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声利用特殊刀具和刀法,将水果雕成立体花卉,点缀在甜羹上,外形格外好看。

萧潇有些意外。

这个成功男人,身高182cm,他有很英俊的外貌,修长的身形,纵使穿着休闲家居装,依然为他完美的身材增添了不少魅力,况且……

“以前学过?”萧潇问。

傅寒声接过柠檬,笑意浓,就连眼眸也深了,取出一把水果刀,利索的切着柠檬片,他告诉萧潇,他在国外求学生活,少年时期没少打工,以前在西餐厅工作,所以偷学过,手艺马马虎虎。

这话,傅寒声说得简单,似是不愿深谈,萧潇也不追问,站在一旁很安静,看着傅寒声忙,很乖。

窗外,傅宅庭院草木葱翠,萧潇先前看到的那只小鸟竟飞落在窗口处,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有点吵,但并不招人反感。

萧潇情绪波动虽然很细微,但傅寒声察觉到了,喜欢小鸟?哪门子的怪爱好?

“喝喝看。”

傅寒声递了一杯水果羹给萧潇,自己则喝起了鲜榨果汁,喝了小半杯,见萧潇盯着杯子没动静,傅寒声放下手中杯子,清理着厨房桌面,眼睛跟着萧潇的表情走。

其实,他的小妻子是没有表情的,平时又言简意赅,他说三句,她能回复一句就不错了,很多时候需要靠他猜。

那就猜猜吧!

她不动水果羹,是因为水果花雕得太好看?傅寒声因为这个想法笑意微微,倒也不是他对自己的手艺太过自信,而是她的眼神太明了。

傅寒声另外拿了一只小勺子,舀了一朵水果花送到萧潇嘴边,“张嘴。”

八点半:最日常的相处和对白

在萧潇的记忆里,每逢C市奔赴盛夏,日子就会过得格外缓慢,餐厅谈话延续客厅,她无法控制自己,偶尔会在他们融洽的谈话氛围里刹那分神。

无论傅家人怎样示好,都难以掩饰她试图融入其中的局促不安。

太久没跟人打过交道,她不想勉强自己。

这天清晨,傅寒声换好衣服下楼,见萧潇眼光停顿在虚空里,知道她又跑神了,她没有参与谈话的欲~望,同样也没有倾诉的冲动,尘世欢声笑语,似乎全都被她遗弃在了千里之外。

傅寒声一颗心慢慢沉淀下去。

她人在傅宅,心心念念的又是哪里?

再说说傅寒声,他今日行程很紧,澳洲那边出了点状况,昨晚通了一个多小时的国际长途,问题无法解决,理应一大早就飞往澳洲,但他思来想去不妥,晨起后给华臻去了电话,预约国际航班推到了中午。

宁波正在跟温月华讲着旅途趣闻,傅寒声走近萧潇,立在她身后,很自然的把手放在她的双肩上,然后弯腰凑近她,轻声耳语:“该回家了。”

萧潇愣了一下,耳朵有被傅寒声气息烫热的嫌疑。

他用了“回家”这个词。

是的,不管这个所谓的“家”究竟藏匿着多少利益和算计,至少这一秒它是温善的。

这次回去,浩浩荡荡好几人,除了傅寒声和萧潇之外,温月华和宁波随行在后。

温月华去山水居,是要看看婚居是否缺少什么物件,也好列个单子,抓紧置办。至于宁波,纯属是凑热闹。

两辆车,傅寒声开一辆,宁波有一段时间没过车瘾,非要开车,那就开吧,偏偏宁少爷又嫌一个人开车太寂寞,刚把主意打在萧潇身上,就见傅寒声站在车门边冷眼睇他,宁少爷有眼色,只好死皮赖脸的拉着温月华坐他的车。

傅寒声向来纵容宁波,一来是因为他年龄小,二来……傅寒声能活着长大,多亏了姑姑。很多时候,只要宁波做事不出格,他都由着他。

眼见温月华无可奈何被宁波拉上车,傅寒声不放心,上前叮嘱他开车注意安全,宁波听得直撇嘴,“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傅寒声懒得浪费口舌,回到车上,萧潇早已系好了安全带,他发动车子,似是想起什么,又熄了火,问萧潇:“烫伤药膏带了吗?”

萧潇没带,她说:“脸和脖子没事,不用抹药。”睡了一夜,红印早就消得差不多了。

“没事也要勤抹着。”他开门下车:“我去拿。”

没一个省心的。

八点半的阳光是温煦的,萧潇透过车窗看傅寒声,似乎所有的光华全都落在了他的背影上。

阳光晴,人情暖。

婚礼可以没有,但戒指不能少

两辆黑色座驾,一前一后驶离傅宅,庄伯关闭镂花大铁门,传来细微的声响。

周曼文站在铁门后,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车辆消失在广袤的葡萄园,像是从未出现过,也从未离开过。

周曼文心生感慨:“这傅太太,原本该是我们小颜,只怪造化弄人。”

庄伯皱了眉:“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太太不让提,你偏偏要提,回头惹出是非来,看你怎么收场。”

“翻江倒海的是孙悟空,我哪有那本事?”周曼文道:“我也知道,小颜和履善有缘无份,再说小颜早在国外成家有了孩子,履善结婚是早晚的事儿,只是……”

周曼文叹了一口气,看着庄伯说:“你也知道,小颜每次打电话回来,明面上不说,其实私底下却很挂念履善,没能彻底忘了他,履善结婚的事,小颜早晚会知道,你女儿你了解,怕是免不了要伤心了。”

“男女情事,跟缘分没关系。”庄伯背着手朝傅宅内院走去。

周曼文跟上:“那跟什么有关系?”

“好比履善和小颜,如果履善对小颜有心,是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嫁人的。”

周曼文忽然沉默了,又走几步,她说:“我只知道,履善曾经对小颜极好。”

庄伯接话:“是啊,曾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