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到主屋那边时, 墨竹刚好在收拾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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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简单扫了一眼,就知道世子爷这?次吃得不?多,只有浅浅的一碗, 可之前并不?是这?样子。
“是粥不?合胃口吗?”她仔细看了看, 应当和之前没有什么?不?同才对, 都是按照之前芙蓉炖粥的方式炖的。
顾淮安见到她,语气平静, “你怎么?过来了。”
墨竹知道两?个?人要说话?,就端着已经收拾好的东西, 率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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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出去之后, 姜若才老实回答,“长喜告诉我,你最近看着憔悴很多,让我问问发生什么?事。”
顾淮安一开始并没有说话?,他往椅背上靠去, 坐姿松散,一只手?顺势放在桌上, 指尖抵着木质桌面。
烛光在深邃的轮廓中涂上光亮和阴影,眸光沉沉, 语气不?明地问上一句 :“因为长喜提醒了, 你才想着过来看一眼?”
这?实在算不?得什么?高兴。
姜若几乎是本能?地听出了他话?里的不?高兴,瞬间心虚起来。她作为一个?奴婢,理应要照顾好世子爷, 可这?几日为了娘亲和妹妹,对世子爷的事很少过问, 甚至已经好多天没有见到过世子爷。
她本以为世子爷会不?在意的。
因为他身边总是围绕着许多人,她能?为他做的事旁人也能?够做到。换句话?来说, 他没有那么?需要她。而她对于常年生病的母亲和才从泥泞中脱身的妹妹来说,是现在唯一的支柱。于是,她便在这?些天选择了先安顿亲人。
这?肯定是不?能?实话?实说的,姜若站到他后面,伸手?替他按摩肩膀:“我这?些天一直想着你,所以长喜一说我就过来了,最近是忙吗?”
男人闭着眼,没有开口说话?。
姜若继续说:“扬州又出了乱子?还是有什么?变故?府中有谁做的不?好?墨竹准备的饭菜不?可口?”
她一样一样地猜过去,可男人都没有开口,只觉得他周身的气压更低了。
这?下就完全没辙了。
突然,肩膀上一重?,脸颊边传来软乎乎的触感,极为依恋地朝着他蹭了蹭。
女子声音里带着些紧张,“世子爷,是因为奴婢吗?”
他猛然睁开眼,偏头朝着身边的女子看过去。
因为他这?个?动作,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被拉得极近,鼻尖差点?就相触在一起。就是这?么?近,他在她脸上丝毫看不?出来什么?瑕疵,肌肤白瓷莹润,眉毛被简单修饰过,眉头却?没有那么?规整,带着几分野性和真实。
女子的眼睛就更为好看,内圆外翘,眸子湿亮。此刻她有些紧张,眼皮下垂,乌黑的睫羽轻轻颤抖着,将深棕色的瞳仁掩盖起来,透着几分欲说还休的妩媚。
放在是桌面上的手?指曲起顿住,他问了声,“你希望我的回答是什么??”
姜若的心跳陡然加快,觉得口干舌燥。她像是触摸到什么?答案,又不?敢真的往那方面想,总觉得现在的生活已经够好,再?多就是一种奢望。
她的唇抿了又抿,干涸到开始发粘,最后小声道:“是奴婢先问您的。”
顾淮安眼皮子微掀,看了她一眼,“现在学会讨价还价了?”
她原先很怕这?样子的世子爷,现在知道他不?会真的对自己做出不?利的事,胆子一下子大了很多,“可奴婢说的就是事实。”
她飞速在人的唇边亲了一下,因为害怕亲的位置发生了一点?偏差,落在了嘴角。又因为羞赧,她飞快地把脸埋进男人宽阔的肩膀中,过了半晌才闷声闷气道:“奴婢本来就没有你聪明,你要是知道的话?,就直接告诉我好不?好。”
女子几乎整个?身体都趴在他的后背上,能?感受到那份极致的温软。身体传来的阵阵浅淡的香气能?很好地缓解这?几日来跳动的神经,类似于夏日潮湿的午后突然落了场大雨,噼里啪啦卷走所有的烦躁,一颗心得到平静。@无限好文,尽在文学城
顾淮安原本有许多想说的话?,质问也可以信手?拈来,让她害怕、臣服甚至能?令她诚惶诚恐地将一切放下,长长久久地陪在他一个?人身边。
只是在瞧见她红着脸总是假装不?经意地看向他时,顾淮安又再?次心软了。
他垂下眼帘,明暗交错的光线中眼眸越发深邃,冷声道:“巧言令色。”
姜若没有被他的冷淡吓到啊?,甚至在被拉开的时候转身就坐到男人的腿上,双手?揽着世子爷的腰身。
她想起来长喜说世子爷这?段时间有些憔悴的事,伸出手?指在男人的腰间比划着。世子爷瞧着清瘦,腰腹却?全都是硬邦邦的肌肉,看着真不?像是瘦了。
细长的指尖往里面戳了一下两?下,都没能?戳动,她想着长喜的话?并不?是全然可信。
可下一刻,她作乱的手?被抓住,被低声警告着:“不?要乱动。”
“我没有乱动,就是想看你瘦了吗?”姜若其?实已经知道世子爷为什么?不?高兴,换做是她手?下的人擅离职守,她也是要不?高兴的。
现在她只能?睁着眼睛说胡话?,“我早就想过来的,离了世子爷我也不?习惯,可我又怕打扰到你,不?敢往这?边来。”
顾淮安是不?相信这?句话?的,他瞧着她这?几天根本就是乐不?思蜀。从前学会说谎话?,现在她也依然如此,就是他平日里纵容的结果。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于是在女子还在说话?的时候,他原本放在肩膀上的手?便缓慢下移,到了个?不?该在的地方。
姜若的身体瞬间软了下去,嘤咛出声,按着他的手?腕,“世子爷……”
可她不?是没有在这?些事情中得到愉悦,稍微撩拨些,身体那些残存的记忆便被唤醒,声音也越发柔媚。这?听上去就更加不?像是拒绝,更像是种欲说还休。
她是想要拒绝,觉得在这?时候做这?些事不?合适,再?说她答应了妹妹等会要回去,清了清嗓子道:“和眠眠说好了,等会儿我就回去。”
顾淮安没有松开手?,“你妹妹能?习惯这?边了。”
“应该还没有习惯,昨天晚上她晚上还在做噩梦,”姜若心口发跳,隐秘的地方就像是被无数只蚂蚁不?断啃噬,不?疼却?十分恼人,“她年纪还……小,赵将军看上体格魁梧,不?是什么?好招惹的人……她”
姜若想说两?个?人在一起做那种事情,姜眠定是要吃一番苦头的,看上去赵九重?的体格,能?直接将姜眠拎起撕碎。
可这?是别?人的房中事,她不?好说的明白,可意思就是这?个?意思。
裙摆被直接撩起,男人沿着润湿的窄道直接闯入进去。几次过后她早就没有那么?疼,可仍旧酸胀得不?像话?。她闷哼出声,背部僵直紧绷,软软地低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