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摸而已,”越风声音里是止不住的笑意,“怎么就又高潮了真是不禁玩。”泰然自若地将错都归结于陈向天,他一手按着陈向天的膝盖,沾了满手的透明液体,修长的五指缓缓伸展着,像刚破茧的蝴蝶展开翅膀,如丝的粘液在指与指间联结着垂落。手沿着那颤抖不断的肌肉曲线一路上沿,腹肌、胸肌,用指尖划过那鼓胀的乳头,路过之处都沾染上了陈向天自己的淫液。

陈向天粗喘着,眼神恍惚间还以为自己被蜘蛛的丝给缠紧。

稍微收拾过后,他一刻也不愿和越风温存,不顾自己发软的腰腿要出宿舍。他现在挨完操也不立刻清洗了,随意擦了擦就当了事一天的不同时间段都有可能被玩出一身的痕迹,次次下来实在是费时间。

越风袒着长腿,白皙的肤色在上身深色的衣物衬托下像是发着光,就这么撑着下巴盯着他穿上鞋,片刻后哼笑一声:“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陈向天手一顿,外套的开口拉链一偏没对上。随口应了越风一声:“还书,张安成叫我去找他。”将拉链拉到最高处,结果还是有几个红痕没遮住,他皱眉,或者说自越风和张安成回来后眉头就从没舒展过。

他嘴唇微张,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放弃了。人怎么和语言不通的禽兽交流呢,说不定还得庆幸自己脸上没被咬。陈向天带上口罩,又将其往下拉一些,这下就勉强盖上了情欲的痕迹,拖这两个人的福,他都不敢随意穿短袖,手腕处的痕迹露出来别人还以为他受了虐待,虽然这是事实。

这不是虐待还能是什么?!陈向天站起身,面色阴沉到了极点。这表情越风喜欢,每次弄他时,一见这表情就硬得发慌。不动声色地舔了舔虎牙,越风下眼睑微微向上一收,神情带上戏谑的意味,“想想还有什么是你忘了的。”

陈向天绷着的肩头一松,抿起的唇透露出一股无可奈何。不再拖延时间,上前两步,一手将越风往里推了些,又拉下外套拉链,露出里头的黑色T恤,他撩起衣服下摆,将自己一身健壮的皮肉袒露出来,一连串的动作没有留得任何空隙,越风还一句话没说,那饱满的胸肉就要怼在他面上。

他微地向后一抬下巴,刚压下去的火又有些往上冒。整天就知道勾引人越风心里嘀咕一声,拿出一个方形小包装,从容不迫地撕开,那是两个乳贴。

陈向天不知道这种东西究竟有什么存在的必要,越风准备的这东西就操他全家的是个情趣用具贴面有些粗糙,还不知道究竟涂了什么在上面,带上乳头只会随着时间越来越痒。前次被迫带了一整天,最后摘下来的时候几乎让他掉了眼泪,乳尖被磨得红肿,钻心的痛。

陈向天低垂着眼,看着越风给他贴上,那只手在贴上乳贴前还要再逗弄一下乳头,指尖不断绕着乳头打转,原先干瘪的乳首最近都肿得圆润起来,贴着指腹恬不知耻地立起,被一口气压进褐色的乳晕里。越风看着眼前随着他的动作而不自觉绷紧的腹肌,神情莫测。

第28章 条件

陈向天出门就去了公共厕所将乳贴取下,打算回去的时候再带上,至于越风会不会发现、发现了又会有怎样的反应,这些陈向天已然不在乎他不信自己的生活还能过得更烂。

将书本归还,陈向天径直上了图书馆的三楼,在一排排书架后找到了张安成略显单薄的身影。看一眼手机,正好就是约定的时间。陈向天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在他右边的位置坐下。

张安成见他来了,平静地翻开摆在面前有二十分钟的的专业书。二人没有交谈,都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这也算是给陈向天稍微的喘息,至少张安成有事可做,在他专注学业时他只要呆在他的身边就万事大吉,不像越风那么闲

但图书馆实在太安静了,陈向天每次身处这样的环境总是会心慌。儿时被关在厕所无论怎么哭喊都没有人回应家里一片死寂的回忆不断上涌。意识到自己呼吸有些不畅,他带上耳机,耳边激情四射的音乐稍微缓解沉闷的情绪。

只要三小时,就可以从张安成身边解放。这一点也不难捱,陈向天安慰自己,很快就用一贯的固执把情绪都封锁,逐渐看进去手里的书。

张安成每完成一项计划就在笔记本上划去一行字,在任务交替的空隙不断对陈向天投以注视,似乎很满足和他在一起的时光。

所以当分离到来的时候张安成竟然罕见地对接下来要做的事产生了不满的情绪为什么他要做这么多的事呢?为什么要这么压榨自己的时间?其实不做好像也没有任何影响反正他的亲人也不会因为他做出的成绩对他另眼相看张安成一瞬间捏紧了笔管。他向身旁看去,陈向天已经站了起来,一秒都不愿意多留。

