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1)

“自己戴上。”男人在整个房间里唯一可坐的单人沙发上坐下,给出了第二个命令,“用我喜欢的方式。”

陆程迟疑了片刻,脸上浮起一层赧然的红。他咬紧了牙关,缓缓地抬起一条腿,做出了像狗撒尿一样的姿势。然后用舔湿了的手指一点点插进隐匿在双臀间的后穴,开始扩张。

男人支着下颌,安静地注视着他。

羞耻感在这样的注视下迅速发酵,陆程全身都泛起了微红。那道视线仿佛是有热度的,一点一点将他点燃了,从里到外都灼烧得滚烫。呼吸乱了节奏,身体不受控制地绷紧了,反而让这个过程变得愈加困难和漫长。他仓皇地将按摩器抵在穴口上,顶入的前一刻听到了命令。

“过来。”

陆程停了手,表情有些惶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又不敢开口问,叼着尾巴慢慢爬过去。男人站起身来,揪着头发强迫他抬起头。

不很疼,却有一种被凌虐的快感。

“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把你下面的小洞填满,连扩张都不想好好做了。”他冷声道,“要不要换个更粗的让你好好爽一下?”

陆程战战兢兢地认错:“贱狗太蠢了,请主人狠狠地惩罚。”

“把你饥渴的小洞露出来。”

陆程伏在地上转过身,高高地翘着白晰的屁股,双手用力主动扒开双臀露出后穴,向他的主人展露最屈辱的姿态。身后传来细微的声响,他不敢回头,忐忑不安地伏跪着,竖起耳朵听。

猝不及防间,一个微温湿滑的东西抵在了后穴上,然后缓缓地插了进去。

那是男人沾了润滑液的手指。

括约肌被撑开时陆程忍不住闷哼了一声,人体本能地对侵略者作出抵抗,全身紧绷起来,后穴骤然紧缩。接着,他的屁股上便捱了一巴掌,“啪”地拍出了脆响。

“放松,我耐心有限。”话说得强硬,动作却是温柔的,细致扩张到能容纳三指之后才插入按摩器。整根按摩器在陆程细碎的喘息中没入肛口,只留下了毛茸茸的尾巴垂在身后。

“戴着你的新尾巴爬一圈。”男人重新坐了下来,将医用手套脱掉丢在一边,慢悠悠地补了句,“掉出来的话,今晚你就没有高潮的机会了。”

“是,主人。”陆程答。

房间里有空调和地毯,爬起来膝盖不会很疼。然而执行这个命令却有些难,按摩器很容易在动作中脱落下来,而且尾巴有些重量,在爬行中不断摇晃,他只好拼命缩紧后穴。按摩器的顶端一再挤压到腺体,过电般的感觉沿着尾椎往上蹿,全身都激起了战栗,一层未消一层又起。尾巴上长而绒密的毛在晃动中雪上加霜地摩擦着整个下体,弄得他又麻又痒。不等爬完半圈身上已经起了薄汗,性器高挺着,前端渗出了透明的体液。

男人不动声色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在情欲里挣扎,眼底盛着晦暗模糊的光。

挤压激起欲望却又隔靴搔痒地无法让他达到高点。陆程爬过半程难耐无比,刚停顿下来想缓口气,后穴里那个折腾人的小东西却忽然震动了起来。强烈的刺激让他禁不住大叫出了声,绷紧了肌肉,双腿战栗起来。

过电的感觉一波又一波的袭来,几乎将他的理智摧毁。“主人,啊啊……主人求您……”声音里带着哭腔,不知道要求些什么。

“还记得上次你未经允许射出来之后,受了什么惩罚么?”男人摆弄着手里的遥控器问。

“二十……二十鞭子。”

“不想再挨一次就别惹我生气。”

“……是,主人。”陆程喘息着回答。他几乎快要哭出来了,那些快感汇集在下体随时想要迸发而出,而他只能苦忍。他几乎匍匐在地上,如一条夹紧了尾巴的狗,一点一点的往前挪。

酷刑之中却夹杂着极乐。等得到许可射出来的一瞬,强烈到眩晕的快感陡然爆炸。身体倏然松弛下来,软软地倒下去。

找回意识的时候陆程是被男人抱着的。他靠在对方怀里,安静地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那人身上清爽而好闻的气息和透过衣衫传来的体温都让他无比贪恋,在这个怀抱里他似乎找到了赤子重回母体般的安全感。

“还好吗?”男人问。

陆程点了点头,对上那双沉黑的眸子,情不自禁地轻声唤道:“主人。”

男人抚慰性地摸了摸他的脑袋:“陆程,刚才我们玩了一场游戏,所有我对你侮辱性的语言和行为都是基于游戏需要,你明白的,对吗?”

陆程的目光动了动。

是的,他们之间的游戏结束了。

他与他重新回到了平等的身份。

而从对方口中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陆程却感觉到无比的失望和难受。在这个人的面前,他宁愿永远做一条狗,被抚摸,被惩罚,被保护,被凌虐。仿佛这样他们才相互属于彼此。

陆程垂下眼眸,将里面潜藏着许多情绪掩去了,又露出一个微笑:“是,我明白。”

男人将他扶起来,甚至体贴地给他披上了睡袍。刚才冰冷又强势的压迫感被收敛起来了,此刻他像极了温柔的情人。

可只是“像”而已。

“不需要我……做些什么吗?”陆程的目光扫过男人胯下,那儿似乎没有什么动静。他心中沮丧,嘴上却用了调侃的语气:“你真的对我一点儿兴致都没有吗?真让人伤心。”

男人笑了笑,并不作答。

“晚上一起吃饭?听说南德楼新来了个粤菜师傅,做佛跳墙……”陆程的再接再厉在对方平静的目光之下变得难以为继,只好怏怏改口,“我送你回去。”

“不必。”对方拒绝了。

陆程立在门边,一直看着那辆GLS500消失在别墅的树影后面,才怅然若失地回到刚才待过的房间,捡起落在地上的软鞭摩挲。

这条鞭子是他找工匠订制的,去年作为生日礼物送给男人用来惩罚自己。鞭长一米,由三股软羊皮加一股金线编成。黑檀木手柄上镂着一圈花式写法的“rule”,尾部则刻着一枚金色小印,是篆书的“穆”字。

秦穆的穆。

第2章

陆程从不直呼他的名字,却将这两个字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若是苦行僧,每日这样虔诚念经大抵也该成佛了,可惜他却始终修不成正果。

秦穆与他是契约关系,白纸黑字将每一项权利义务都写得清楚明白。然而感情这种事,是没法写明白的。

当初他经人介绍踏足东岸,对绳技出色的秦穆一见惊艳,冒冒失失冲上去搭话,首战失利才知道对方是圈中大佬“法老”先生。自此削尖了脑袋找了无数人脉,最后求到方明衍那儿才终于成为了他的sub。

秦穆是个近乎完美的dom,技术高超,花样繁多,敬业守信,对游戏尺度的把握十分精准。陆程接受调教的第二回 就生出了想与他维持长久亲密关系的想法。可他清楚,秦穆收下自己不过是卖了好友一个面子。对他来说每周五的相见是一场魂牵梦萦的约会,而对于秦穆来言恐怕只是一场例行公事。

陆程深谙“挑起一个男人的性趣,首先得获取他的兴趣”的道理。怎奈他全情投入却屡战屡败,对方根本不买账,按照契约每周五调教完就消失,现实中不搭理他的追求,游戏里也从不过界。陆程万分挫败,以为自己缺乏吸引力,后来才知道“法老”先生的禁欲圈内皆知他甚少与sub发生实质性的性关系。