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毒还是暗杀呢?
容钰不知道卫京檀心中所想,见他点头,忍不住敲了他一下脑门,“你真是脑子坏掉了,当朝权臣敢和即将下场的学子走得太近,皇帝不疑心你才怪!”
“他疑心我还少么?”卫京檀在容钰脖颈上啃,含弄那小小的喉结。心中想,要是皇帝疑心他向他发难,那正好起兵造反,把皇帝也干掉。
容钰被他咬得又痒又疼,闷闷哼了一声,喉结的震动传到卫京檀唇上,胯间的东西立刻起了反应,不知羞耻地戳着容钰臀肉。
容钰“啧”了一声推开卫京檀,“早膳后才做过,你又发情!”
“你拒绝我。”卫京檀不悦地抿起薄唇,长久地注视着他,眼中是乌沉沉的郁色,像漆黑的海面上缓缓凝聚一场风暴。
“我屁股疼!”容钰恼怒大喊,喊完蹙了蹙眉心,察觉到一点异样,“你怎么了?”
卫京檀眼底浮上赤色,紧咬的下颌绷起青筋,他这些时日都在压抑自己的情绪。随着容家的崛起,京中惦记容钰婚事的人越发多,他一边嫉恨一边又忍不住去查究竟都有哪些自不量力的人家盯上了他的宝贝。
枢密使家的四小姐,礼部尚书家的三小姐,永安侯家的五小姐
卫京檀越查越怒不可遏,前两个暂且不论,好歹是家中的嫡小姐,那永安侯家的分明是个侍女生的庶女,一个庶女也配得上他的钰儿?!
永安侯这个懦弱中庸的老匹夫,既胆小怕事,不敢将筹码全部压上,又想乘容家的东风,于是让找了个不受宠的庶女妄图攀上关系。还自以为侯府身份贵重,拿出居高临下的腔调来羞辱人。
偏白氏是个拎不清的,见人家侯府高门显贵,又想用那个庶女恶心容钰,恨不得一叠声儿替容钰应下来。
干脆把他们都杀了!全杀了!
把这些威胁和碍眼的人全部解决掉,就没人打扰他和容钰的恩爱生活了!
卫京檀失控,无边妒火煎烤着他的理智,在容钰看不见的时候,书房都不知道被他砸了多少次。
然而在容钰现在宣布要回容府的这一刻,一直以来隐忍的黑暗情绪全部爆发。
他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条锁链,“咔哒”一声扣在容钰手腕上,薄唇抿成一条偏执的线,“别想离开我。”
容钰莫名其妙,“发什么疯?谁要离开你?”
“你。”卫京檀道,“你一回去容修永和白氏就会逼你成亲。”
“他们逼我成亲我就乖乖成亲,我是傻子还是木偶?!”要不是手腕被捆着,容钰简直想给卫京檀一巴掌让他清醒清醒,“给我解开!”
卫京檀摇头,“除非你答应我不回去。”
容钰吃软不吃硬,这几天被卫京檀养出一点肉的脸颊气得发白,“卫京檀!卫离晦!给我解开,不然别怪我翻脸!”
之前被卫京檀关着,那是他乐意,现在他要回去了,卫京檀还敢如此,容钰觉得这是狗崽子要造反。
卫京檀充耳不闻,低头堵住他的嘴唇,容钰气急,紧闭牙关不让卫京檀进来,卫京檀舌尖抵着容钰齿关,嗓音喑哑,“张嘴。”
张你妈。容钰心里骂人,嘴巴闭得紧紧的,心想你敢进来看我不把这狗东西舌头咬断。
卫京檀冷哼,掐住容钰两腮稍一用力,便强迫容钰牙齿张开一个小缝。卫京檀舌头长驱直入,强盗一般在他口腔里疯狂扫荡。
容钰被卫京檀浓烈的气息密不透风地包裹,几乎有些晕头转向。嘴唇的痛意让他惊醒,回过神来立刻凶狠地咬回去。
在激烈的水声里,两人上演了一场另类的“口舌之争”,最后以两败俱伤落下帷幕。
容钰的嘴唇破了,卫京檀的舌头也被咬得冒血,彼此嘴里都充斥着浓郁的铁锈味。
容钰厌恶地呸了呸,“疯狗!就会咬人!”
卫京檀以为容钰嫌他,面色难看,冷硬的目光落在小少爷下唇的两道伤口上又软了起来,有点心疼和后悔,别别扭扭地抚去容钰唇上的血珠,“你别走我就不咬你。”
容钰差点气笑了,“那我谢谢你。”
卫京檀抿了抿唇,探出舌尖给容钰看他舌头上的口子,“你也咬我了。”
容钰挣扎着把手腕上的锁链晃得叮当响,“你先捆我的!”
“是你先要离开我的。”
容钰痛苦地叹气,和疯狗吵架可真没有意义,如果说自己偶尔发疯是因为有心理疾病,那卫京檀发疯真是毫无预兆且无道理,跟他争这些又有什么用。
容钰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尽量心平气和地和卫京檀对话。
“你不让我回去,就是怕我容修永逼我成婚是吗?”
卫京檀垂着眼睛,缄默不语。
容钰继续道:“我答应你,我绝不会和任何人成婚。”
“是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卫京檀严谨地纠正。
“”容钰只好顺着他重复,“我不会与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成婚。”
得到承诺的卫京檀好像有点高兴,但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容钰仔细一想就明白他的顾虑,在这个封建社会的大环境下,青年男女成婚往往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家人交换了庚帖与婚书,官府便可以直接备案,作为子女是没有话语权的。
“如果他们逼我,不是还有你吗?”容钰看着卫京檀认真地说,“你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和别人成亲,对吧?”
卫京檀道:“那是自然,如果他们逼你,我就把他们全杀了。”
容钰点头,“嗯,全杀了。”
卫京檀挑眉,有点诧异,容钰弯了弯眼睛,“都听你的。”
卫京檀黑瞳一瞬间就亮了,嘴角勾起抑制不住的笑意,一把将容钰抱进怀里,脑袋埋进容钰颈窝蹭,“钰儿,钰儿”
蹭了半晌,卫京檀停下来,“那杨淮瑾呢,他不能和你住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