂的徐怀椿骗我们说,他习得祖上移花接木的医术,可以将动物身上的一部分移接到人身上,也可以将两个人身上的器官交换。我们信了他的话,想将驴根子移接到自己身上来,没想到不仅自己的东西物什没了,连小命也丢了。”

听男鬼说完,燕璇想起了之前在鬼市见过的巫医,这听着好像和巫医当初用乌龟帮老乞丐治残疾差不多。

说起这件事来,两个鬼全都懊悔不已,有一个说道:“我原也没想换,当时只是和几个朋友去西街口的擎天坊吃饭,只想要进补一下。吃饭的时候,听隔壁桌说济世堂的徐怀椿有壮阳补肾的秘药,比单吃这些个羊宝牛瘪的效果更好,遂好奇向他们打听了一番。

从擎天坊离开后,我和哥几个便一起去了济世堂,找到了那徐怀椿。

徐怀椿说,单纯靠药补是个无底洞,吃一回是一回,不如换个狗肾驴根,一步到位。

看他说得很有把握,我们都心动了,只是换这玩意儿不便宜,大家伙手头上都不富裕,没有这么多钱来换狗肾驴根。

正要走的时候,徐怀椿单独喊住了我,说与我有缘,可以免费帮我做,让我明日独自来济世堂。

我还以为自己走大运了,连连应好,第二天瞒着家里人去了济世堂。

徐怀椿先拿了一坛子酒来,让我喝光,等我醉死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就发现自己死在了济世堂的床上。

后来我听徐怀椿和徒弟说话,才知道徐怀椿根本不会什么移花接木的医术,只是在古书上看了个方子,哄着我做他的试药人。”

燕璇奇怪问道:“你又不是太监,自己有那东西,怎么还要换驴的呢?也不嫌脏。”

“哪个男人不想要大点?尤其那徐怀椿还说什么换上公狗腰,驴根子,就能让媳妇儿爽得像上吊。光是想想那场景都叫人忍不住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