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陈向天讨厌什么东西,一周前的他会回答太甜的食物,但现在的他会回答休息日。

休息日,一个听起来就很放松,实际上也是给人放松的日子。但他宁愿连上七天课,忙得团团转,也不想在周末一睡醒就看见貌似很闲的张安成。

操。他心里暗骂,闭上了刚睁开没多久的眼睛,“你他爹的到底站在那里看了多久?”张安成悄无声息地拉开床帘,站在床边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二十分钟。”张安成看了眼手机,回答的语气波澜不惊。这一周,陈向天起床都比之前晚了些,可能晚上夜起。他这么猜测。

陈向天用手臂盖住自己的脸,闷声道:“给你两秒滚远点。”

“你要喝水吗?”张安成自顾自地问。

陈向天躺了两秒,实在受不了这炙热的视线,动作迅速地下了床。对跟在身后的张安成不予理会,他拿起桌上的玻璃杯,杯子装了半杯水,杯壁摸上去还是温热的,一摸就知道是早就备好了的。

烦死了。陈向天深呼一口气,额角的青筋直跳。他的隐私感较强,而张安成无意识的行为让他深感冒犯,“张安成,”被冷不丁地叫了,张安成面上还带着迷茫,“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侵犯他人隐私吗?”

张安成毫无迟疑地点头,根本没有要反思的意思,甚至不明白事到如今陈向天为什么还要说这个。而反坐着椅子,看完全程的越风发出一声嗤笑。

很好,再见。意识到自己说了笑话的陈向天骤然捏紧了杯子,拿起杯子和装着水的电热水壶,将水全给倒掉,自己另起了一壶水。

越风将脸趴在手臂上,语气慵懒,“怕什么,又没给你下毒”

“不下毒,只下药是吗?”陈向天打断他。听见这话,他低声笑起来,颇有赞同的意思。

人渣。陈向天骂一声,手中的电热水壶砸在加热底座上。他神情冷漠,拇指啪的一下打开开关,他的力度像是把它当成了越风和张安成,光是看着那动作幅度就知道怒气惊人。

张安成和越风一时没了声响,陈向天背对他们,整间屋子只剩下电热水壶烧水的声音。他站了一会,先是稍微偏头然后又即刻转了回去。别管他们。他对自己这么说,从桌上抄起一本书,直接翻到中间部分开始看。

当一个人感到焦虑时,促狭的时间便会放慢脚步,延长这人的痛苦。像是回到还剩最后五分钟的课堂,苦苦等待那迟迟不来的下课铃声。艰难的五分钟。陈向天现在就是如此,他的视线聚焦在书页上的黑字,看完一段,浑然不知味,又从头看起,当水烧开的提示声响起的时候,他已经将这段整整看了三遍,仍然不知道它到底说了什么。

陈向天放下书,抓着水壶把手将其悬空又稍稍倾斜,透色的水逐渐将玻璃杯盈满。在此期间,另外两人连声息都没有,手一顿,他将热水壶放回底座,转过身。

先是迎上张安成的视线,他微微挑眉,似乎没想到他会看过来。陈向天又向左一看,越风也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神情似笑非笑。

陈向天有些背脊发凉,也不喝水了,他抓起手机,说:“我有事出去一下。”

越风问:“什么事?”

“张安成,”陈向天看向他,“你不是约我去补牙吗?”他语速和缓,“今天的天气很好,很适合。”

张安成眼神微微一亮,但随后又不知想起什么,沉默一会后拒绝了。预约的时间是下周五。他说话的语气没有起伏。

“应该有空吧你今天。”本是问句,但越风说法很肯定。

陈向天将手机收进口袋里,“我还有事”

“小组作业提交时间是下周三,学生会的例会移到明天,论文我帮你准备好了,”张安成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你还有什么事?”

