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以贺予这样的警惕性,他是不会轻易在酒吧喝多的,但谢清呈在他身边,所以他很安心,红酒、情歌,还有那双桃花眼都成了让他心驰神摇的迷药,慢慢地他就什么都由着谢清呈说着做了。

他模糊间能感觉到谢清呈带他离开了酒吧,他以为他们会回家的,但意识朦胧里,他好像又听到谢清呈和酒店大堂经理说了一句:“对,前天就预定过房间。”

贺予皱了皱眉,脑中电光石火闪过一丝灵明,但很快又随着谢清呈衣上淡淡的消毒水味被涤净了。

谢清呈确实订了一个房间,打算在迪士尼游乐园同行后,再给贺予一个惊喜。这是他早就已经准备好的。

自从看了贺予的那些论坛发言,谢清呈就决定尽量地满足一下贺予的癖好。他冷静下来思考之后,在这方面其实放得很开,这只是床上的喜爱偏好,无伤大雅。

虽然他浏览之后认为贺予的癖好确实有那么些难以启齿,但总体而言,除了个别几个他不想做之外,其他也都还可以接受。

医生的一生就是不停地在治愈病人,因此谢清呈看什么都习惯用疗愈的角度去思考他综合思考下来的结果就是认为这件事利大于弊,能给他们的关系带来长久的益处,所以他愿意去做。

BDSM 这种做爱方式,作为一个心理学医生,谢清呈也了解过,这几天他又更深入地研究了一番,掌握得就更清晰了。

其实就是通过捆绑与调教,施虐与受虐,达到一种双方都能接受的极度刺激。这是情事的一种,完全不必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贺予在论坛上的发言似乎还没写完,谢清呈只知道他喜欢BDSM,但谢清呈并不清楚贺予究竟喜欢当调教者,还是被调教的那个人。

他不知道贺予,却很清楚自己。

谢清呈是个控制欲非常强的男性,习惯于清醒,冷静,所以他打算做主引人,也就是S。

酒店包间的灯被调得很暗,已经凌晨一点钟了。谢清呈做好了全部的准备,他订了两天的房,需要的道具早已被提前放置在了包房内。现在他已经洗好了澡,重新换上了雪白的职业实验装,衬衫,领带,西裤,皮鞋,一切严谨。

他双手相交,很有气场地交叠着长腿,橘橙色的灯在他的侧面镀上一层老电影似的光影,从最上面流线凌厉的眉额鼻梁下颌,一直到最下面锃亮的男士商务皮鞋。

谢清呈就这样坐在柔软的印花复古扶手椅中,看着床上躺着的贺予。

他已经喂贺予服了舒缓解酒药,也耐着性子等了很久,估计再过一会儿人就该醒了。

果然,就在谢清呈刚这样想完之后,凌乱大床上的青年微微动了动,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谢清呈看着他的目光从涣散到聚拢,在焦点重新汇集其中时,惊愕亦随之撞入眼瞳之中。

贺予蓦地坐起来:“谢清呈!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说完之后他就发现自己的手被手铐反剪到了身后,而谢清呈正穿着研究服坐在他对面,很平静地看着他。

见贺予醒了,谢清呈只淡淡问了句:“是你想要的吗?”

贺予在愣神了整整好几分钟后,忽然瞥见了谢清呈放在自己床头柜上的笔记本电脑,电脑打开着,正停在外网论坛的那个界面。

脑中闪过一道光,贺予一下子全他妈的明白了!

谢清呈起身,走到他床前,俯看着他的脸,说道:“很抱歉,这个是我碰巧看见的浏览记录,我没想瞒着你。”

他身上也有浅淡的酒味,俯身下来时,贺予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温热气息。

那磁醇低缓的嗓音仿佛无形的手,扣在贺予的心弦上,秀白的手指在弦上一拨一拢,再让那年轻人的心脏猛地一颤。

贺予原本写这个论坛就是准备故意给谢清呈看见的,他知道谢清呈的性格,硬求不一定求得到,得变着法子,迂回地让他知道自己的所思所想。

那些什么BDSM啊,情趣婚纱啊,极限调教啊,手铐PLAY 啊,都是他故意写给谢清呈瞧的,就打算挑个良辰吉日电脑不关造成“无意撞见”的巧合。

可他还没写完啊!

