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恼羞成怒了,要不然萧潇也不会抬手摸傅寒声的脸。她在擀面皮,手心里沾满了面粉,就那么摸过去,后果可想而知了。
下午包饺子,竟演变成了面粉大战,到后来,傅寒声收紧手臂把萧潇搂在了怀里,吻她带着面粉的额头、鼻梁、脸颊,最后把焦点凝聚在了她柔软的唇上……
衣服都脏了,就连头发上也是面粉,萧潇被傅寒声吻得晕晕乎乎的,只知道他把她抱进了浴室,衣衫尽褪,缠吻她的同时,伸手刚要打开花洒,想起她膝盖磕伤,不宜沾水,就是这么微一停顿间,萧潇已打开了花洒,隔着水雾吻他。傅寒声呼吸被打乱了,他能感受到他身体里的血液究竟有多沸腾,它咆哮着击败了他的所有理智。
浴室氤氲潮热,紧贴的身体烫人无比,兴是热气蒸发了萧潇的力气,她软软的攀着他的肩,任由他的唇和手指在她身上兴风作乱。
欲~望这种东西,不敢轻易触碰,一旦触及,必定是覆水难收,只因它的存在是无孔不入的。
浴室一番*,缠绵而又激烈,结束之后,躺在床上短暂休息,两人起床收拾厨房残局,饺子还没包完,不继续,晚上怕
是要饿肚子了。
……
饭前,傅寒声带萧潇去外面放鞭炮,一串鞭炮挂在树上,傅寒声点燃后,把萧潇拉到一旁,双手捂着她的耳朵,即便如此,萧潇还是能听到鞭炮“噼里啪啦”直响。
闪烁的光映照在两人的脸上,落在彼此的眼里,流光溢彩之余,又徒生出几分心照不宣的笑意。
餐厅里,饺子热气升腾,傅寒声把碗筷放在萧潇面前,声音还有些暗哑,轻声叮嘱:“刚出锅,还很烫,停一停再吃。”
饺子香气扑鼻,弥漫在餐厅里,萧潇饿得不行,夹起一个饺子,刚吃了一口,就烫的直皱眉。
“活该。”话虽如此,却端了一杯温水送到她嘴边。
温水缓解了饺子带来的热烫,耳边传来他的声音:“喜欢吃的话,以后再包给你吃。”
“费时间。”萧潇顿了一下,补充道:“不过确实很好吃。”
傅寒声很有做菜天赋,萧潇说“好吃”是认真的,正吃着饺子,耳边传来了他的低沉声。
“潇潇。”声音温和。
“嗯?”回应的有些漫不经心,实在是太饿。
餐厅短暂沉默。
“2004年,南京某一家茶餐厅……”傅寒声停顿了一下,过了几秒,声音方才响起:“那天是黄昏,我和周毅去茶餐厅吃饭,当时点了两盘香菇肉饺,把饺子端到我面前的那个人是你。”
“……”筷子碰上瓷碗,萧潇愣愣的看着傅寒声。
她确实在茶餐厅打过工,但端饺子给傅寒声……
“抱歉,我没印象。”她那时候一天兼职不断,忙得晕头转向。印象中茶餐厅生意很忙,所以她送菜通常只看桌号和单子,不看人,她真的不知道他曾在那里出现过。
餐厅再次陷入沉默,然后傅寒声笑了笑:“没关系。2004年,我对你来说只是陌生人,你不认识我很正常。”
“抱歉。”萧潇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抱歉,可能是因为他认出了她是谁,但她却没有认出他是谁,所以才会有所尴尬。
“不要说抱歉。”傅寒声眼眸暖意融融,他伸手握住她的,“以前陌生,现在熟悉,如今这样已然很好。”
他的手很温暖,那种温暖仿佛能流进萧潇的心里。如此走心,却又那么危险。
……
春节,清净只是奢望,除非没有亲戚可走。
傅安笛和宁承恩回国过年,总要结伴前来山水居做客。春节热闹扎堆,温月华、宁波和庄颜母女全都来了,所以很热闹。
佣人都不在,中午满满一桌菜,无疑全都落在了傅寒声和萧潇的身上。但傅寒声也不能和她一直呆在厨房里,好在清早起床就准备好了菜色,只待萧潇炒熟即可。
傅安笛、温月华等人都来帮过忙,厨房人来人去,如此快到饭点的时候,只剩下她和庄颜。
文殊好在没有伤到脑袋,倒也是万幸,是个调皮的孩子,来到山水居后一个人玩得很开心。萧潇一边调整火候熬汤,一边跟庄颜浅声聊着文殊。
水流哗啦啦直响,庄颜捋着袖子在洗菜,萧潇拿了一块姜走过来清洗,垂眸间就是庄颜白皙的手指和皓腕。
庄颜美丽,手指也是极为漂亮,指节白皙,手腕细嫩柔润,一只玉镯在她的手腕间轻轻的荡漾着,荡漾着……
萧潇猝然眯眼。
那是一只羊脂白玉镯,和温月华之前送给萧潇的玉镯竟是一模一样。
羊脂白玉镯,无镯不成婚
萧潇也有一只羊脂白玉镯,是2007年12月温月华送给她的。温月华告诉她无镯不成婚,还告诉她那只羊脂白玉镯是傅宅大院的传家宝,只传儿媳,一来亲情永续,二来也可以保平安。
初二中午,萧潇看到庄颜手腕上戴着一只羊脂白玉镯,虽说有些意外,但却未曾多想。同是羊脂白玉镯,并不见得镯子就是一对的。即便是一对,她和庄颜同是傅家儿媳,各自佩戴一只羊脂白玉镯也很正常拗。
有女眷频繁前往厨房打下手,午餐还算丰盛,席间免不了觥筹交错。温月华是酿酒师,无酒不欢,那日有些贪杯。
自打昨日听闻温月华的过往,萧潇虽说情绪如常,心里却对温月华多年隐忍徒生感慨。有母如此,也难怪傅寒声对母亲会那般亲孝了。
眼见温月华喝了不少酒,萧潇有心劝说,却抵不住傅安笛等人起哄。对于老太太贪杯,傅寒声却是一脸纵容,难得老太太高兴,就让她喝吧,大不了醉酒后煮碗醒酒汤送过去。
悠闲的午后,傅安笛带着文殊去小树林散步;宁波在客房里睡觉;傅寒声和宁承恩在三楼媒体室谈公事;温月华不胜酒力在一楼卧室里躺着;庄颜陪萧潇在厨房里煮醒酒汤……
盛了一碗醒酒汤,萧潇正要端给老太太时,庄颜想起一人来:“宁波也醉了,给他也盛一碗吧!”
“这样吧!你先端给老太太。”萧潇把手中的醒酒汤交给庄颜,转身取碗盛汤:“盛完醒酒汤,我给宁波送过去。”
在这样一个午后,全家齐聚过年,酒足饭饱之后,纵使微醺迷蒙,那也是跟幸福和温暖有关。宁波醉的不轻,好在不耍酒疯,萧潇托他起身,把碗送到他嘴边,倒是听话的很,不仅把汤给喝完了,还睁着迷蒙的双眸,笑眯眯的道了声:“小嫂子。”
萧潇笑了,她和宁波年龄差不多大,但论起无忧,宁波在她之上,也不及她有城府,私心里她是羡慕宁波的跖。
越简单,越快乐。
萧潇帮他盖好被子,拿着碗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