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1 / 1)

画扇把她唤醒的时候,外面竟然已经亮起了火把,门外又有女子的声音叫道:“大人请姑娘去赴宴。”

心容起身,让画扇好生整理一番,才出了门,随着那女子到了一栋气势雄伟的大殿里。

显然,这里就应该是陈武的住的地方。

她进去的时候,里面早已经坐满了男人,酒精混杂着汗水的味道,还有嘈杂的声音,都让心容有一种想要转身离开的冲动。

她的目光突然注视到首桌那着了青色衣服的男人身上,夏侯辰竟没有换衣服,依旧穿着那件车夫的粗布衣服。

夏侯辰抬起酒坛子便往嘴里灌酒,酒水从他的嘴边流出来,染湿了大片衣服。

“好酒!”夏侯辰好爽的大叫一声,伸出筷子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

心容顿时浑身僵直,这还是夏侯辰么?虽然在人群中,依旧有鹤立鸡群的感觉,可这般好爽的夏侯辰,竟是第一次见到。她突然想起在进寨子的时候,夏侯辰对她说在这寨子里,便不能相信她说的任何话,顿时有些明白了。

她唇角挑起笑容,带着画扇款款走过去。

陈武眼尖,早就已经看到心容过来,便把酒坛子放下,“薛姑娘,这边坐!”

心容浅浅点头,坐在夏侯辰身边,便有侍女添上了碗筷。

陈武说道:“薛姑娘,我这寨子里大都是男人,有些地方招待不周的,可要海涵。”

心容落落大方,接过话,“大人客气了,心容能得这般待遇,荣幸之至!”

陈武一凛,随即大笑起来,“不愧是薛姑娘,来我这贼窝,竟也能面不改色,我陈武佩服。”

说着,陈武端起酒,“我敬你!”

说完,陈武仰头把一坛子酒喝光。

可心容看着碗里的酒,顿时纠结了,她不善饮酒,哪怕姚妈妈已经给她喝过许多次,可也几乎是三杯就醉。这么一碗酒,不止三杯吧。何况这酒应该很烈。

这般想着,她跟前的酒碗便被一只手拿起,心容的目光随着那碗,只见夏侯辰头一仰,一碗酒见底。

陈武突然大怒,“夏侯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夏侯辰抬起嘴角,“她不善饮,我待她饮酒也是应该的。”

陈武却没有给夏侯辰面子,“她又不是你的女人,老子好不容易把她劫来,便是我陈武的女人,将来复国,便是我陈国的开国皇后。”

说着,陈武便要动手拉住心容。

夏侯辰脸上的笑容尽褪,却快一步把心容拉到自己的怀里,冷声说道:“他是我的女人!”

“嘶”心容倒吸一口凉气,手腕上传来阵阵疼痛,顿时怒了,低声说道:“夏侯辰,放手!”

夏侯辰冷眸看着心容,心容抬眼,心里顿时“咯噔”一声,不敢半分动弹。

夏侯辰抬起头,浑身弥漫着杀气,“就算京城薛家的都不能把她从我身边抢走,何况你!”

咱们的夏侯小侯爷终于霸气外露了有木有,三夏突然发现最近这些情节已经超出宅斗了,越来越狗血。捂脸,顶锅盖遁走

第二百二十一章 行动

夏侯辰的声音不大,可整个大堂里所有人竟然安静了下来,兴许大多人都不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陈武脸上明显的怒意,让所有人身上的杀气尽露,只要夏侯辰和薛心容有一丝不善的举动,他们二人必死无疑。

霎时,陈武竟然哈哈的大笑起来,随即说道:“难怪你要带着薛姑娘出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就算是没有当初预想的那样抓了薛心容做压寨夫人,再利用富贵花开进入皇宫,不过如今却有一个得到一员猛将的机会。

夏侯辰外表看起来虽不凶猛,可听过他名字的匈奴人,那个不心生寒意。他算是半个匈奴人,近些年兄弟们也都跟匈奴有生意上的来往,是以得知夏侯辰来这里的时候,有防范,有杀意,却也有崇敬。

“英雄难过美人关,夏侯兄竟是个性情中人!”陈武招人又上了一坛子烈酒。“方才是我这个做兄弟的唐突了薛姑娘,还请夏侯兄莫怪!”

夏侯辰浑身的肌肉一松,放开心容,随即笑着说道:“我也知晓陈兄的意思,这事儿可也得陈兄成全才行。”

心容像木偶一般坐着,夏侯辰偶尔在她碗里添了菜,她也不过是僵硬的把采放入口中。方才,夏侯辰说的一切,都是假的……

她心里瞬间苦涩起来,竟然很希望夏侯辰这些话是真的。

原来她的这颗心,已经在潜移默化中对夏侯辰上心了,她微微抬眼看了看夏侯辰,却见夏侯辰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心容会意的点点头,这场宴请最终各个都喝得烂醉如泥,当然,夏侯辰也不例外。

心容吩咐了画扇把夏侯辰扶进屋子,让画扇出去做一份醒酒汤。

“夏侯世子,怎么的,竟跟反贼称兄道弟起来了!”心容讥诮的看着床上烂醉如泥的夏侯辰,声音有些冷意。

夏侯辰扶住太阳穴不住的揉着,今晚上装了一肚子的酒,虽说没有真的醉得不省人事,却也难受的很。他喉咙发干,声音有些嘶哑,“给我倒一杯水!”

心容倒上水递过去,夏侯辰一下子便喝光,这才说道:“那陈武对咱们的怀疑定小了不少。”

“陈武的目的本来就是你的富贵花开,今晚上虽然对你没什么动静,可说不明明天,或者是后天,便会向你提及富贵花开的事情,你尽量拖延时间。”夏侯辰起床又倒了一杯水,虽然酒劲正浓,脑子却也清醒得很。

浓烈的酒精味扑向心容,心容赶紧捂住鼻子,“我知道!好歹我也是个生意人,只把这次的事情当做生意,想来不会出什么大错。你有些事情瞒着我是不?我不要求你把事情告诉我,但你必须保证我的安全!”

她顿了顿,很认真的说道:“我怕死,才十六岁,还没活够!”

夏侯辰被心容最后一句话逗乐了,“你如死的话,也可以拉我做垫背的,我也没活够!”

心容放心的点点头,站起身,拍了拍有些褶皱的衣角,“你今日喝了不少,早些歇息,只要莫耽搁了正事就成。”

夏侯辰也不回话,兀自躺在床上,如方才那般烂醉如泥,或者可以说是,装死?

心容皱了皱鼻子,从屋子里出来,便见画扇端着醒酒汤过来,心容说道:“这醒酒汤暂时不用送进去了,明早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