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1 / 1)

平日里装得一副与世无争,今日是怎么了?难不成她瞧着自己有一步登天的潜质,故意阻拦?

念及此处,她心中不屑的冷哼一声,面上还得装得一副无辜又大方,对着那姜时纾就说道。

“三姐姐,今日本来就是舅母的生辰,你我二人从前在得远,不好来往走动,可这样的场合总归是要尽尽心意的不是?若我们还是一味的只知道逛园子,岂不是要让人笑话我姜家规矩不好吗?所以陪着大姐姐宴客才是正理。”

听到这样的话,姜时纾瞬间就羞红了脸。

她并非蠢笨之人,自然明白四妹妹的目的,可她却是个嘴笨之人,说不过只能忍下所有,见她这样的委曲求全,姜时愿看着四妹姜时月脸色也没有了个刚刚那样的平静。

拂下她亲昵挽过来的手臂,随后就面有严肃的说了句。

“四妹有些逾矩了,说起来舅母与你可是八杆子都打不着的关系,你今日能来是因为跟着祖母,但我听父亲说过二婶似乎有搬出去的念头,你我分属两房,互相照顾是应当的,可文渊侯府与姜家二房可没什么瓜葛,因此要宴客也该是裴家表姐来尽心,不是吗?”

一番话把姜时月的面子和里子都拉了下来,她年纪小,受了这委屈自然是眼眶一红作势就要落泪下来,可惜还没等她开始表演呢,就见清欢公主与裴子杳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若干夫人们,皆有些好奇的瞧了过来。

姜时月知道大好时机就在眼前,若是得不到大姐姐的青睐,那便踩着大姐姐也要往上爬,于是心气一起来就哭得委屈,甚至还带着些惊恐和害怕,张嘴就说道。

“大姐姐,我错了,我不该惹得三姐不高兴,也不该惹得你不高兴的,妹妹自知身份不高,文渊侯夫人也不是我能轻易攀谈的人物,可我真的就是想帮帮你,仅此而已,你若是不喜欢,我再不敢就是。”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想给姜时愿捏一个苛待家中妹妹的名头,她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姜时愿眼眸冷了下来,对于这个二房的堂妹还真是有了些新认识了。

第62章 姜怀山狠教二房侄

听到这样的话,不止是姜时愿,就连站在她旁边的裴子谡此刻脸色也是愈发的难看,对于姜家的这些亲戚,他从前就早有耳闻,只不过登门提亲的那一日也没什么印象罢了,结果今日这姜时月张嘴就咬人的样子倒是让他给瞧了个一清二楚。

这人要是在军中敢如此的挑拨离间,只怕早就被他军法处置,所以看着姜时月就如同看死人一般。

原打算开口说两句的,结果却被清欢公主给抢了先。

“你是谁?”

姜时月从未在清欢公主面前露个脸,听到这声音还以为是不是公主要给自己做主了呢,连忙就上前一步,还是一副欲泣的模样。

“回公主,我乃姜家幼女,行时字辈,单名一个月。”

“哦,姜时月?”

“是,公主。”

她还以为自己是不是得了公主的眼,要帮她打抱不平呢,接下来却听见那清欢公主冷了声音的便说道。

“本公主面前还敢自称我,此一罪,今日乃是侯夫人生辰宴,哭哭啼啼的没个正形,此二罪,姜家长女素有谦和得体的名声,你张口闭口的就要陷她于不义,此三罪,来人,给本公主拖下去,掌嘴三十,以儆效尤!”

“是!公主!”

姜时月的眼神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惊恐,就见公主身边跟着的那些婆子已经上前来拖人了,众位夫人和姑娘们也都是站在一旁看热闹。

今日这席面上,女眷之中谁也不敢与清欢公主相提并论,若是撞别人枪口上或许还能斥责两句就过了,可清欢公主的性子从不饶人,因此这姜时月也当真是倒霉透顶了。

直到巴掌一个接一个的落下来后,那姜时月才疼得叫唤。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

“祖母,祖母救救我,救救我!”

如今她倒是如愿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奈何却不是她想象中的众星捧月,而是成了过街老鼠。

姜老夫人心疼之余,更多的是觉得姜家没了面子,怎么说人也是她带来的,就在亲家府里被打成这样,她这脸面上可过不去,于是悄悄走到姜时愿旁边就拉着她的衣袖,着急说道。

“阿念,你快向公主求求情吧,再打下去小月的脸就要废了。”

“祖母太看得起我了,我一个病秧子在公主面前可没有这种体面。”

姜时愿今日也是真的动了些气,所以才会如此说道。

她的果断回绝也让姜老夫人置了气,果然如二儿媳所说,这人还没嫁出去呢就与她们不是一条心了,日后岂不是个个都要看她的脸色行事?

眼神中冒着愤怒,只不过碍于公主还在,不敢多言罢了。

闻讯而来的姜怀山和姜时临看到这一幕也是震惊不已,怎么说这姜时月也是姜时临的亲姐,看到她被人折辱自然是想上前拦一拦的,结果他人还没抬腿呢,就被姜怀山给强行拉走了。

“大伯父,那是我姐姐。”

姜怀山一边拖他走,一边严肃的教训说道。

“如今被打的还只有她一个,若是你非要强出头,那被打的就是一双,今日侯府的席面是用来给侯夫人过生辰,不是要用来让全西京城的人看你们姐弟二人被收拾的。”

直至来到了水榭无人处,那姜怀山才放开了手。

只见对面的姜时临一脸的垂头丧气,他既没有本事阻止姐姐被打,也不敢当面顶撞大伯父的话,因此瞧上去也跟要哭了似的。

看到他这样,姜怀山也是忍不住的就叹气一声。

二弟的血脉经被折腾成这样,也真是他这个做大伯的不用心了,于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背,沉缓了语气就说道。

“临儿,你是家里头除了你大哥外唯一的男丁了,更是二房日后要撑着的顶梁柱,若是一遇到事情就这般没了主心骨,那日后还怎么肩负起姜家的重任来,我知道这些年你养在海姨娘的屋子里头是受了委屈的,但男子汉大丈夫该学着明白什么叫韬光养晦,什么叫责无旁贷。”

“大伯父,我……我实在是难当大任,我文不成武不就,经商也是一脑子浆糊,母亲说的对,我……我就是个废物。”

他口中的母亲,说的自然是二婶张氏。

一听这话,那姜怀山对于这位二弟妹的厌恶更上层楼,冷哼一句就说道。

“她算什么东西,说你是个废物,那她呢,这么多年钻营出些什么来了?你看看她亲自教养的女儿又成了什么样?”

姜时临再傻也知道大房和二房间的龃龉,因此不敢多掺合到其中,唯唯诺诺又支吾不言的样子,让姜怀山瞧了也是心中叹息不止。

这些日子,他能想的法子也都想了,能找的师傅也都找了,可侄儿还是这副模样,他忽而想起刚刚与大舅哥还是说着的宽儿要南下汉州一事,便觉得或许是个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