“我先走了。”低沉的声音响起,陈向天从他背后走过,带着一阵风离开。张安成合上专业书,接下来他还要去和其他人讨论小组作业。

速战速决吧。张安成这么想着,给陈向天发了条消息。

【我晚上九点半回来,记得灌肠。】

陈向天理所当然地没有回复。张安成翻着始终只有蓝色消息框的聊天记录,焦躁的情绪徒然生起。手指顿了顿,一行字又冒出在最下方。

【看到要回复我。】

张安成看着手机屏幕,等待了五分钟后终于得到了陈向天的回应。

【。】

一个句号。张安成心中的焦躁愈演愈烈,紧绷着神情半晌才记起要收拾东西。明明陈向天都照做了,可为什么他还是不高兴呢?他眉心向上聚拢,唇角抿起,神情困惑。

陈向天离开张安成以后并没有着急回宿舍,既然说九点半那他起码该在外面糊弄到八点他下车,站在田径场正大门处,习惯性地点开消息,见到张安成新发来的消息,手指一顿,随后发出一个句号表示已阅。

在焦红色的跑道上先是走了半圈。休息了三小时,腿间的酸胀感已经消散不少,他的身体确实恢复的快。陈向天不无嘲讽地想着,确认身体没事,迈着的步子渐渐大起来,一圈一圈地奔跑。

他跑步时自然也注意到了在训练中的乔贝,视线相汇的那一刻,乔贝立即撇过头装作没有看见,他的皮肤怕晒,这会在太阳底下泛着一层红光,非常诱人, 身姿挺拔又活力十足。操场上有许多人都不免对他投以关注的目光。

陈向天早就对那张脸免疫了,甚至觉得碍眼的很,不自觉哼一声,与他互不搭理。大致跑了五十分钟,陈向天才停下脚步,在跑道上散步顺便缓和呼吸。

乔贝的训练也差不多结束了,和几个人三三两两地站在草坪上休息,正给别人踩背踩腿放松肌肉,他身着短裤,露出半个大腿,小腿还未从训练状态脱离,紧实的肌肉绷着,踩上踩下时肌肉紧绷舒缓的弧度特别吸睛。他每次在陈向天经过时,和朋友说话刻意移开视线。

陈向天常常来这跑步,时间又很固定地在晚饭前,二人总是不可避免地会撞上。乔贝从前没有那么在意这点,但最近特别在意他甚至数出陈向天今天比前几天多走了三圈。

一走神,脚下的力道不禁重了两分,被他踩着的人哀嚎一声,乔贝在“你杀人呢这么用力”的背影音下匆匆道了句我先撤他眼疾手快地抓住一般路过人陈向天的手臂,把人拽到了操场的角落。

“你有事找我?”乔贝单刀直入,他根本没想过为什么自己会这么自信。

陈向天噎了一下,“凭什么说我有事找你,”他其实还没想好要怎么和乔贝低头,但没想到乔贝先和他开口了,“和你同一个田径场跑步,就是找你了?”语速相较平常有些慢,陈向天死撑还不肯承认。

乔贝一听就知道陈向天就是有事找他,但他哪好意思说自己发现他比平常多走了几圈,干脆避而不谈,反问道:“那你的意思是没事?”

陈向天嘴角一啧,道:“呃、也不是没事”他说话带点吭哧,眼神躲闪。

“你说啊。”乔贝双手环胸,下巴微扬。

陈向天很想踩他一脚,明明都看出来了,还刨根问底,“对,我有事,”他缓呼一口气,“能有什么事不就想让你帮我。”他的一举一动很隐晦地透露出一股难为情。

现在乔贝嘴角微地上扬,对陈向天的低头无疑是受用的。一个和你争斗多年的敌人一朝屈服,还有求于你他觉得自己有些愉快,但嘴上的话就不是那么令人愉快了:“就一定要是我?不能去找其他人?他们又没在你身上放监控器,你溜出去找人给你开锁啊”乔贝有些压不住自己的语调了。

“再说开锁又有什么用,”他忽地嗤笑,“你不是一堆把柄在人家手里,还不是要乖乖挨操?”

在他的视野里,陈向天的眼睛控制不住地睁大了,然后深色的肌肤缓缓便因羞愤而涨红。怪不得越风和张安成喜欢欺负他,真的很有意思这话在脑子一闪而过,乔贝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的,倒是倏然想起陈向天有一次在武馆昏了几分钟的事。他父母对他很糟糕,除了学费几乎什么也没有给他,他打工的钱还不够自己吃饭,而这些全都是陆振明逼问他将近两小时才勉强得知老是守着那点没用的自尊心,现在和以前一模一样,想着自己解决,死要面子活受罪。

乔贝确信,如果自己不在311宿舍、不知道他们那些腌臜的事,陈向天现在也绝对不会站在他面前。

陈向天攥紧了手,指甲在手心刺出几个痕迹,他料到乔贝会挖苦他,但是真正面对这种挖苦还是有些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

“就因为我看到,你要缠上我了是吗?”乔贝语气带着恶意,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对陈向天吐出这些话的时候自己的神情多像一个天真的孩子在沾沾自喜。

被他讽刺的人不打算再沉默下去。陈向天面上的几分狼狈很快就消匿无踪,一见乔贝得意洋洋的态度就几乎是本能地和他争执起来,“你不帮我”他的声调有些颤抖,“那我就去找老师帮忙”乔贝的神情登时就冷下来。

“反正他说过,只要有问题尽管找他他是我的长辈,我找他帮忙是很正常的事”陈向天越说越冷静,即使嘴上义正词严,可心里明白自己绝不会牵扯到陆振明,提起陆振明仅仅是为了争一时之气。他说完就有些后悔,每次情绪一上头就会忍不住激怒乔贝。

真是糟糕透顶。

陈向天紧紧抿起唇,迎着乔贝那好像要生撕他的视线,本想服软,但身体却示威般克制不住地向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