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半,乔贝应该是下午走的,他到底睡了多久?陈向天捂着头,连时间的概念都有些混淆,晕乎乎的说不出话。打开手机,未接电话有九、十条,全是老师打给他的。
什么情况?陈向天先是疑惑,旋即缓缓瞪大眼,心跳骤然加速,才想起自己和乔贝的做爱被老师听见了,他甚至没有质问究竟是谁想出的这个主意,拿着手机的手都有些颤抖。
电话几乎是瞬间被接通了,他掀开被子,想要下床,但张安成按捺住他。两人视线相交,陈向天的眼里涌现哀求,随即老师的声音响起,他无暇顾及在哪里讲电话这个小问题了。
“老师”
张安成看着陈向天手忙脚乱地和陆振明解释,目光专注。越风侧着身子将视线看来,姿态悠闲,有一种局外人的快乐他依旧认为自己将陈向天当作有趣的玩具。
唔,或许地位可以稍稍拔高,成为家养的小狗吧。
越风:毕业就放你走。
陈向天(回头):愚人节的笑话?
越风:哈哈,被你发现了
陈向天: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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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安成,,就是个脑子有些问题的变态,,虽然对小陈有占有欲但不算很强,如果很强也不会拉越风进来帮腔,促使他做出这一切的原因就是希望能摧毁小陈的意志,,因为他比较菜,就算有各种道具手段,面对意志坚强的小陈也很可能被翻盘,so他摧残小陈精神世界,希望达成就算没有束缚也能让小陈听话的局面。
至于越风,他是乐子人,情绪上头时只要让自己开心什么也干的出来。
第43章:狗
一退再退的结果就是站在悬崖的边缘摇摇欲坠,陈向天的确无路可退了。事后甚至想不起自己昨晚究竟如何和陆振明解释的,大脑宕机般回想起来全是张安成一瞬不瞬的目光。
他不禁头皮发麻,那天的事就像是前一个阶段的终点也是新阶段的开端张安成和越风自那天起对他的掌控开始升级。
而张安成再也不像从前那般隐晦地注视他,每每转头便能撞上张安成如影随形的、像是要在他身上舔下一层肉的目光。
陈向天不想承认自己在害怕,但他时不时颤抖的手和越发僵硬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可尽管再也不想和张安成对上视线,但为了安抚这个人的情绪,他必须要给予张安成足够多的关注,如果没有投注目光,那至少要把手递给他,保证有一定的身体接触。
张安成彻底撕开淡漠的外衣,暴露出他如岩浆般炙热滚烫的内里,无时无刻不在朝他散发出“我需要你”的讯号。
他已经成年许久但还是如同一只没有脱离哺乳期的幼崽渴求陈向天的陪伴,像是在通过这个来慰藉自己童年未得到的关怀,甚至还企图表现出自己的弱小无害,只要陈向天祈求地看向他,便常常在无关紧要的地方退让,借此向其寻求更多的关注。
扭曲。这是陈向天唯一能在张安成身上感觉到的,但他不敢反抗,偶尔张安成过于令人惊惧的时候,思绪混乱的他还尝试把目光投注于似乎更像一个正常人的越风。
上身套着蓬松羽绒服,反坐在椅子上把头埋在手臂,越风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屏幕,察觉到他的视线后朝他露出一个懒洋洋的笑容。
这笑在俊逸的脸上乍看温和,但仔细看却只能从中看出戏谑,眯起的眼像是毒蛇般,又好似无聊的猫科动物饱食后玩弄猎物投来的懒懒一瞥。
算了,这位更是重量级选手。陈向天背脊一凉,连带着抓着张安成的手都收紧。
越风比起张安成也不多承让,两个都是危险品。只不过比起好安抚的张安成,越风更像个不定时炸弹,猜不透他的想法,思维跳跃到令人难以招架,而且他上头时根本就是最骇人的一个陈向天不免想起之前被越风几次玩到失禁的结果,面色又白了两分。
张安成侧着身子看了他半天,把他的神色变化全看在眼里,觉得这样一惊一乍的对他身体不好,于是他勾过陈向天的腿,吸引注意。
陈向天仓促地转头,眼神初时带着一股子情绪紧绷的意味,随后见张安成神情柔和才缓下来,松开咬肌,面上生起小心翼翼的疑惑。