他还没来得及写清楚,他是希望谢清呈被拷着手铐,是希望谢清呈被极限调教,希望谢清呈被自己操得快至高潮时又被停下来,想射精射不出,想伸手自己撸也做不到,只能被空虚所折磨,待那舒服劲儿过去之后,他再用鸡巴操得他浑身发颤,痉挛不已。

几次这样反复之后,谢清呈哪怕再是刚毅都一定会受不了求他插进来,主动去用小穴含弄那粗硬的性器,最后被操到跪在床上大哭大叫,嗓音沙哑,爽到泣不成声。

他妈的,他从来没有希望过自己被拷住,被谢清呈玩什么临近高潮又停下的极限play 啊?

这完全反了吧!!

贺予的头还有些浅醉后的疼痛,他皱了下眉,刚想和谢清呈解释这个乌龙,就感到谢清呈低下头,侧过脸,缓缓地在他耳边说:“其实你有什么想法,以后都可以坦诚地告诉我,我不希望你有什么不敢和我说的。”

随着那低沉的呼吸,磁性的烟嗓,谢清呈的手垂下来,不动声色地落在了贺予的运动裤上。

尽管这事情并没有朝着贺予一开始预设的方向发展,但谢清呈穿着规整的制服白大褂,一如曾经地坐在他床前,却是准备和自己玩BDSM这个事实还是非常刺激。贺予看着谢清呈,又被他这样撩拨着,性器早已勃起了,把学生运动裤撑出一个高高的,沉甸甸的鼓包,房内的暧昧与情色氛围也完全溢满。

而当那个地方冷不防被谢清呈的手隔着裤子触碰,贺予不由地深吸一口气,眼珠颜色都变了,变得更深。

原本准备要说出口的“谢哥你弄错了”,便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很好。乖。”

谢清呈摸了一下他的头,声线里隐隐带着那种久居高位的熟男特有的压迫感。

他修长干净,骨骼分明,充满了男子气的手,就在贺予越来越涨的那个地方揉摸着,隔着学校运动裤的布料摸着那逐渐狰狞,几乎完全显露出骇人轮廓的青年的阴茎。贺予被他摸得受不了,蹙着眉坐在床上,忍不住发出一声低沉急促的喘,光洁的额头上开始渗出细密的冷汗,脸色也开始不正常地涨红。

这一切,谢清呈都清晰且冷静地看在眼里。

但他还是像从前问诊时一样,说:“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不轻不重地揉捏了一下贺予在运动裤下面已经渗出湿润前列腺液的硕大龟头。

“啊.......!”贺予被他捏的浑身一颤,身子猛地往后一仰,喉结滚动,粗哑地低叫了声,眼圈都红了。他嗓音沉得厉害也哑得厉害,像被火灼烧过,又像被砂纸揉搓过。

他也没什么心再纠正谢清呈的错误了,毕竟刺激和爽感都是不可拒绝的,这样主动又性感的谢医生更是让他觉得不可错过。

贺予出生在生意人家庭,他知道什么样的买卖是划算的,也会随时变更自己的计划。于是改变了之前的想法,他用已经被欲望逼红的眼睛,在昏黄的包间灯光里看着谢清呈英俊而禁欲的脸,看着谢清呈身上令他血脉贲张的白大褂,西服衬衫,黑色领带......

他用力咽了咽唾沫,闭上眼睛感受着谢清呈的手在他的鸡巴上揉搓抚弄。

然后通红着眼眶,沙哑道:“就是医生哥哥摸的地方......好胀......胀的疼.......”

说着腰胯顶弄,故意往谢清呈的手掌心充满暗示性地拱了一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