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蹇微顿,回一句“宝宝他爹”。

林承丘笑翻过去,与他肩靠着肩,问:“宝宝怎么称呼我们呢?”

这是个问题,不难,很自由。

同性组成的家庭里,向来没有像“爸爸妈妈”这样定性的叫法,各家小孩称呼爸爸们或妈妈们的方式总不完全一样,虽然说来说去并不会完全脱离了原始的字眼。

“都叫爸爸就可以了。”谈蹇回答道。

“那不会分不清吗?”

“没关系,都是爸爸,不需要分得那么清。”

林承丘双眼弯弯地点头:“对,都是爸爸。”

他们两个一拍即合,现在还不知道将来的小孩被他们搞得好无奈,最后自发性地拟出规定,把谈蹇叫“爸爸”,对着林承丘便稍微变一变,叫“爸比”,简直豁然开朗,神清气爽。

闲着扯了好多,突然有人来敲门。

护士姑娘打开休息室的房门进来,笑着请两位去主任办公室,说是数据结果已经出来了。

还没有进行到最关键的阶段,林承丘却也骤感紧张,捏了捏谈蹇的手指,两人的十指扣住,互相鼓励,亲密地去面对结果。

“是这样的,”中年医生手中拿着报告,温和笑着对他们陈述道,“两位的身体状况很好,就目前数据来看,如果有意愿的话,现在就可以进行精子提取。”

“好,”林承丘很高兴,答应得也很快,“就现在。”

医生点点头,一边在电脑上进行记录,一边进一步咨询:“请问两位对基因匹配的各方面要求有什么?包括性别、性格等。”

“没有,”还是林承丘回答,不过回答内容都是两人事前商议好的,“没有任何要求,我们希望一切随缘,尊重最天然的选择结果。”

医生有些意外,毕竟如今科技水平发展到可以决定孩子的个别基因细节,很少有前来进行匹配的人会放弃提出要求,构造出一个尽可能完美的孩子。

“确定吗?”

“确定。”林承丘对此很坚持,向他颔首。

本该记录要求的电子表格被写上一个简单的“无”,夫夫二人效率飞一般,直接进入精子提取阶段。

而这,才是林承丘觉得最有难度性的一个阶段。

因为他和谈蹇需要在不深入一步的情况下,面对面地,打,飞,机。

“需要帮忙吗?”

取精室里,林承丘看着谈蹇,很认真地问他。

谈蹇反问:“你呢?”

林承丘沉默,考虑了一下,指指嘴巴:“你吻我好了。”

只能接吻,他想,他害怕两个人贴得太近,动情之下丧失理智,会把最重要的东西给搞混在一起……

谈蹇低头,含住他的双唇轻轻吮吸,片刻后轻吻转为湿吻,撩出彼此间最难耐的情欲。

濡湿喘息声逐渐清晰地充斥在安静室内,林承丘觉得可以了,缓缓推开他,笑着往后退了几步,鉴于两人虽然早已亲密无间,但当着对方的面自我抚慰这种玩法确实还没尝试过,避免难为情,拉上了中间的一道白色帘幕。

效果竟然出奇得好,两人不再能看见对方,但爱人的喘息声却一霎不落地全部在耳中,对方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单凭想象便能清楚地浮现在脑海,不禁情欲高涨。

林承丘甚至有些失神,几乎想要掀开帘子冲过去坐到谈蹇身上,但场合不对,时机更不对,只能以一个“忍”字坚持到底。

过了一会儿,林承丘率先完成了自己光荣的使命,销魂声线传递给旁边那位,谈蹇没怎么把持住,紧跟上他的步伐。

虽然脸上情潮未退,但为了保持精子的活性,两人都第一时间从房间里出去了,装载着希望的特定容器被放入专门的收纳器械中,静静等待着医院的进一步处理。

接下来便是期待了,只需要一个星期,让人欣慰的好消息便会传来家中。

第55章

不到正午便完成了全部流程,两人回到车上,考虑到这一天的时间还余下很多,林承丘下意识向坐在驾驶座的谈蹇讲自己的计划安排,道:“你把车开去公司吧,然后我开走,晚点我再去接你。”

“不去了。”谈蹇拒绝得很干脆,摇摇头潇洒地开车回两人无人干扰的小窝。

林承丘愣愣地看他,心想不是吧,旷工代表又要旷工了吗?

就在这样的疑问里,谈蹇毫不动摇地把他载回许久未归的二人世界,上楼锁门,一气呵成地把人拐带进卧室。

“……”

床头的遥控被按下,窗帘阖拢,完美掩盖春光。

林承丘明白了,谈蹇的烧没退下来,正处于欲求不满的煎熬阶段,这时候还想去上班才有毛病。

算了,君王都可以不早朝,他家老公也同样有这样的特权。

林承丘随着谈蹇的动作配合地蹭动身体,很快把碍事的衣服抛弃在床下,决定忘掉时间,和谈蹇一起享受禁欲“长”达一个星期后的放纵。

余韵没有退却得十分干净,再次动情不过是分秒间的事情,但两人都没有完全失去理性,相拥着亲吻爱抚一会儿后还是先滚进了浴室。刚从医院回来,不论医院在器械消毒方面做得有多么好,他们都觉得应当先清洗身体。

只是谈蹇虽然有耐心进浴室,却并没有耐心等到出去,所以直接用上浴缸,把林承丘按了进去。

热水从上方源源不断地浇下来,林承丘闭着双眼阻止水流刺痛眼角,借以呼吸的嘴被谈蹇粗暴吻住,他窒息难耐地拍打这人几下,偏着头躲到水淋不到的地方去。

“你要憋死我吗?”

幸而浴缸是按摩款,大且宽敞,谈蹇闻言与他稍微挪了几寸位置,避开被当头淋水的不便,然后将林承丘的两腿架在肩上,开始进行最原始的活动。

林承丘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倚靠着,在感到不硌背后彻底放松全身,接纳他的入侵。谈蹇埋进去差不多一半的样子,忽然问他:“你那会儿,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