张安成默不作声地又将他的腿勾近,于是陈向天无奈地挪了挪臀,又靠近些,对那只不断摩挲他手掌的手更是早就习惯,虽然不适可也不像之前那般时刻想着收回来。
“怎么了?”张安成一直不说话,陈向天只能主动询问。
“会不会无聊?一直在宿舍。”他终于开口了。
陈向天最近确实越来越压抑,上学时还能上课求得一刻喘息,寒假天天和这两人不分时刻的近距离接触,绷着心神动作间都透露出无助。
这般压抑,他开始不可避免地对乔贝生起不满,但在张安成、越风的掌控下,这不满被其他情绪挤压了空间再来,将他换在乔贝的位置他同样会做出一样的决定,在陈向天的心中,陆振明理所当然地更重要。
而且,说不定他也有错呢。就算他吃了媚药,也不该对乔贝做出那样的事,还被陆振明听见了,他还主动跟老师有联系,盟约破灭或许不能怪乔贝陈向天惶惶回神,意识到自己想得太多了,张安成在盯着他,等待回复。
他只好说:“不、不会。”言语讷讷,说话时还不断观察张安成的神情。
“真的吗?”张安成的手指插入他的指缝,用指腹摩挲指根处的低谷,陈向天不免萌生一股怪异的感觉,忍不住夹住那根作怪的手指,随后在张安成的视线下又僵着脸放松手,任由他亵玩。
现在要怎么回答才好?怎么说才不会受到惩罚?不能想太久,不然回答会迟还是要实话实说?可是张安成不在意他有没有说谎陈向天不自觉抿起唇,思考的时候垂着眸,缓缓道:“没关系,在宿舍里比较舒服。”这当然是假话,他向来讨厌成天呆在同一处,像个地缚灵般哪也去不了。
这话说出来,张安成顺着他的意思,“那今天也呆在宿舍吗?”
一阵轻快的音乐声响起,打断了二人的谈话。这手机自带的闹铃声是陈向天的手机发出来的。陈向天一怔,侧头看了眼床铺上的手机,接着看向握着他手不放的张安成,用眼神询问他能不能放开自己的手。
铃声响了两秒,他试探地要抽出手,张安成一声不吭地抓紧他的一根手指,陈向天登时停下动作,示好般地又把手塞回去。越风嗤鼻,长腿一跨,从椅子上起来,在床铺上捡起他的手机关掉闹铃。接着站在陈向天身旁,将手机插进他夹克胸口处的口袋。
拿起桌上装满水的电热水壶,水早就烧开放在桌上凉着,他给陈向天倒了一杯水。刚才的铃声是他设置的,拿来提醒陈向天喝水。
玻璃杯被推到眼前,陈向天伸出手,像是受刑般拿起水杯,水温刚好不会烫嘴。在两人的视线下将水喝完,越风理所当然地接过空水杯,拿去阳台洗。而张安成将放温的水倒入保温杯。
终于得以收回手,陈向天松口气,被捂热的左手和冰凉的右手形成鲜明对比,但已经他习惯这对比,待张安成朝他投来视线时,便将冰凉的右手伸出去。余盐
为什么张安成最近都不去图书馆他不是很多事要做吗?陈向天嘀咕着,期盼寒假快些过去,成天和这两人呆在一起令他喘不过气来,被看着管着,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告知他们,这种感觉就像他是这两人手中的、被密不透风地包起来的玩偶般。
“等一下出去玩吧。”
越风一脚踏进宿舍,拿着纸巾擦拭杯子,漫不经心地开口。
“宿舍好无聊,好没意思欸”他拖长了尾音,视线投向陈向天。被他用视线扫着的人下颚线绷紧,神色紧张。“整天在宿舍你肯定也腻了,我带你出去放松放松,免得你老是愁眉苦脸的。”他睁大眼睛,兴致勃勃地提议,笑容甜腻。
他的笑让陈向天的胃下意识地在抽搐,将话听完,明明才喝完水又感到口干舌燥。按着椅背的手捏得发白,和越风对视了一会,他才记起要给回应:“嗯、当然可以啊,出去。”
陈向天强作自然,但面上的僵硬两人都看得出来,只是不去拆穿他罢了。对此张安成全无意见,陈向天去哪里他就去哪里。
越风走近,将擦干净的杯子放在桌上。陈向天浑身都紧绷着,心乱如麻,正呆坐着忽地拽了拽张安成的手,“厕所。”他想起才喝的一大杯水,声音抖着,掩饰不住的慌乱,明明已经按捺不住想要逃跑,但还强迫自己不要有太大的动作,先是祈求张安成的同意。
张安成却是一下子笑了,“别怕?不会让你尿裤子的最近又没对你做什么。没操你子宫,也没把你玩到失禁。”他声音缓缓,手指规律地抚摸陈向天的手掌上已经淡了很多的茧子。“这几天都没操你几次,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