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后座车门:“饿吗宝宝?”
“不饿,哎等等,”正准备上车的小狼崽一摸裤兜,好像校卡不见了:“我校卡不见了,等我进去找找。”
“我和你一起。”
礼堂里人都已经走的差不多,正门入口瞿淮迎面撞上正从里面出来的男人,连忙道歉:“对不起柳教授,是我不小心。”
“没关系,”柳风烟推一推眼镜:“小心一点别摔了。”
“咦?你是瞿淮吗?”
瞿淮这才注意到,柳风烟旁边还站着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学生:“是我,你是?”
“啊那就没错,”一张卡递在他眼前:“是你的校卡吗?”
“是,”失而复得的喜悦涌上心头:“谢谢你。”
“不客气,”柴荆摆摆手:“我在地上捡到的,本来准备交给你们学校老师。”
“宝宝,”身后一个熟悉声音传来:“找到了吗?”
这不是刚刚那辆辉腾的主人吗!
郁晟儒也认出了他:“是你啊小孩。”
“认识?”
“不认识,”这种时候就该迅速撇清关系表忠心:“刚刚咖啡厅外头他通行证丢车底下了,赵宁帮他找的。”
“柳教授,我们先走了,”瞿淮客气有礼:“讲座很精彩,辛苦您远道而来。”
“谢谢,也祝你学业顺利。”
讲座结束,就是真的放寒假了。
驱车往老宅去,跨越小半个岚省越走越幽静,承山公馆公馆依山傍水,背靠雁鸣山,青江从山脚下蜿蜒流过,郁晟儒手握雁鸣山开发的权限,前山做旅游,后山连通之前的郁家老宅修了公馆,土生土长的传统华国式建筑在郁郁葱葱的林间拔地而起,是费心费力修了好几年的结果。
看着眼前类似四合院一样的宅子,背后还有一个类似小型迷你的城堡,刚下车的瞿淮直接呆愣在原地。
他知道郁晟儒有钱!但不知道郁晟儒这么有钱!
“看傻了?”晟爷牵过小狼崽的手往里进,丢下一个更重磅的炸弹,直接炸晕瞿淮:“别傻宝宝,这是你的房子。”
“我,我的?”
“你的,”男人眼神太真挚,像浩瀚星海中无尽的黑洞:“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房子太大,瞿淮花了足足三天时间才走完公馆的每一个角落,该有的不该有的全都一应俱全,离过年还有半个月,每天都跟做梦似的带着小德牧撒欢,下湖捉虾上房揭瓦,样样都干。这是他和郁晟儒的第一个新年,也是父母离世后,第一个不用一个人蹲在山上,孤零零守着墓碑的新年。
是久违的家的感觉。
白天去射击场打枪,细腰窄臀的男孩冷静沉着,托枪的手稳如磐石,瞄准目标手稳眼快,一枪冷酷爆头,一旁赵宁看的叫好,举手投足间有几分晟爷年轻时的风采,除了缺少那股子遇神杀神的狠劲。
但也不能要求太多,毕竟小祖宗过的不是到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他和燕九虎二葛天老黑一致认为,嫂子现在天天过的是妈见打的神仙生活。
比如带着那只德牧天天撒丫子似的往外跑,钻进后山一人一狗都不见,到晚上吃饭时还没回来,郁晟儒急了,带着保镖漫山遍野找人,最后在一棵无花果树上找到的人,小狼崽正伸手摘果子,底下德牧急的汪汪叫,看见大爸来了,急吼吼跑出去咬住人裤脚拖到树底下。
“瞿淮!”郁晟儒脸黑得要吃人:“你给我下来!”
手一抖,刚摘的果子被吓掉两个。
“你想挨揍是不是!”翻来覆去把人检查好几遍,拍掉他身上的灰,蹲下边系鞋带边骂人:“出门不知道带保镖?你摔了怎么办!”
晟爷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当晚被男人欺压在床,郁晟儒发了狠,将他手脚都铐上,后入时把他双手铐在背后,不许他自己摸,每一记深顶都残酷无情,将人操到崩溃:“知道错了吗?嗯?还敢不敢乱跑?”
“呜呜……不……”嗓子都要哭哑:“爸爸我错了……”
但男人铁了心要给他教训,直把人操到失禁才罢休。抱起脱力的瞿淮去浴室清洗,温柔又霸道的言语里是郁晟儒不可说的担心:“宝宝乖,别让我担心。”
再不敢爬树的小狼崽退而求其次选择爬上屋顶看星星,铅华如水的夜坐在男人怀里,看一眼北极星再亲一口老公,晟爷买了一架高桥最贵的望远镜,从背后抱住小爱人,低头拥吻无心看飘缈如云的星。
月光下,两只款式相同的戒指交相辉映,熠熠生辉。
大年三十一早,两人穿着素净,郁家祠堂门口,郁晟儒一手牵着瞿淮,一手推门而入,祠堂两边站在同样一身素衣的七月、赵宁、老黑、葛天、狄五和燕九,连一直呆在东南亚的虎二都赶了回来。
鞠躬后插香,再直直跪下,面对祖宗牌位。
从十六岁开始就再没跪过的晟爷不跪天地不跪祖宗,但这一跪,是为爱人讨来名分。
他要把瞿淮的名字加进郁家族谱,不是放在他旁边,是要添在他之前。
我将以爱你为铠甲,只要你愿意,郁晟儒此生唯一心愿,为你万敌不侵。
“郁,郁晟儒,”瞿淮有些心颤,按住动手的笔:“这样不好。”
“没什么不好,”浓墨如漆,力透纸背:“不能在华国结婚就已经是很对不住你;”
“瞿淮,你不是陪在我身边站在我身后的一尾菟丝花,”
“你是燃在我信坛上永不熄灭的火。”
穿透灵魂的振聋发聩,除了爱他,再没退路。
在道上都带风的七个大哥,被迫做了背景板工具人,为什么大年三十都要这样虐狗!汪汪汪!看我们叫的声音大不大!你们两能听见吗!
大概是听见了,郁晟儒终于大发慈悲放过他们:“你们先回去,帮德叔打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