陈向天皱眉,“有,”他垂死挣扎,“其实,我和乔贝约好了打篮球”他潜意识地认为乔贝出去了,使劲造谣。

“没有!”之前一直毫无动静的四号床传出乔贝的声音,他果然因为昨天的事生气了,毫不犹豫地开口点破陈向天的手段。

陈向天看着虎视眈眈的两人,攥起拳头。

陈向天被推搡到床上。手铐、脚铐将他死死禁锢,令他只能像只搁浅的鱼无力挣扎。越风捂着脸,倒吸一口冷气,刚才闪得不及时,陈向天抓着他打了两拳,他现在眼眶上多出一个乌青,鼻子还淌着血。

被踹了两脚的张安成除开咳嗽几声没有太多异样,近来是愈发耐打了。

“才几天没挨操就这样”越风止住血,把沾上血的T恤脱下扔到一旁,“我看是该教训教训。”他上前两步,将那脚铐间可伸缩的绳索收到最紧,陈向天双脚被迫并起。

张安成默默走前,然后爬上他的床,双手协作,扯下他的裤子,期间视线一直放在陈向天的脸上。

陈向天朝他甩了几个眼刀子,张安成报以微笑。

越风一拍陈向天的屁股,动作毫不客气,“行了,”他冷道,扳过陈向天的脸,拿着喷雾式药水朝他脸上连喷几下,“安分点。给你升级装备呢!”

陈向天连忙秉住呼吸,但依旧吸入了不少。这种特制的药效发挥的很快,越风刚才互殴的时候就拿这个阴他这是导致他现在被禁锢的主要原因。

力气渐渐散去,陈向天骂他,“没卵蛋的孬种”声音小下来,他坚持着,“废物”嘴唇颤动着,他的视线逐渐朦胧起来。

张安成伸出手,将他的头朝着自己,这下好像陈向天在注视他一般。

越风动作利索地解下原先的贞操锁,将其扔在地上。用以替换的,是他花钱为陈向天专门定制的智能贞操锁黑色的PC材质的笼体上覆盖橡胶涂层,连接着用于开锁的装置防水不用说,这是必要的,支持指纹解锁、语音解锁,也可以选择双重密码。

笼体顶端专门开口,不阻碍排尿。但但笼体上也有阻尿导管专用的连接孔,插进去就必须要解锁才可以拔出。陈向天听话的时候可以给他拆下,不听话就利用这个惩罚他。

给他换上新的贞操锁,越风拿出手机,点开APP为此他还专门买了个APP(碍于合作关系,张安成也安装了)。他自己的指纹、和语音密码一一录入。

陈向天虽然全身无力,但总算也没失去意识,他缓缓眨了眨眼,视野里是张安成专注的神情。

张安成注意到他的动作,伸出手用指腹压了压他干燥的唇瓣,指尖顶开唇瓣,触到松懈的牙关,顺理成章地,他将手指挤入陈向天的口腔中,用手指逗玩软绵的舌肉,绕着舌尖打转。

陈向天眉尾轻轻抽动,张安成知道他一定非常恼怒。

越风不知捣鼓什么,手指在手机屏幕上一触。霎时,从贞操锁传来轻微的嗡鸣声,而陈向天颤抖起来,他逐渐瞪大眼,牙齿上下一合,咬住了张安成的手指,但因为他肌肉无力,力道不重。

张安成用指尖安抚性地摸了摸他的牙齿内壁。“唔”他呜咽着,手指稍稍蜷缩起来。

越风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问:“还带电击,这装备不错吧?”

陈向天双眸涣散,显然无法回答他。他呼吸急促,身体轻轻摆动几下想要摆脱这份痛苦,但那贞操锁依旧紧紧束缚在他的阴茎上。本就被下了药,现在敏感处又被持续电击,痛苦地轻易将陈向天打败了。

他使劲咬着张安成的手指。张安成能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被轻轻研磨,觉得这样的他很可爱。

“再提高一档吧”越风貌似自言自语,却故意伏在陈向天耳边说话。他的手指轻轻一点,陈向天颤抖地更加剧烈,身体抽搐得厉害,不停地发出呜咽声,“住、住呃、手”他双眼通红,终于勉强说出不连贯的话。

张安成手指戳弄着陈向天的脸颊,拿出手机,将电击关掉。陈向天顿时呼吸一松,大口大口地喘气,身体还时不时地颤抖一下。

越风无趣地撇嘴,在他的预想里,陈向天应该再忍受这痛苦久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